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迷雾徘徊于山谷之中,密绕着这座充满昏暗的城市。
一座小乡村里,一间房屋,一位女人正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上,晕染着棕榈。女人此时平躺在床单上,脸部是恐惧所带来的虚吓,呼气与吸气之间变得格外急促与拥挤,双脚叉开,等待着接生婆的动作。今天是1965年2月14号。
女人的肚子大的已不成常举,比西瓜还大上几倍。女人的老公陪伴在女人身边,一遍遍的安抚着女人的心情。
房间里寂静得只剩下夫妻俩的声音,与婴儿的哭泣声……蠕动着,摆弄着,阵阵舞动颤动着夫妇俩的心弦。随着婴儿最后一次的糟弄,羊水顺着女人狭短的大腿轻轻地松弛下来,一股股令人悬挂的感觉,让女人越来越恐慌,手即使是握着男人,却任是消除不了这充满恐惧与寂静的危机感,死死地掐着女人脖子,窒息感充斥着她的脑袋,冷静不下一丝。
接生婆顺着意思,帮助着女人的生产。女人每一次的用力,都在使那孩子向着光的前行,但不却不是独属于他的天堂。生孩子的痛对于男人来说历历在目,他不能做些什么,只有看。女人用力着,但孩子是自主的苍蝇,每一次的用力直至虚脱,都只是白使劲,开口尽管已经撑到了最大,但孩子如恶魔般折磨着女人的身体,不知是年代的贫穷使得女人无力,还是孩子的顽性……
渐渐,女人的力气越来越小,而孩子却还在宫口处往回缩,“是头太大?”“我也不知道啊!”孩子死活不出来,女人也没有了力气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她的嘴唇发白,宫口也开始了大出血止都止不住,女人活生生的望着自己的肚子与男人,她的眼睛被千斤顶压着,永远的闭了下去,床单也因大出血,变成了鲜红,像恶魔那永恒的地狱,夺走了女人最后一丝留想。站在一旁的接生婆也无可奈何,介于年代的技术有限,即使有血,也供应不上出血的速度。男人在尸体旁痛哭不止,眼睛哭得红肿,嘴角崴了,眼角流出不甘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边,形成泪印。他用仅存的一丝力气问到:“老婆子…孩子他还有希望吗…”接生婆自责地说:“只有剖腹了…”男人听完昏了下去,但接生婆不会善罢甘休,尽管她感到内疚、自责,但家庭贫穷是她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她拿起刀,顺着肚子划了下去……鲜血流着,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接生婆用着仅有的医学知识找到了子宫,将孩子抱了出来,剪掉了脐带。在这世上没有永远善良,只有无尽的利益。她擦去孩子身上的血液,死马当活马医的帮他拍哭后,用包袱裹住了他…
男人从昏厥中醒来之后,看到床上半死不活的婴儿,和那具早已死透的尸体,再一次痛哭起来。但接生婆用一种贪婪、空洞的眼神望着男人,男人痛苦的交完钱后,抱着女人的尸体失声着流泪……
一天过后,参加完老婆的葬礼,他为那尊弱小而邪恶的婴儿取了个名字:白许
白许出生的后几年里,他的父亲一直不待见他,尽管如此,他还是照顾着白许,家庭穷到揭不开了锅,父亲也会到街上乞讨,跟着人家的脚步,像一条凄凉的狗被牵着,赚取儿子的生活费与各种杂费。
父亲不待见他,也就间接造就了儿子白许的各种不良嗜好,刚学会走路就把擅自拿起父亲的药品喂给了圈里的鸡,导致大部分的鸡因药物中毒而死亡,留下了一躯躯父亲对未来的破灭心情。
白许在上小学时,常常被别人嘲笑是无娘的儿,有着一个无能的父亲,还经常被高年级的学生拖到小树林里做事,这也导致了白许本就邪恶扭曲的心灵更加的变态、空洞、不满。渐渐的等到白许上了四年级,此时的他,尽管身材比同龄人小了一截,但脑子却是十分的灵活、聪明。偶然的一天下午,在被殴打完后的白许,心理里中的那颗不满、邪恶的种子萌生了出来:他擅自把一抹从商店旁捡来的农药,偷摸将手伸向了水壶口上,将农药撒到了欺凌他的同学的水壶中。等到了同学喝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但农药的腐蚀性使得同学肚子内部剧痛难忍,肝脏也一步步的被农药所腐蚀扩散,白许只是在后方默默地看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反应,心理中的种子得到了一股快感,他享受这种受害者无助而绝望的反应,明明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却又使劲叫唤的恐惧感……白许的身体在一步步的颤抖,爽感与杀完人后恐惧感汇集在他的身体上,他只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他倒是希望把这一屋子的人全绑起来,一个个虐他个遍,随后再将脖子与身体的各组织器官与四肢全部分离开来,就像娃娃那样,把头和四肢全部肢解,再组装成一个令他满意的作品,血液在之间流淌,滴落到他的脸上,真想尝尝人血的味道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喝下农药的同学躺倒在木椅上,眼球已经快要翻了过来,别的同学赶忙向老师报告了情况。等到他送往了医院早已断了气,肝脏早就已经被侵蚀完毕,所有的器官都在衰竭,况且他只是一个小孩。白许没有任何的应激的反应,目光呆滞地望着同学被送离出这黑暗的小学,他只感到了杀完人之后的快感以及如堪重负的感觉。
事后,警方顺着死亡同学的人际关系找到了白许,并严肃地问他:“小朋友,是不是你把农药放到了同学的水壶里的?当时你离他靠的最近,你的嫌疑是很大的,知道吗?老实告诉我,小朋友。”“警察叔叔,我没有把农药放到他水壶里,我当时只是路过,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没有把手伸向他水壶里。警察叔叔,他还经常在放学后打我,经常把我打到出血,有一次我的腿都被打骨折了,叔叔,你难道认为我跟他关系很好吗,叔叔?”白许用一种天真无邪且可爱的语气向警察说着,听完他的说辞,警察也不觉得一个仅四年级大的孩子会用农药杀死另一个孩子,按常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此,警察放过了白许,毕竟哪有10多岁的孩子会杀人?如果你是警察,在我不告诉你的情况下,屏幕前的你会如何选择,观众们。
在同学死后的一两周时间里,白许每天放学后都会跑到死者的家门外观望。平日里要是有人在家中,便会躲在离屋稍远的地方,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死去同学的家中,空洞的眼神中充满了诡异,在那片寂静的森林中审视着屋中。
随着年龄的一步步增长,白许的心灵也一步步想着邪念而行。他18岁那年亲手将自己的父亲杀死,并伪造成了了自杀现场,骗过了村民,至于他杀死父亲的缘由,仅仅是:太显眼了。再到后来的抛尸案,十余年间,他就已经杀了15余人,并以近乎完美的手段伪造成了自杀案件,他满足了嗜好,也向警方发出了一次属于他的挑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