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众多朝中重臣也都聚集在英震殿处,为蓐收上香吊唁,众人无不为蓐收这样一位英雄少年的逝去而叹惋。
“蓐收将军年纪轻轻便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只可惜天妒英才呀!”
“是啊......”
听着朝臣们的议论,小夭与璟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阿念如何了?小夭心下想着,不禁有些担忧。
“阿念,你怎么来了?你才刚生产完,应该好好休息,还有你这是”小夭看到款款走来的阿念有些惊讶,连忙走上前询问道。
阿念却不作答,只是对小夭淡然一笑,继续向着蓐收的棺椁走去。
只见阿念身着一身红衣婚服,手中拿着一份自己写的婚书,缓缓走到蓐收的灵柩旁。
看着棺椁内的蓐收,阿念忍住想哭的冲动,从袖口中拿出一根红绳,为蓐收的手腕系上。
阿念轻轻抚上蓐收寂冷苍白、毫无生气的面庞,“蓐收,你知道吗?我们有了一个女儿,我给她取名叫漱阳,希望她如骄阳一般活泼明媚,如果你在,你也会这么想的,对不对?”
阿念唇角微扬,“蓐收,你食言了,没来娶我,但是没关系,你不能娶我,我来嫁你就好了。”
阿念笑着,泛着泪珠的眼中闪过几分疯狂。继而阿念果断地跪在蓐收的灵柩旁,竟直直向天地磕了三个头。
“喜红纸墨书,赤绳系定,恭请日月为盟,天地为鉴,我皓翎忆嫁给青龙蓐收为妻,永生永世,永不离弃,在此诸位皆可见证。”
说罢阿念也在心中默默念着那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嘴角终于绽放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蓐收,既系上了我的红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就都是我的夫君了,我们生生死死,纠缠不休。你可永远都跑不掉了,即使下辈子你想赖帐我也不给你这个机会了。”
“这......成何体统?西炎之耻!!”
“这皓翎王后怎能如此?这简直荒唐。”
“简直不守妇道!有失我西炎颜面!”
灵堂内的那些迂腐的朝臣见到阿念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内议论纷纷,只觉得阿念离经叛道,所做之事不堪入目,有违体统。
阿念只是默默听着也不出声反驳,可小夭却看出阿念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周身的
小夭见状赶紧给身旁的涂山璟使了个眼色,涂山璟心领神会,赶紧出来打圆场,将堂内的众人纷纷引了出去。
“各位大人,想必大家参礼许久,也甚是劳累。我已为各位大人备好了茗茶糕点,不如各位大人先随我去前厅休息享用。”
见涂山璟都已经发话了,朝臣们也不愿与涂山氏怨,便也卖了他一个面子,纷纷随他离开。
“阿念,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如今明面上还是玱玹的王后,你这样只怕是......”小夭顿了顿,脸色有些凝重,有些话终究没有说下去。
“姐姐,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是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阿念抬头看向小夭,惨然一笑,眼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疯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小夭从未见过这般疯狂的阿念,有些怔愣住了,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语。
阿念回到含章殿后,摒退众人,却单独召来覃芒与海棠二人。
“覃芒,海棠,我想做一件事,一件也,也许会震惊朝野的事,”阿念的眼神愈发坚定,“父王母后已经年老,我不愿他们担忧,如今我身边可信之人就只有你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