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情不由松了口气,颈部的炙热久久不曾消散。
朱志鑫.妈妈,喝醒酒汤了。
十五岁的少年白白净净走到她身边,放下盛汤的瓷碗,抬手搂紧施情纤细腰肢将她托起。
施情.阿志…
朱志鑫.我在,妈妈,我在呢。
替女人褪下十厘米的恨天高,朱志鑫又端起那碗醒酒汤。
朱志鑫.喝吧,喝完再睡觉。如果不喝,明天早上醒来会头疼的。
施情手指很冰很凉,哪怕在夏天也是,像颗浸泡在水波的石子。
此时此刻她捂住漂亮绯红的脸颊,顺从的喝下醒酒汤。
其实,她并没有喝多少。只是她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沾了酒脸就烧红。
施情.谢谢阿志了,妈妈躺一会儿再回卧室。
施情.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冷白皮出众,长得漂亮又白皙的人更出众,恰恰施情属于这样,朱志鑫也是。
朱志鑫.我扶您回去吧,已经快凌晨了。
少年不由分说将女人扶起,强硬要带她回卧室。
凝视沉沉入睡的女人,目光夹杂痴迷与恋慕,朱志鑫缓缓凑近她,虔诚的偷吻女人的唇瓣。
朱志鑫.妈妈。
朱志鑫.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少年朗润的声线拉出长长的语调,套上勾人的糖衣,甜腻又不堪。
不是错觉!
施情睫羽微颤,连带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抖。
那刚刚她躺在沙发上时也是朱志鑫在亲她…少年的重量一点点压向她,炽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脆弱的脖颈锁骨,那吻若有似无游走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
朱志鑫走之前还贴心的关了门,施情才敢睁开眼。
施情.他怎么能喜欢我呢。
施情喃喃自语。
第二天早上盯着熊猫似的黑眼圈,施情大快朵颐。
施情.阿志,再过段时间你就要满十五了。
施情.以后都是十六岁的大男孩了,妈妈也不封建的,你在学校也可以谈朋友。
朱志鑫停下开花生酱的动作,迟疑抬眼望她,施情分明从他瞳孔中看到一丝恐惧。
有胆子偷亲没胆子承认。
呵。
这样也好,施情疲惫扶额,甩了甩尚未梳理的大波浪。
朱志鑫.妈妈,我只想好好学习,考上心仪的大学。
朱志鑫.到时候一辈子养着您。
朱志鑫.好吗?
湿漉漉的眼眸潋滟,蕴含细细的期待与稚嫩。
施情垂下卷翘的睫毛,遮掩她若有所思的神色。
施情.当然了。
施情.妈妈只是想说阿志遇到喜欢的适龄女孩子要告诉我。
朱志鑫.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喜欢我。
施情.那就换一个人喜欢,爱不会生根发芽,爱会转移。
朱志鑫的视线内女人透白的胳膊杵在桌面一动不动,他隐约感到不对劲。
朱志鑫.可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喜欢其他人了。
朱志鑫.我喜欢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生命所有的灿烂都起源于她,是我人生的濡湿。
朱志鑫放下吐司,花边桌布还遗留他年幼时写的彩笔字:施、情。
指尖抚摸,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入体内,他没来由生出几分勇敢。
朱志鑫.反正也不是亲生的。
朱志鑫.我也可以喜欢你啊。
朱志鑫始终记得那年他狼狈坐在角落,被其他孤儿扔了一身泥巴,施情温温柔柔弯下腰为他擦干净泪水和泥巴。
后来,她就成了他的母亲。
被收养,朝夕相处,爱意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