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与得意一笑,看向王萱,心下一堵。自家这妹妹打小就笨,不会看人眼色,谁知道老天疼憨人,叫她得了这天大的好处。
“怎么样,妹妹?我用汴京的田庄与你换珍珠。”王若与对这批珍珠势在必得。
有了这批珍珠,能帮她搭上不少人脉呢,有了关系也好给康海丰那个窝囊废活动活动关系,选个好差遣。
“可以啊。”有东西抵货,王萱自然同意。那些田庄可都是当年王家老太太专门给王若与留的,都是最好的水田,正好给华兰做嫁妆。
王若与对王萱顺从的态度很是满意。这两年,自家这个妹妹长进了不少,不仅明白后宅的套路,知道隔岸观火,拱着妾室们争斗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好忽悠了。只是愚笨的性子没变,看不清哪头儿轻,哪头重?
如今汴京缺珍珠缺得厉害,不需要找买家,都是买家求着别人卖!
官家虽然下令不让宫中娘子们再用珍珠了,可这潮流兴起来,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按下去的?如今珍珠在汴京是好东西,珠价飙涨,能买得起珍珠的人家非富即贵,手里有珍珠的人都是权贵人家的座上宾,也是她运气好,有了这批珍珠能结交不少人脉呢!
王萱同意了,盛紘也不好再说什么。
王若与知道的事情,盛紘更明白。这人脉关系确实馋人,但如今他在地方为官,离汴京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姻亲中也只有大姨姐在汴京,能依据地利,吃下这波红利。
好在这些关系虽然没办法和盛家直接关联,但多少有了一份香火情。
养殖珍珠的秘方具体怎么分配的,王萱没太搞明白,其中还有盛紘的一些政治考量。王萱没问,她只顾着关心自己收到的房契和地契。
从王若与愿意用汴京的田庄来换珍珠的举动,王萱就明白了,珍珠现在确实供不应求!
既然有人愿意用田庄来换珍珠,那肯定有人愿意用铺子房产来换秘方。所以,卖秘方,王萱没要银钱,她要的全是汴京城的房契和地契,无论在哪个时代,做包租公、包租婆永远是最爽的!想想苏轼买房的典故,再看看如今她手里的汴京的房产,这种爽感无法用言语表达!
等盛紘处理完,盛家其他人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就又让某些人破防了,比如老太太,她感觉自己已经被盛紘夫妻排除在盛家的权利层之外了。
比如林噙霜,一直在念叨,“大娘子也真是的,怎么会想着将赚钱的门路往外送的?”
“不是送人,是置换。大娘子得了不少房产。”盛紘喝着小酒,自在得很。这次事情处理地迅速,也隐秘。大娘子说得对,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将盛家从利益纷争中拉出去。
“还不是一样的?那可是珍珠啊!”是会下金蛋的金母鸡啊!林噙霜都不理解,大娘子怎么舍得的?“大娘子一点都不为主君考虑,主君在外这么累,不就是为了给家里多划拉些东西吗?大娘子有手段也不说帮帮主君。”
“你不懂。”盛紘没搭理林噙霜的抱怨。
盛紘明白,盛家的根基是读书科举,而不是做生意赚钱,因此盛家最大的名声就不能是养珠商人,而应该是父子两代进士的书香门第。虽然平时大娘子总是咋咋呼呼的不靠谱,但遇到利益考量,还是这种见过富贵的大家女子才能守住底线,不至于被一点蝇头小利就迷了心智。
而相对比,林氏就显得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