你到底是谁呢？

嬴政看着嬴启，打量着。欣慰，疑惑还有——杀意。

嬴政处理的不错，练过？

嬴启没注意到，一心处理政务头也没抬，打算糊弄过去，笑了笑

嬴启天生的，您信吗？

嬴政不信

嬴启笑容僵了一瞬，知道嬴政是认真了，试探的继续往离谱扯，希望能转换话题。

嬴启做梦梦见的

嬴政少扯

室内安静了，嬴启不说话，埋头处理政务。嬴政在一旁打量他，越看越不对。

嬴启感觉自己就像被猛虎盯上了，只能强装镇定，可是眼神中的慌乱藏不住了。

嬴政皱眉，竟有点不满意嬴启现在的表现了。

嬴政启儿，为何对朝政如此感兴趣？

嬴启停笔，认真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杂质

嬴启因您而感兴趣

嬴启（顿了顿）您想做的事，我都想帮您

室内再次陷入沉浸，许久，嬴政开口了

嬴政好，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学吧

嬴启低头处理政务，不过头低的更低了。活了两世，依然无法接受来自嬴政那种审视。

此时的嬴启十七岁，少年的长相却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种经过大风大浪沉淀下来的冷静锐利不加掩饰，甚至微微抿起的嘴唇有厌世的意味。

就像一个人身体里钻进了另一个灵魂，嬴政盯着嬴启。

两个人处理政务速度很快，往常要忙到三更的政务天黑前就结束了。嬴启放下笔起身绕到嬴政身后跟他捏肩膀，低垂着眉眼说不出来的温顺。

嬴政也放松的半眯起眼睛，感受嬴启手上的力道。

嬴启父皇辛苦了

嬴政启儿你真的变了很多

嬴启（低垂着眉眼）是

嬴政回头打量着嬴启此刻的模样，有一种感觉——嬴启不是嬴启

嬴政启儿，告诉父皇，你到底是谁？

嬴启明显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眼中的精明在一转眼间变成了认命。

嬴启我就是我，父皇在说什么？

嬴政没说话，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那目光似乎能透过嬴启的眼睛看见里面的灵魂，让嬴启遍体生寒。

嬴启眼神开始躲闪，看这看那就是不看嬴政。

嬴政忽然伸手，拉着嬴启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前。嬴启眉头微皱，依然不看嬴政的眼睛。

嬴政拉着嬴启的胳膊瞥到他手腕处有很深一道疤痕，像是那种割腕留下的。

嬴启足不出户，摔一跤都不太可能，哪儿来的疤？！

嬴政这疤哪里来的？

嬴启眼神暗了暗，想抽手却没成功。

嬴启没注意划的

嬴政划的？

有点崩溃，嬴启右手遮住那道疤痕。

嬴启嗯，划的

嬴启就是严重点儿

嬴政沉默了片刻，还是松开手。嬴启揉了揉手腕，默默的后退一步。

嬴政盯着嬴启，看的嬴启发慌。

死寂——

嬴政启儿，告诉父皇，你到底是谁呢？

嬴启（僵硬的笑了笑）您想我是谁呢？

嬴政的眼眸彻底冰冷，看起来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嬴政不管你是谁，既然占用启儿的身体就要彻底为朕所用，否则——

嬴启愣住，不过随后眼中也有些释然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嬴启趴在桌子上似乎有点脱力，看着嬴政。

嬴启父皇你不用这么盯着我。

嬴政冷哼一声。

嬴启拉住嬴政的袖子，眉宇间有小心，和一点——开心？

嬴启安啦，我也是启儿啊

嬴政你为何如此熟悉朝政？

嬴启这次没有躲闪嬴政的目光，大大方方承认

嬴启算当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