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人。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任妻子,虽然长相与我母亲不甚一样,但她的举手投足和气质,像极了我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那些隐藏在旧时相片里的风情万种,是我在陈家村不曾见过的模样……
在福利院的时候,我很少学习,到了许家之后,我对那些书本上的知识感到由衷的着迷。
借助许家的资源,我可以学到任何我想学习的,我可以知道任何我想知道的。
在这一点上,我要感谢许卓华。
世界在我面前,延伸出了许多可能。
我上到中学,青春期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们,总是对爱情怀有憧憬。
在我看来,男女的情爱是一种很恶心的东西。
一想到这些,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妈妈尖锐凄厉的喊叫,那些沉痛的回忆一帧一帧仿佛将我溺死在水里。
我感到庆幸,这样一来我不会被没有用的感情影响。
但我又对自己感到悲哀,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16岁那年,许忆谈恋爱了,她的男朋友叫周岩,周岩成绩很好,又擅长体育,一度成为女孩子的春闺梦里人。
他曾经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因为医生工资高,这样可以贴补家用。
“爸爸,马上到暑假了,我想要去旅游,和同学一起。”
许忆抱着许卓华的肩膀撒娇。
以往的假期,许忆总会和同学出去旅游。
“那和晚晚一起吧,你们两个一起去,我也放心。”
许夫人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时光如梭,她的发间已然多了几丝白发。
我恰时出现,带了一丝歉意。
“妈妈,我最近身体不适,这次的旅行,怕是不能去了。”
“身体不适?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许夫人听了我的话,表现出几分关心。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但是要好好休息。
许夫人表示理解,说道:
“那晚晚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有什么事多给妈妈说。”
我想,人生的不确定实在是太多。
一个月后,回来的只有许忆一个人。
她与周岩在爬山的时候遇见了山体滑坡,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周岩进了重症监护室,但已经无力回天。
而许忆,救援队找到她的时候,左腿被石块压得血肉模糊。
医生说,许忆的腿不会再好了。
周岩的家人来到许家哭闹,不仅如此,他们还来到了许忆所在的医院,他们要让许忆给他们一个说法。
许忆出事后,我和许夫人守在医院,看着许忆的生命体征渐渐趋于平稳。
她快醒了吧,我心里想道。
许夫人在这守了许久,我看着她发间的白发又多了许多,在她又一次撑不住,低血糖快要晕倒时。
我稳稳的扶住她,用尽可能安慰的语气说:
“妈妈别担心,我在这里,您先去休息,等许忆醒了,我就去叫您。”
许卓华最近很忙,这次的突发事件,让他的集团受到了一些影响,外面还有周家人的控诉,他一直在尽可能的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