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进一家珠宝首饰店,靠近门口的女销售员也只是看了一眼,认为他们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是进来看一眼。
而旁边的黑短发销售员一眼看到了裴珩辰手腕上的表,
百达翡丽。
她又忙看男人身旁的那个女生:表面虽然看着没带什么昂贵首饰,但手里拿着一束野兽派的香槟玫瑰。周身散发的气场也不输旁边的男人。这两人大概关系匪浅,而且要么这位男士有钱,要么这位女士有钱。
总之,只要这俩人开心的消费了,这个月的销冠不出意外就是她的了。
这么想着,那位短发女销售员忙走到他们身前问:“欢迎光临本店,请问可以帮到您什么吗?”
余凌棠回道:“暂时不需要,我们先看看。”
“好的,那二位先看,有需要叫我。”短发销售说完就走到了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给两人挑选的空间。
她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这一男一女周身强大的气场绝对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所以她在有监控的前提下,放心的给两人留出空间自己挑选——通常富家千金少爷们很少亲自来商场,所以他们中的一部分比较喜欢自己在商场选购的过程,而且自己对珠宝也有见解,不断过度推销可能会影响顾客心情,从而导致顾客不再买单。
她有着这方面的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嘛,同样的坑不能掉进去两次。
另一边,裴珩辰和余凌棠确实在旁若无人的挑选着。
“你喜欢什么?钻石,珍珠,朱砂,金银,还是翡翠?”裴珩辰问道。
“都可以吧。”余凌棠道。
“我觉得钻石和翡翠比较衬你。翡翠不像金银那么俗、常见,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气质;钻石的话就显得你比较高贵。你觉得呢?”
“你买单听你的。”
“行,”裴珩辰眼眸扫了一眼橱柜里的首饰,向那位短发销售员招手,“麻烦您帮我们把店里上等的翡翠和钻石拿出来我们看看。”
“好的,您稍等。”短发销售员连忙跑去拿,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不一会儿,就见她取了几个大首饰盒出来。
二人在她的介绍下挑挑拣拣,最后买了好几种。
冰种翡翠手镯,翡翠耳钉,钻石项链,纯银项链……
结账时,余凌棠看着柜台上放着这么多的首饰,颇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还是我来付吧。”余凌棠说着,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张黑卡。
“不用,”裴珩辰说着也掏出自己的黑卡,抢先一步递到销售员面前,“你那些钱留着自己买衣服和零食吧,不是快开学了吗?多添置些厚衣服。”
“还有一个多月呢!我夏天还没过够呢?!”
“哦,抱歉,我看错月份了——咳,那你就买些小裙子呗。”裴珩辰略显尴尬。
给他们收银的短发销售员看着那一长串零眼睛都笑弯了,快速给他们结账,心情十分愉悦♪(´∪`●)ゝ。
而刚才站在门口的女销售员看着两人手里的黑卡和那些首饰,不禁握紧了拳头。
凭什么她随便接待一个客户都是富豪?!
————
两人走出饰品店,余凌棠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提着那些购物袋,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裴珩辰察觉到身旁的人越走越慢,回头发现小姑娘正低着头,一脸笑意的想些什么。
他腾出一只手,走近后弯腰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小 余 同 学 ?”
余凌棠抬起头,直视着裴珩辰。
四目相对,两人看着彼此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好像都可以喷洒在对方脸上。
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
两人上一次距离这么近,还是在上一次。
高二的体育课,余凌棠生理期痛经请假,在教室里写作业。不知为何裴珩辰也给老师请假,他坐在她后面摆弄她的帽子,百无聊赖地喊“小余同学”。余凌棠猛的回头,两人鼻尖相触,四目相对。
忽然,电话声突兀的响起,余凌棠连忙退开接电话。
裴珩辰尴尬的转过身去,不禁懊恼:怎么能离人家小姑娘这么近呢!?
天知道,他其实就是想弹一下她的额头就退开的。
可是真的距离那么近时,他又想仔细端详着她,想离她近些,再近些。想再次融入进她的生活。
啊啊啊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没分寸呢?
他又想起了刚才近在咫尺的红唇。
啊啊不行不行,他是个理智的人,不能真的一遇到余凌棠就败下阵来。
嗯,不行,得争取在余凌棠开学前追到她。
一旁接电话的余凌棠全然不知裴珩辰的心理变化。只是她接完电话转过身,就看到了裴珩辰红得可以滴血的耳根。
裴珩辰察觉到她的视线,自作镇定的说:“接完电话了?”
“嗯,温汐问我们要不要去‘潮汐’。”余凌棠道。
“你想去吗?”裴珩辰问道。
“嗯……你对今晚我们的聚餐有什么安排吗?”余凌棠反问道。
“安排就是,一切听小余同学的。”裴珩辰挑眉道。
“那我如果让你陪我做美甲,陪我染发呢?”余凌棠问。
裴珩辰依然笑着,面上没有一丝不悦:“乐意至极。”
“还是别了吧,那样你太无聊了”
余凌棠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们去咖啡厅?我记得这楼下就有一家来着。”
“晚上喝咖啡,不睡了?”裴珩辰问道。
“你真死板,那咖啡店里也不止有咖啡啊,点些别的喝的,聊聊天不行吗?”
余凌棠说完,歪着头看身旁的裴珩辰。
“行啊,走吧。”
裴珩辰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
“可是我不知道路哎,小余同学能给我带路吗?”
余凌棠看着自己面前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低着头,似乎有些可怜兮兮的“求”自己带路的样子,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恶趣味”。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脱口而出:
“求我。”
几秒的沉默过后,她才发觉自己对一个全国一线城市之一的临江市四大企业之一的裴氏集团继承者太子爷说了什么。
她不禁想:他不会让余氏破产吧?!
救命!我今天还跟他说我想要余氏的话语权……我不会玩完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余凌棠连忙90度鞠躬道歉,“我就是一时嘴不受自己控制,嘴瓢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你听我狡辩,啊不,解释一下,
我之前经常和温汐他们这样开玩笑来着,然后我就顺嘴说出来了……”余凌棠越说声音越小,低垂着头,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裴珩辰从惊讶呆愣中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小姑娘低垂着头,脸颊因为急躁而出现了红晕。
她为什么这么“怕”他?为什么可以和别人这么开玩笑,和他却不行?
是不是因为她再次把他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是不是在她眼里,他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正这么想着,脑海中又一个声音告诉他:
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格外在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希望自己的形象是完美的。
余凌棠刚才那样的举动才不是把你推出她的世界呢,她只是希望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更文静、淑女、美好一些。
裴珩辰勾了勾薄唇,显然对自己给自己的解释很受用。
他不在乎余凌棠到底淑不淑女,文静不文静,可是她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喜欢他哎!
裴珩辰背对着余凌棠偷笑,随后说:“嗯,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