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死斗场分为
地狱门
阎罗门
浮生门
十方赌场皆是铜臭气,来的都是贪财之徒;琼浆玉液楼酒属极品,一坛酒可换千金,亦可换一个消息。
风花雪月阁招揽天下美人,来的是文人雅客,品的是风流韵味。
以上都属浮生门。
地狱门与阎罗门便是场主控制奴隶的地方,地狱门负责关押奴隶,阎罗门负责为贵客表演精彩的斗兽。
一般人是进不来这种地方的,一是除非有一裤兜子金银,二是有滔天权势。
三呢,就是像楹枝这种狗腿子,跟着人混进来的。
“大哥,这人一路除了自言自语,也没啥不安分的,是不是咱们多虑了?”
“她身上的那个镜子,可是个好东西,想办法弄过来献给老大,咱哥俩可出人头地了。”
二人正要动手,转睛一看,楹枝早已拔腿开溜了,早就知道这俩人不安分了,那两双眼珠子都快掉她怀里了,就惦记那灵光镜呢。
“就这俩呆头笨脑的,再多修炼几年吧!”
电视剧中没有过多介绍相柳的童年,可当她真正踏足这里时,才感受到被黑暗与血腥裹挟的窒息感。
“好浓的血腥味。”
“小公子第一次来吧?这死斗场若没有血腥味,那就不是死斗了,来这里看的都图一个鲜血淋漓,看的畅快。”
楹枝闻声看去,那人是个穿着富贵手拿玉珠的家伙,人都说财不外露,这个人倒是非常的外露了。
“我的确是第一次,还劳烦兄长带带小弟了。”
那人借着人群骚乱,凑近了一些,“鄙人姓白,你唤我白兄就好。”
“还有,你的易容术一点都不高明。”
楹枝被他这话吓得连连后退,心里暗叫不好,忘了自己只有两百年的微末道行了,易容术撑不了太久。
“别担心,死斗场不分男女,只论实力。”他毫不避讳的拉起楹枝的衣袖就走。
这人真是浮夸。
楹枝随着他来到死斗场外围的高台上,台下还没有动静,地上已经留了一片血迹了,应当是上一波缠斗时留下的。
不知道相柳小的时候是怎样的,也是满头银发吗?又或者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在死斗场时期的他应该过得很苦吧......既然我来到这里,相柳,我想救你。
“你走神了哦!”那人又贴近。
楹枝有些反感了,若非留他还有用。
“我有点紧张而已。”
“你确实该紧张,听说这一波是百黎万法狮王与一个毫无名头的九头蛇妖对弈。”
他咂了咂嘴,“没准啊,那个小怪物会被打的一个头都不剩,哈哈。”
.......忍!
“比赛还没开始,现在就下定论,太早了点。”
那人接过仆从递上来的帖子,在上面划拉了两笔后,轻蔑一笑。
“你猜,我在押注帖上写的是谁?”
该死!给他装到了。
“当然不会是那个蛇妖了。”
“我若是押给那个无名小卒,全大荒都要把我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一斗,我必是赢家。”
“恐怕你会输的更惨。”
楹枝从灵光镜中窥探到,相柳此斗会赢。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灵光镜只能看到关于相柳的东西,即便没有,她也信九命相柳的实力。
“不然我们来打个赌,如果那个蛇妖赢了,你要允我一件事,不要你命不要你为我卖命,也并非伤天害理的事。”
“如何?”
“有趣,若是那小怪物能赢,我允你十件事也未尝不可。”
楹枝心里暗爽,果然上钩了这个蠢蛋。
台下香烛燃尽,铜锣敲响。
左侧方铁栅栏开启,一头人面狮身的怪物爬了出来,眼瞳呈绿色。
由于体格庞大导致出场颇有震慑力,现场观斗的人们呼声不小。
“真气派啊。”
紧随着,右侧方闸门打开,随着众人不约而同的鄙夷与沉默,里头走来一个少年,披散着一头的黑发,乱糟糟的像个刚从泥潭里打了个滚的小土狗。
仔细看的话,能看清他的脸上还有伤。
“哈哈哈——”
众人看见这么一个小东西对阵万法狮王,如同蝼蚁对大象,实在是忍俊不禁。
“传说中的九头蛇妖,怎么就是个小屁孩啊?”
“看来押蛇妖的蠢瓜蛋子,今晚要血本无归咯!”
“相柳......”
她站在高台之上,刚好在相柳的对立面,她看着这个小孩,黑发棕瞳,和大荒普通人无异。
原来他小时候是这样的。
就那么小小一个,衣衫破破烂烂的,眼睛里燃烧着对生的渴望。
铜锣二响,死斗开始。
百黎御兽极强,那家伙猛的狮吼一声便朝着相柳扑了上去,每一步都下了死手。
来这里的人都想活,只有赢。
二人扭打缠斗在了一起,高台上的人们不停喊着,“打死蛇妖!打死他!”
楹枝不知怎的红了眼眶,出生无父无母,童年囚禁,少时战死,相柳的一生都在书写悲壮与凄美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