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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所谓惊喜

小马宝莉之小马国社会调查报告

我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瞥了眼窗外,射入房间的朝霞有些刺眼,让我眯起了眼睛。

淦…昨晚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记不清具体细节,但我好像在梦里挨了高露洁劈头盖脸一顿好打,然后还不能还手…

怎么做些这么扯的梦啊,我自己都忍不住笑笑,打着赤脚下了床。

说是房间,其实一张床便占去一小半,剩下的空间逼仄得就放了个衣柜。不过总归是个单人宿舍,实在不行把东西堆在图书馆也一样。

提不起精神啊…虽然平常天天吐槽自己是个劳碌命,但真一整天没事干的时候…反而不太习惯?

反正宿舍里囤了点吃的,大不了今天就这么凑合算了,我如此想到。

嗯…那是啥?门缝底下不知何时被塞进来一张粉红的信纸。

我诧异地捡起来,“红蛙,早上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和一系列线索!请到图书馆来,那里是第一站。”

落款是萍琪派,是她的笔迹,这么花俏跳动的笔画,也只有萍琪写得出来了。

很好,这不就有事情可做了!

首先还是换上衣服吧,我随手打开柜子,最里面几件还是我当初从人类世界带过来的。呵…防寒服…希望以后再也用不上这玩意儿…

珍奇一直对人类的设计不以为然,甚至多次安利我更大胆的颜色选择、更华丽的风格乃至把裤子变成半开的披风,但全部被我极力劝阻了。

不过她倒是对地球衣物上无比细密的针脚感到叹为观止,“亲爱的,这么糟糕的设计配上这么精细的布料,简直是犯罪!”

化纤布料,“针脚”不密才怪了。不过也有好处,不在乎滑丝的话,这么几件我估计能留个十几年。

图书馆,一切如常。

墙壁上有些凌乱地贴着一排排标语,什么“书籍是\[此处涂黑\]进步的阶梯——高尔基”、“此时无声胜有声”、“爱护图书,从我做起”,都是不久前为了应付镇长,我装模作样地写上去的。而书架上也按照索引,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色图书。

线索,线索会在哪儿呀?

我下意识朝着自己的工位走过去,打算坐下来好好想想。

但眼前的画面让我险些宕机在原地,某匹紫色独角兽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后腿抵着对她来说实在过高的椅子,以一种极其挑战腰椎健康的姿势呼呼大睡着。一旁则是站在桌角,打盹的奥罗威。

虽说一楼就这么一张桌子,我不值班的时候暮光经常占着看书写字啥的,但二楼又不是没床,她怎么直接睡起来了。

被我的脚步声所惊扰,她抬起眼皮,恍惚地看向我,“嗯…红蛙,现在几点了?”

我瞧了眼时钟,“才…七点一十。你这是干嘛呢?”

“昨晚忙太晚了…”暮光从喉咙深处咕哝道,撑起上身,和脑袋下亲密接触了一整晚的书页分离开,揉了揉压红的侧脸。

那页纸几乎是黏在了她脸上,我怀疑自己听到了撕开胶带的那种剥落声,这…会造成书籍污损吧?

“哈~”她抬起两只蹄子,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直到身体某处发出一声脆响。

“要死要死要死!疼疼疼!”暮光捂着背,蜷缩在椅子上痛呼道。

“Who~”这下猫头鹰也被吵醒了,扑扇着翅膀从窗外飞走了,不出意外,奥罗威又到树屋顶上寻个安静处接着睡去了。

我连忙走到暮光旁边,“要紧吗?”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好。”她忍住眼里的泪花,扶着腰咔吧一压,总算露出解脱的表情。

“你又不是天角兽,总这么搞,小心年纪大了一身伤病。”我摇摇头道,“你最近熬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等等,为啥奥罗威会睡在你旁边…”我突然感觉一阵违和,“你别告诉我,你把一只猫头鹰给熬得犯困了?!老实交代,你到底几点钟睡的?”

“这是…一个技术性问题,我现在暂时回答不了您。”暮光摆正姿势,双蹄交叉搭在卓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盯——

“呃…可能我也不知道是几点…”暮光讪笑道,“但这样效率很高啊,充分利用的话,一个晚上的功夫能顶一个白天。”

我再盯——

“我以后会注意的…”她悻悻然地缩了下脑袋,从椅子上跳下。

我叹了口气,“小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学会养生啊。”

“好啊好啊。”暮光撇撇嘴,改口道,“记得每周保养图书啊,你已经拖了好几天。”

这工作本身不算太难,定期清灰,翻动书页,偶尔还要把书摊开来放到阴处晾一会,检查有无发潮发霉,对损毁书籍记录报备。唯一的问题就是图书馆里书太多了,先前在暮光好说歹说下,我才和她约定下来每周保养一部分。

但…现在吗?我还急着找萍琪的线索呢。

“嗯,一直盯着我干嘛?”暮光不解地歪了下脑袋。

“没事。”我摆摆手,好吧,还是先履行和她的约定吧,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手脚麻利些,总算也没花上太多时间。

那么,线索会在哪里呢?完成例行保养后,我环顾四周,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找找你第一件放进来的东西。”暮光放下了不知何时抱起来的书,颇有深意地指了指我的桌子。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嗯!所以萍琪早就告诉你了?”

