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景象让人看着起鸡皮疙瘩,墙壁上的挠痕以及血迹四处都是,酒精味浓厚,二边的病房里挤满了病人。
病人躺的床上原本蓝白相间的颜色却因为长时间使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泛黄极其恶心。
有些病床上还有些偏黑的痕迹,有的病人就木然的躺着,有的乱摸乱碰,一旁的护士也不管就只是默默调试自己手里的试管。
谭枣枣站在一间病房外往里看了一下,就看见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手里拿着一个流着黑水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谭枣枣嫌弃的咦了一声“这吃的什么啊,真恶心。”
凌久时听到后也看了一眼,忽的想到什么“不是不能在食堂以外的地方吃东西吗?”
话落,就看见阴影处冒出一个护士,拿着一把刀,手起刀落血溅,一个脑袋就这样滚了下来。
病房里的人似乎司空见惯有的看了一眼,有的看都不看,那个护士杀完人,就拖着没头地尸体回到阴影处消失了。
地上血淋淋的头和周围的血液无不告诉他们这里刚刚经历了什么。
见此情景,阮澜烛下意识捂住了谷塘的眼睛,谷塘默默的移开了。
谭枣枣和凌久时被吓到,胃里吃的饭瞬间翻江倒海。
谭枣枣颤抖着说“这…”
阮澜烛“看来在外面吃东西是禁忌条件,你们都记住了。”
几人看着这场景,默默的点头。继续往前走,突然在一个拐角凌久时停下来看着眼前的门“这里住着谁啊?”
谭枣枣“是檬檬她自己住。”
凌久时“我们 不是住四楼吗?她这里怎么是502啊。”
阮澜烛喃喃道“502…”
“还记得线索里时怎么说的吗?”
谭枣枣回应道“整个威福利山疗养院一共死了八千个病人,但是只死了一个护士就是在502自杀的。”
凌久时听后明白了“所以说502就是这里的禁忌条件。”
阮澜烛点头
谭枣枣害怕的说“我还庆幸咱们不是住在五楼呢,怎么一回来又变了,这是…”
凌久时安慰道“哎呀,被人换过了。”
谭枣枣疑惑“这不是害人吗?”打量一下又说“这也不好换吧,进出不都得看一眼门牌号吗?”
凌久时“也许是等人进屋了才换的呢?”
谭枣枣咬着后槽牙“那这就是处心积虑干的了,这人谁啊?”
阮澜烛听完思考一下和凌久时对了视线,去敲门。
敲了两下里面出来一个清秀的女孩,她看着阮澜烛问到“有事吗?”
阮澜烛看了眼门牌号“你的房间号好像有问题。”
檬檬看到后有点害怕“怎么会这样?”
阮澜烛“不清楚,但是我们呢,建议你换个房间,这里的房间倒是很充裕,并且会越来越充裕,因为人会越来越少。”
檬檬点头道谢“多谢你们提醒我这就换个房间”说完就关门去换房间了。
转悠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时间越来越晚几人就回宿舍了。
在宿舍里总能听到外面哒哒哒的声音,让人心生寒战,最后谷塘不耐烦了站起来“我去看看。”
凌久时拦住她“我去吧。”
谷塘看了一眼同意了,凌久时打开门,走廊上安静一片什么都没有。
回到宿舍,谭枣枣站在门边随时接应,凌久时对着她摇摇头,正准备关门突然一只红色高跟鞋挡在门前看着架势向往里进。
凌久时和谭枣枣吓一跳拼命把它往外挤,可高跟鞋就这么堵在门边,门也关不上。
阮澜烛见状去浴室里拿马桶搋子,在这功夫,谷塘上去就是一脚把高跟鞋直接踢到墙里嵌里面了。但谭枣枣他们是没看见,高跟鞋踢走那一瞬间门就直接关上了。
然后回头就看见阮澜烛拿着马桶搋子看着他们。
几人相视一笑,然后阮澜烛默默的把搋子放回去了。
门外墙上的高跟鞋也随着门关上不久突然消失了,洞也没留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谭枣枣看着他们因为刚才的插曲给她吓得不轻,阮澜烛放回搋子往床铺走正好和她对视上了。
阮澜烛“看我干什么啊?”
