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雪给银杏洗干净后,边撸狐狸边往回走,走到门口刚好听到齐凌怀疑她造反,她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在那议论自己。
林颜雪:...............
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抬手给了齐凌一巴掌,说:“你说谁要造反?我要造反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
齐凌:...............
赵尘笑望着快落山的夕阳,道:“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东西都备好了没。”言罢,就转身进了院子。
齐凌跟上他说:“我也去看看。”留秦枫岚和林颜雪两人杵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秦枫岚感觉干站着有点尴尬,便接着齐凌刚刚的话问:“所以丞相大人扮猪吃老虎是要作甚啊?”
林颜雪说:“放心,总之不会造反。”她顿了顿补充道:“有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刺杀我。”
秦枫岚听这话,脸色顿时就严肃起来了:“有人想要杀你?查到是谁指使的了吗?”
林颜雪叹气,摇摇头。然后她对秦枫岚说:“进院里吧,宴会要开始了。”便率先走了进去。秦枫岚拉住了她,林颜雪被拉住手,猛的转头道:“将军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秦枫岚道:“虎皮你不处理一下?”
林颜雪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处理它,揉揉银杏的头,道:“将军大人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东西对我好像也没什么用。”
秦枫岚挑眉,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林大人。”
林颜雪对称呼的改变置若罔闻,客气道:“这虎皮在我眼里不是稀罕物,秦大人不必谢我。”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看去,相视而笑。
林颜雪站起来拍了拍秦枫岚的肩,敛了笑,说:“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走吧。”
秦枫岚撸两把林颜雪怀里毫无存在感的银杏,应了一声,起身便看见不远处有一匹马正朝着她们跑来,秦枫岚想:谁这么晚了才过来啊?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前面的书童,后面还有一个男人,两人样貌相似,看样子后面的就是书童她哥哥了。
林颜雪听见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正欲转头,马便停在了面前,自家书童林岁急忙跳下马,对林颜雪行礼道:“大人。”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秦枫岚,有点不情愿的朝她行礼,道:“见过将军。”然后把酒递给林颜雪。
林颜雪上前接过酒,银杏识趣的地跳到林颜雪的肩上,她拉住林岁,伸手拍拍刚下马的林安的肩,笑道:“哎呀,先前走的太急,把这一茬儿给忘了,多谢你们。”
林安拱手作揖,笑道:“大人,是小妹留意到了。”这句话说完,林颜雪就看向林安,小女孩仰着头,鼻子都快要翘到了天上。林颜雪笑道:“走吧,来都来了,跟我一起吃席去。”
林安刚想拒绝,就听林颜雪又补了一句:“不能抗议,抗议无效。”然后把他手中的马绳拿过,牵着马走到草地上的一棵杨树旁,把马栓在了树上。往回走时,目光与前面的秦枫岚对上,想到了自己好像还没介绍秦枫岚,她咳了两声在场四个人朝她看去,林颜雪走到秦枫岚身边道:“还没有介绍一下。”她对身边的秦枫岚说:“秦大人,这是你的仰慕者,我府中的一名侍卫,林安,他和林岁是一对兄妹。”
然后她又看向林安,道:“这位就是宁朔大将军。”
林安的目光转向秦枫岚,一直没吭声的秦枫岚也看向他,就见林安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满脸都写着崇拜,反应过来,又赶紧拱手作揖,道:“抱歉大人,小人刚刚失礼了,小人见过将军大人”
秦枫岚点点头,示意林安起来。
林安直起身,兴冲冲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平定嘉、南、泠三州匪乱的宁朔大将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他这一番话,让秦枫岚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索性只回了一句“嗯。”应了之后又想:我是不是太冷淡了。林安没有在意,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秦枫岚看向旁边的林颜雪,对方察觉到目光,看向秦枫岚,就见秦枫岚朝自己对了个口型,她道:“救我。”这让林颜雪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直接转头无视她,秦枫岚见她忽略了自己的求救,这时,林安突然单膝下跪,正色道:“小的林安,仰慕将军已久,望将军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求将军成全。”
秦枫岚盯了他良久,少年的身影与儿时的自己重合在一起,让她愣了半天。就在林安以为秦枫岚不会收他时,头上传来一道声音:“五日之后,与我比武一场。”
林安猛地抬头,眼中尽是惊喜。
将军这算是应了?