“那我可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喽,嘿嘿。还有事,我就先撤了。”暮光抿嘴轻笑道,在我反应过来前就跑出门外。

这家伙…

桌面上盖着一份我昨天没看完的报纸,边上则是胡乱地摆着纸笔、水杯、不知道留着干嘛的袋子、一件天气回暖后就在这放了好久的大衣以及几本闲书,只有正中央留出了一小块地方,端端正正地放着本借阅登记册。

我有些心虚地把这堆东西整了整,虽然要不了两个星期,桌子上又会一团糟,但意识到它有多乱后,我总会忍不住徒劳地整理一下。特别是…你的工作场所还是别人的住处时。

所以我放进去的第一件东西…是什么?

我拉开抽屉,最上面是几份包好的零食,额…那不重要,整天坐在原地是需要一点零食的。

随手将杂物掏出来放在一边,底下露出来的是我学习小马文字的笔记,嗯…其实也能算是马汉词典了。刚在车厘子班上,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认字时,我就是一个词一个词地抄啊写啊,把每一个小马词汇的释义用汉字写下来。

然后是我分别从泽可拉和野牛部落处取得的俄文书与英语日记,这两本书对我意义非凡,算是一点来自人类世界的慰藉。不过我很确定,这也不是我最先放进去的。

我真的把很多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去了。

从暮光那里借来的星璇十进制分类手册,好吧,我到现在都忘了还给她。

下面是一叠照片,哦对,暮光大小姐视察的那天拍的。啧,瞧啊,这上面还有我和小蝶暮光的合照。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虽然也才大半年前的事罢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我最先放进去的了。

等等,最底下好像还有张纸。

“兹聘任红蛙先生担任小马谷金橡树图书馆图书管理员职务…”,落款是镇长,1000年5月27日。

镇长的聘任合同…

啊哈,下一站,镇长办公室!

这次镇长终于清闲了点,老神在在地看着窗户外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镇长?”我不是很有底气地向她问候道。

“坐吧。”镇长扶了下眼镜,推过来一叠文件,用不容推辞地语气说道,“有空的话,按最上面那份的格式,把这几份一起帮我填完。”

呃…您还真不见外…

埋头写的同时,我总忍不住抬头瞟镇长一眼,您老就没别的要说吗…

“总看我干嘛?”

“没啥…”她这态度总让我怀疑自己会错了意,也许下一个线索根本就不在镇长这边。

但镇长却打开了话匣子,关心起下属来,“红蛙,最近生活上怎么样啊?”

“额…都好,吃得好,睡得香。”

“工作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没…”

嘴上一边闲聊,我手上也没停下,很快就填到最后一份,“都…填完了。但这里一处是不是缺了内容,姓名栏都空了?”

“没缺。”她接过来,刷刷刷填上,“你现在再瞧瞧。”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加薪!给我?!”

“我不是说了吗,过下个财年咱们镇才有新的拨款。”镇长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道,“再不给你加的话,怕是要跑进来撒泼打滚吧。”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哪里敢呀。”

“你也在岗位上干了大半年,虽然平常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整天和我斤斤计较,又爱搞七搞八啦。”镇长这时候反而有了一大堆形容词,毫不客气地评价道,“但…”

呼,这个“但”来得好呀。

“至少在分内工作还是会妥善完成,而且有事是真敢上,这点我是很看好你小子了。”她颇为兴奋地拍了下桌子,“小伙子有冲劲!”

您说啥就是啥吧,我扯出一副微笑,挠了挠头。

“对了,仔细看看第一份文件,关于旋转木马时装店的那份。”镇长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萍琪专门说的,我也不知道她为啥要这样。”

新线索,get!

