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骄阳在努力地工作着,它将热量洒向教室外的墙上。即使开着窗,仍感觉如此闷热,让我的上下眼皮因汗水而打架
上课打瞌睡绝对要占三要素,天时地利与人和。天时,最多都是在下午第一二节课上,炎热的天气与不睡午觉的淘气,昏昏欲睡的确不为过。地利,最后一排VIP宝座,或是较为拥挤的角落,都是睡神所在地。不过在我看来,天时与地利仅此而已,对我影响最大的当是人和了。有时是老师讲的太枯燥无聊,尤其是自习课上,老师讲习题时,这样避免不过。但是有一种人和,是自身所致,营造一种特殊的氛围与环境,上课无比困倦,下课最为清醒,而且在我身上发生时,并非节节课如此,总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令我不得已打起瞌睡。
记得一次英语自习上,那时是早上第二节课,我坐在过道边,吹着从窗边刮来的清凉的微风,再加上武老师幽灵般的身影总在我的前后徘徊,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几乎能够围绕赤道旋转三周,我堪比人间小清醒了。然而,听着听着,许是因为我太过认真了,把瞌睡虫都感动的请过来了,瞌睡虫们穿着隐身衣,在我鼻尖来回地飞舞着。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温柔的催眠曲声,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习题,而是一张无比柔软的大床,大床摆在死海内,摇摇晃晃的,邀请我躺上去,在死海的怀抱中,温柔的做一个美梦。我照做了,只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忽然,一记厉声打破了我的美梦:“李佳佳!"妈呀,我说我这眼前怎么就黑了?原来是我睡过去了,刚才叫的是我的名字吗?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后桌李佳佳,已经一摇一摆的站到了最后一排,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不过李佳佳走后,她走路扇出的清风和着武老师的嗓音,使我暂时脱离了那张大床。然而不一会,我仿佛乘坐着一辆大巴车,只是一瞬间,大巴车进入了漫长的隧洞内,好半天都无法重见光明。“马广银!”随着一声怒吼,前桌马广银如同一只被拔出来的萝卜,也被踢到了最后一排,我终于走出了隧道,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教室。原来我又睡着了。同先前一样,同伴的离去带给我短暂的清醒后,我能明显感受到上眼皮与下眼皮之间的纷争,然而,这次我也能明显感受到,武老师所带来的强大磁场就在我的身边。那张摆在死海上的大床又出现了,近在咫尺啊。迫于近在的压力,我只好用胳膊肘来去翻滚,如同一只岸上的咸鱼,拼命的吸允陆地上不属于自己的氧气,不知不觉中,我看到日暮降临了,当我正要为即将出现的北斗七星而呐喊时,熟悉的下课铃声划破了暮色,白昼被它招来了。我又又又睡着了,当我焦急的寻找我身旁的强大磁场时,教室内已轰然一片,原来老师早已离开了。清风再次从窗外吹来,我如梦初醒,查看手表,这才发现我第三次睡着离马广银被罚仅差五分钟,也就是说如果再多五分钟才下课,下一个被揪起来的就是我了。我不由得拍了拍胸脯,暗自长舒一口气,感谢上帝,终有幸运女神眷顾
在我们九年级时,物理老师换成了一位说话如唱催眠曲的温柔男老师。眀知这一册的知识点十分重要,可是因这位物理老师的催眠曲而没听下一点。起初在上第十章的时候,我对他的催眠曲还有免疫,一节课下来都很少睡觉。可偏偏到第十一章电学的时候,我的免疫被那催眠曲完全攻破了,开始了上课打瞌睡的时代。当时的我,那是天天中午都要午休。可一到物理课上,老师讲了不到十分钟,上下眼皮就因这道题有几种解法而打了起来,让我睁不开眼。头因眼皮太过沉重而在不停地拜祖。物理老师的声音越来越远。突然,大脑一阵眩晕,将我晕醒。本想着到这里就应该不打瞌睡了,应该好好听课了。可谁也不曾想到,循环开始了。打架,拜祖,声音变远,被晕醒。一节课不知循环了几次。下课了,本想着睡会吧,结果怎么也睡不着,倒是第二节课挺精神的。每次物理课,我几乎因打瞌睡而没听下多少。期中考试,我物理只考了57分,不及格!我下定决心,不能再睡了。可,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只要听到关于电学的知识点,瞌睡立马就来了。就这样,下半学期的物理课也因打瞌课而浑浑噩噩的渡过,好在最后,因老天眷顾,在期末考试中,80分的题考了54分,也算好的了。在九下一次复习中复习电学时,明明前面还好好的,进入电学的领域,我又打起来了瞌睡。我是因电学而瞌睡,还是因老师的催眠曲而瞌睡,我,无从知晓……
阳光,闷热的教室,打瞌睡的我们,构成了那我们那难以忘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