秦枫岚说:“赶紧起来吧。”然后又搂过林颜雪的肩,笑道:“林大人,走吧,吃席去。”
林颜雪淡淡的应了一声。一行人往院里走去。
天色渐晚,打猎的官员也都三三两两地回来了。公主是在林颜雪她们后面回来的。林颜雪与齐凌说了林安兄妹的事,齐凌自然也不介意,又让人备了一桌,就在秦枫岚和林颜雪的对面。
夜幕降临,齐凌见人都到了,便笑道:“诸位爱卿,玩了一下午,想必也都累了,席上自请吃喝玩乐,不谈政事。”
文武百官齐声道:“陛下万安。”
齐凌看了赵尘笑一眼,赵尘笑敲一下锣,用温润的嗓音道:“开席。”言罢,正欲离开,袖子却被齐凌抓住了。
齐凌说:“坐这跟我一起吃吧。”赵尘笑正要婉拒,就听到齐凌又补了句话:“不能拒绝。”
然后赵尘笑就被迫坐在齐凌身边,但他没有吃菜,只是喝着林颜雪送的酒。
这一切都被秦枫岚看在了眼里。
林颜雪把落桑酒递给秦枫岚一提,然后便起身,把酒分给了齐凌,赵尘笑,齐庆漫。回到案前时,就看见秦枫岚一手支着头,一手拎着酒,目光在酒上打量,笑道:“林大人,你这是对这酒一见钟情了?”她的语速比平常要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有些调戏的意味。
林颜雪:.........
她心道:“我请你喝酒,你在这调戏我?!”
别的桌上,欢声笑语。她们这桌,剑拔弩张。旁边那桌,冷汗淋漓。
旁边那桌坐着的是兵、礼部侍郎。他俩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希望丞相大人别说出什么激怒将军的话。
林颜雪当然没说什么激怒人的话。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初始是对这酒一见钟情了,但我现在移情别恋了啊。”
秦枫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还是下意识地问:“谁?”
林颜雪趁四下无人注意到她们,突然凑近到秦枫岚的耳边说:“当然是秦大人你了。”
坐在离秦枫岚较近的礼部侍郎将这句话尽收耳底,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礼部侍郎旁边的兵部侍郎满头问号,却也不再太多过问。秦枫岚被林颜雪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下变的通红,直接推开林颜雪,开了个退避三舍,林颜雪注意到了她那通红的耳朵,觉得逗够了,就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宴席结束,除了林颜雪和秦枫岚两个,其他人都喝的烂醉。齐凌的酒量虽说不算太差,但也不太好,几杯就醉了。赵尘笑替他送走了众人,回头准备带着齐凌回宫时,就见一个管事婢女正衣衫不整地扒拉着齐凌的衣服,齐凌倚在椅子上,不省人事。
赵尘笑悄然无声地站在暗处,看着那个婢女的动作,婢女的动作是急促的,没有发现站在暗处的赵尘笑。
赵尘笑大概了解了这个婢女的心思,就无声地走到她身后,点了她的穴:“我记得你好像叫青雨。”他慢慢地走到青雨面前,漂亮的脸,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青雨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容貌温吞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还能活,因为赵尘笑在哪里都是待人和善的,即使犯了错也只会说一句“下不为例”。但目光触及到赵尘笑眼底的冰冷,这种感觉又消散了几分。
赵尘笑说:“你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青雨听这话,心中暗喜,连忙认错:“奴婢知道,还愿公公饶奴婢一命。”她想:只要认错,就还有一线生机。而赵尘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赵尘笑说:“既然你已认罪,那便受罚吧。”然后他喊道:“来人。”有两个值夜的士兵走过来。赵尘笑说:“此人望图玷污皇上,杖毙!”那两个士兵便拖起青雨,朝外走去,没会儿就响起了棍棒声和惨叫声。
赵尘笑帮齐凌拢好了衣衫,架起他的一只胳膊,往马车走去,忽然,他听见齐凌叫了他的字:“无虑...”
赵尘笑顿了一下,他试探地喊道:“陛下?”
见背上的人没有反应,赵尘笑便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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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京都,城中还没落锁。夜市上,嬉笑叫嚷,童叟俱欢。尽是人间烟火气。
齐凌被赵尘笑带回了栖君殿,把人放床上,然后便出去找两个小厮,抬热水去了。
齐凌躺在床上,只觉得意识模糊,浑身燥热,便扒拉起了衣衫。等赵尘笑带着两个小厮搬着热水回来时,齐凌的衣衫已经大开,露出胸膛,脸上潮红遍布。赵尘笑差人把水放在屏风外,然后让他俩传话,让宫人都回去睡吧,皇上这里他看着。小厮应下后,就退下了。
赵尘笑走进屏风,看见躺在榻上的齐凌后,才发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快步走到榻边俯身,用手触碰他的额头,好烫!结合着先前青雨的作为,他顿时明白了什么——齐凌这是被下药了。赵尘笑在心里暗骂一声,坐在榻边上。温凉的手触上齐凌燥热的胸膛,晃了晃他,赵尘笑问道:“陛下?陛下?你还有意识吗?”
齐凌:“...............”
齐凌只感觉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摸上他,很舒服,便一把抓住了赵尘笑的手腕,覆在了脸上,眼睛半睁着,不知道是醒还是睡。赵尘笑对他的动作表示能理解,把另一只手在齐凌眼前摆了摆,见他没答,又问道:“陛下?你还认得我吗?”齐凌又捉住了赵尘笑仅剩的一个手,他这次回答了:“无虑...”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虑儿...”他的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却一手擒住赵尘笑的两个手,一手去解赵尘笑的发带,赵尘笑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但是纹丝不动。他看向齐凌,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欲望。
秋风吹动银杏枝桠,树叶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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