“珍奇,在吗?”我敲着店门,可开门的却是甜贝儿。

“珍奇不在吗?”我诧异地扫了眼室内,没见到她的身影。

“她有事去忙了,你先进来等会儿吧。”甜贝儿说罢后,便蹦跶着领我进门,“来,坐吧。”

她一边飘着杯水,嘴上还叼着作业本和铅笔,跑到我面前来,有些生硬地说道,“来,喝水。”

“哦,谢谢。”我故意把水杯摆到一边,没敢喝它。

某次大麦克语重心长地向我和穗龙表示,千万不要喝来历不明的饮料或者水,特别是可爱军团的三个孩子一脸殷勤地递上来的,却又死活不肯说为啥。

虽说不知道原因,但一想起大麦克心有余悸的表情,我也不太敢喝了,好在甜贝儿也没在意这点。

“嗯,红蛙,你现在有空吗?”甜贝儿满怀期待地把作业本递到我面前,“我有些地方还没搞懂。”

即便是以人类的审美,小马们也是相当秀气甚至可爱的生物,而对于像甜贝儿这样的小雌驹,那简直就是把小猫、小狗、小羊羔、小海豹之类你能想到的可爱生物的可爱,一股脑地浓缩提炼出来,再集中到她的小小身躯里,让你惊叹怎么可以这么萌的地步。

所以,每当看到这样一双求助的大眼睛,我怎么忍心拒绝这孩子呢,就算是当年丢在象牙塔里的知识,我也要全捡回来呀!

……

“总之,你就记着,时域连续函数中,周期函数是得到傅里叶级数。至于离散函数…”

“车厘子还没讲离散函数。”甜贝儿打断道。

“那基本就这样了。”我随口问道,“珍奇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啊?实在不行我就先回去算了。”

“等等等等,还有最后一道题啦!”甜贝儿慌慌张张掏出张纸来,上面是一道很简单,但上下限非常奇怪的定积分题目。

“你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积分都忘了,像xn这种形式的式子,你求不出原函数么?”我诧异地看着甜贝儿,以我对她的了解,怎么会被这种题目难住。

“可我真的忘了嘛~”甜贝儿拖长尾音,嫩声嫩气地叫道,“看着你算一遍,也许我就懂了。”

好吧,看在小独角兽的份上,再努努力吧,“代入,相减,答案是617.57…额,好怪呀。”

甜贝儿把小脑袋凑过来,很浮夸地说道:“红蛙,这答案真有意思呀。”

“是挺怪的。”我随口应和道。

“我说,这答案真有意思呀!”甜贝儿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好好想想嘛!”

额…今天遇到的都是谜语人…我算是搞懂了萍琪的套路,先忙活点什么,然后某匹小马就会给我一个线索。

我把精神集中在这串数字上,这是日期吗?要是617是年份,57就是5月7日,但这好像没有意义呀,更何况如果是日期的话,我总觉得这个小数点用得太奇怪了。

地址…貌似也不像。

那个小数点有什么含义吗?它把一个五位数拆成了三位和两位,三位两位…

这是…三位编号加两位附加码?!是图书编号!这就解释得通了,怪不得我越看越眼熟。

不久之前借出去的一本书就是这个编号,是哪本来着?

回忆一下,610是医学…617是外科学及其相关,那617.57是…我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

《口腔外科学导论》!是高露洁那货上周刚借的!

很好,再次出发吧。

小诊所此刻看上去有点杂乱,不过也比我第一次来时看见的寥落要强上太多了。

紫水晶站在高露洁旁边,不知道因为什么,正笑个不停。

“哟,红蛙,刚来呀。”紫水晶瞧见我后,笑眯眯地招呼道。

“紫水晶?怎么你也在?”

“拜访一下嘛。”紫水晶眉毛一挑,紧搂住身旁的高露洁应道,而后者只能回以一连串心虚的干笑。

搞不懂你们在搞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径直走过来,“高露洁,直接来吧,是要我给你清洁器械还是找某本偏门的书,然后才能留一个含糊不清的谜题?”

“香甜苹果园。”她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哈…怎么到你这里这么直接?”我刚以为自己搞懂了套路,结果反手就被打脸。

“红蛙,你想哪里去了~”高露洁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掌,近乎甜腻地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呀~我怎么舍得让你干这干那的。”

“打住打住!”我触电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你在搞什么飞机?!”

“得了吧,哈哈哈!”紫水晶毫不顾忌高露洁发绿的脸色,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这家伙把萍琪派给她的纸条弄丢了,根本不知道布置的是什么谜题,只好直接告诉你去哪里。”

“我…是不小心才弄丢的…”高露洁走到我面前,垂下头来,苍白无力地辩解着,“我很抱歉…”

我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你抱歉个啥?我又不生气。”

“你不生气?”高露洁惊奇地抬起头。

我摇摇头,“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萍琪为什么准备这些,生哪门子气呀。”

“我早跟你说了,红蛙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紫水晶笑嘻嘻地拍拍高露洁,“早说了你想太多。”

嗯…我对萍琪派所写的惊喜倒没什么疑惑,我是说,这大概率是一个派对,但我着实没搞懂为什么突然有这么个派对,4月22日,今天这也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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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麦克的蹄子重重踢在树干上,一颗苹果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抛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精准地落进篮子里。

这些苹果树难道不会因为这样一次次地猛击,受到某些伤害吗?