谭枣枣“看 看你好看。”
阮澜烛听后臭屁的笑了还问谷塘“跳跳,她说的是真的吗?”说完就已经爬到床上了。
谷塘敷衍点头,她困了她要睡觉了。
谷塘爬到上铺,对着谭枣枣说“快上来睡吧。”
谭枣枣听后连忙爬上去,躺在谷塘身边紧紧抱住她。
凌久时也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瑟瑟发抖,刚才那一幕太过诡异,现场四人除了无所谓的谷塘和司空见惯的阮澜烛,剩下两个乱抖擞。
谷塘轻拍谭枣枣后背小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快睡吧。”
说完立即入睡,呼吸均匀下来,谭枣枣看着面前熟睡的人不禁赞叹“心真大啊。”
走廊上此刻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哭啼声,还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
凌久时耳朵很尖他一下就听见了害怕的情绪爬满他的大脑,这时阮澜烛安慰道“行了,快睡吧。”
谭枣枣虽然抱着谷塘但还是很害怕,她转头小声对凌久时说道“不睡吗?”凌久时摇摇头表示自己睡不着。
突然,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除了谷塘其他三人立即警惕的起身。
凌久时听着声音,慢慢打开窗户,见到留下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护士此刻正背对着他们破碎的躺在地上,为什么破碎呢?
因为她的一条胳膊和半截腿已经落在旁边的花坛上了,昏暗的路灯下还能看见血液溅所溅出来的长痕。
谭枣枣轻轻的下床,跑到二人身边往下一看,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谭枣枣捂着嘴巴颤抖的看着,当几人以为这就结束了,女护士却突然动起来,她先是爬到花坛边拿起自己的半截腿给安了上去又站起来捡起一边的胳膊也安上去。这时几人才看见她的模样,这已经不太像个人了,脸上因为跳楼的原因磨的都是血痕,左脸颊已经露出骨头了,脑袋上还有个血窟窿。
白色的衣服粘的全是血,样子可怕至极,她穿着一只崭新红色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回到疗养院。
几人吓得面面相觑,谭枣枣“这这这太可怕了。”
凌久时也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阮澜烛,阮澜烛思索一下“你们看到那个鞋子了吗?看来今晚闯我们房间的鞋子是她的。”
这时外面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几人屏住呼吸,突然窗户外一个身影落下去,几人往窗户外一看还是那个护士,这次她的脑袋似乎已经和头分离了一大半。
没一会再次站起来。
谭枣枣回头颤抖着说“我 我听说自杀的人会一直重复相同的场景,她…”
还没说完哒哒哒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开门声响起,又一声砰。
护士又跳楼了。
凌久时关上窗户,后怕的坐到自己床上抱着枕头,谭枣枣也坐到自己床上抱着床上的小梯子,阮澜烛也在上铺坐着。
三人就这样一个也没睡,声音太大了根本睡不着。
谭枣枣站起来看着熟睡的谷塘羡慕道“她怎么能睡着啊,我根本睡不着。”
阮澜烛听后看着谷塘熟睡的面孔,“能睡着也挺好。”
凌久时抱着枕头静静听着,他耳朵很灵敏以至于那个护士现在到哪了都能听见,他脑子里现在乱哄哄一片。
外面天慢慢亮了,三个人脸上尽是疲惫。
谭枣枣抱怨道“她跳了一个晚上,这不是扰民吗!”
阮澜烛也很无奈 这时候谷塘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拿下耳朵上的耳塞,揉揉眼“早啊。”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阮澜烛宠溺的笑了笑“早。”
谭枣枣看到谷塘的耳塞立即说道“你有耳塞啊,怪不得昨晚那么大声音你还能睡那么死,啥时候带上的我怎么没看见。”
谷塘爬下来“就是你下去的时候,我那时候被那一声响吵醒了不过懒得动,你下去后我就把耳塞戴上了。”
谭枣枣“那你还有吗?”
谷塘听后摸摸口袋,拿出一个透明小盒子“诺,多着呢。”
几人笑了,今晚能睡着了。
阮澜烛看了眼表说道“走吧,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