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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左奇函,会长说那边好像有人等你,你可以先回去
左奇函朝他说的方向看去,杨博文站在篮球架下面,大概是没看见他,低着头想事情。
左奇函知道了,谢谢
左奇函方便问一下现在几点吗?
任何人八点三十九
左奇函冲他笑着道谢,随后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他手上动作没停,随后扭头走进了杨博文看不见的角落。
他脑子里都是刚才汪浚熙的话,实在需要一点时间来调节。
左奇函低垂着眼,喃喃自语。
左奇函抱歉,麻烦你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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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记忆像潮水,随着岁月与日俱增。
左奇函平日低调,实际也是个少爷,都说高门多弃妇,左奇函的妈妈却是很早就去世了,他爸爸虽然没有续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私生子一大堆。
左父给点甜头就能掏心掏肺,一个男孩软弱得像个废物,你告诉我以后还得把公司让给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任何人老板放开点想啊,继承人又不是只有小少爷一个,只要您乐意,哪个接回来不是宝贝?
左父的声音中带着未消的余怒,眯着眼睛,像极了生意场上的老狐狸。
左父话是这么说......
任何人您和前夫人本来也是联姻关系,即使逝者已逝,又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委屈了您的儿子?
男人面无表情地叩了叩桌子,眼里没有一丝对亡妻的追思。
左父暂且放着吧,传出去也不好听,那几个也还小,再养几年看看,管好少爷,别让我再看见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简直跟那个死女人一模一样
左父对了,今晚叫白池把儿子带过来。
最后,他推开窗,点燃了一根烟,灰色的烟气令人作呕。
一片桔梗花田招摇地开放着,紫色的海在风中摇曳,优雅美丽。
桔梗是左奇函妈妈最喜欢的花,花田是父亲安排人种的。
他以为他们曾相爱。
“宝贝,不管未来是什么样,你要做个善良的孩子。”
是软弱而已。
左奇函缩在窗台下,眼泪落进这片朦胧的紫海,轻而易举压低了脆弱的花瓣。
毕竟人们说眼泪是感情的载体,而他的恨意如此沉重。
又听见劝诫的声音。
汪浚熙不要成为别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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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奇函这个视角,虽然杨博文看不到他,但是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
早晨的太阳不是很热,但也磨人,杨博文眯着眼睛四处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树荫下等。
他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临近九点,杨博文一条消息也没给他发,最后一条还是那句“好呀”。
左奇函边走边想。
是不是根本无所谓我来不来?
杨博文看见他,两三步从篮球架下走过来。
杨博文忙完了?
又是这样极其表面的问题。
纯粹到让他觉得不真实。
左奇函嗯,你等多久了?
杨博文刚到,最多......一两分钟?
他一脸认真,弄得左奇函都有点不知所措。
明明乘十倍都有了。
杨博文喝水吗......
杨博文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了才递过去。
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显得他和左奇函一样会照顾人,明明是同龄人,他像是被当弟弟养。
而且,杨博文还记得自己出来的目的。
他有些生硬地说。
杨博文挺热的,你......能不能陪我吃冰激凌?
左奇函有些意外地接过水,看见杨博文头都不敢抬的模样,还真是既反常又合理......
他从来不觉得,有一个仅仅认识几天的人,会不带目的地对他好,所以他难以克制地去想,杨博文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事要找他。
左奇函要请我吃冰激凌吗?
杨博文耳朵一红。
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吧。
左奇函你是不是站在这里等了好久,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左奇函总是礼貌而疏离,却难得迫切,他在跟自己较劲。
杨博文我......
左奇函为什么一直问我喜欢什么?
左奇函声音好轻,杨博文耳朵都忘了红。
为什么他看上去......
难过,隐忍。
多像我,有一道抹不掉的伤口。
可是左奇函不会这样,他这样的人,一定比杨博文幸福太多。
于是他犹豫着,在左奇函的目光里开口。
杨博文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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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感觉有点仓促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