“吃饭没,来一个?”苹果嘉儿有些尴尬地递了个苹果过来。

“谢谢。”我愣愣地盯着大麦克,“我说…已经大半个小时了,你们干嘛一个一个地收,平常不是一脚就收一箩筐吗?”

“啊哈哈…”苹果嘉儿冷汗淋漓,极其艰难地说道,“慢工…才能…出细活嘛。”

“对!”大麦克大声附和道。

“确定不是因为我来太早了?”

“呃…”苹果嘉儿哀嚎道,“咱们哪里知道你会来这么早啊!”

这个嘛,你得问问某匹蓝白毛的独角兽了。

“算了,现在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她转头向大麦克招呼道,“咱们走,叫上小蝶一起。”

接上小蝶后,苹果嘉儿和大麦克走在最前面,带领着我们往永恒自由森林方向走去。一路上,小蝶甚至少见地轻哼起歌来。

“所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在小蝶身边,低声问道。

“别心急,很快就到了。”小蝶眨眨眼,神秘地说道,“是你很熟悉的地方。”

的确,待走入林中道路后,我就隐约猜到是读书会的木屋了,但我还是没搞懂这场惊喜的原因。

当我施施然迈入屋内,一大群小马连同动物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惊喜!!!”最响亮的当属萍琪了。

屋子内挤得满满当当,安吉尔、薇诺娜、欧泊、嘎米、哈利、桶桶、泥巴以及还有些犯困的奥罗威八位站在最前面,老早溜出去的暮光、先前不见踪影的珍奇、高露洁与紫水晶、穗龙、云宝则在后面些的位置。

萍琪…早早地冲到了我面前。

“一周年快乐!”我注意到横幅上如此写着。

“我没搞懂…是什么一周年?”

“你到小马谷一周年呀。”萍琪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还不知道吗?”

“四月二十二日,我记得很清楚。”小蝶温柔的声音响起,她无不动容地说道,“我真庆幸自己那天正好要去永恒自由森林附近,才帮到了你。还记得我当时听见你说话时有多惊讶吗,哈哈。”

“虽然…这也是你离开家乡的一年,但我们希望能让你在小马谷一样感受到家的感觉。”暮光珍重地看着我。

“也许,看着周围这么多的朋友们,我们度过的美好时光,能让你过得开心些。”萍琪揉了揉眼睛,“天哪,这场面,我真的太感动了!”

“哦哦哦,差点忘了!”萍琪给大家都端来了一杯可口的果汁,“气氛要来喽。”

“在甜品店过的万马奔腾庆典!”珍奇眼含笑意,端庄地把杯子举到嘴边。

“让弗立姆弗莱姆知道厉害!”苹果嘉儿一跺蹄子,向我致意。

“迈出改变的第一步!”安吉尔举起木牌,带领着动物举起杯子(嘎米、泥巴他们则是干脆站到杯子旁边)。

“在梦魇之月面前说不!”大麦克骄傲地挺起胸膛。

“一起谈天说地,做烹饪!”萍琪捧出她那最大的一杯。

“为野牛部落,大干一场!”穗龙和云宝相视一笑,轻轻碰了下杯子。

“为小马谷奔走,从不退缩!”紫水晶戳了戳高露洁,二马才很没有默契地一齐飘起杯子。

“视察夏日节庆典!”暮光俏皮地笑笑,“以及我图书馆里的挚友!”

“我们的朋友——红蛙。”小蝶用轻轻柔柔,却包含着百分之百真诚的声音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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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我的桌子里又多了一张照片,一张大合照,甚至镇长都专门来凑了个脸。

最显眼的是右下角咧嘴大笑的萍琪,画面中的她正伸长着蹄子,保证能拍到所有来宾。我则站在画面中间,正迷瞪着眼睛大笑着,笑得…真的好傻啊…

看着这张照片,一个问题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现在是1001年4月,那么按塞拉斯提亚的说法,那道通向地球的空间门将在明年2月份打开,也就是十个月后…

惆怅与担忧取代了我原本等待归家的焦躁,逗留在这里的时间只剩十个月了,还会有下一次的庆祝派对么…

会的,我安慰着自己,起码二十个月也能过来三天了,而且,我是说如果时间允许、条件合适、有想法的话,我甚至能过来度个一年多的长假呢。

可…总说下次有空再聚,我们真的还会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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