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比赛了,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
指挥抬手,演奏《欢迎进行曲》,随后《HAND CLAP》。
比赛时,带队老师的神情微妙,似紧张似享受:紧张是我们的成绩,享受是本届管乐队最后一次比赛。
好不容易录完了,我走到蒋校身边。
蒋副校长对我们特别好,特别用心,我们都喜欢这样的老师。
“灵灵啊,这个是你们小学最后一次比赛了哦。”
“是啊,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唉…一想到马上见不到你了,就难受呢。”
马上?我敏感地捕捉了关键词:“什么意思呀,蒋校?”我强装镇定。是我想得那样吗?
“……”她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是呀,应该还没听说过吧,我要被教育局调到其他学校了。”
……
是我想的那样。
我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点……
……就像转公立一样离开我们吗……
教育局不应该已经放过我们学校了吗……
问题就像几万条小鱼在我脑海里不断繁殖、下潜。
几天后,副校长室2的门没有锁。我焦急且果断的推开:“蒋校!”空无一人,无人应答。
这个办公室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多到我根本不想回忆祂们。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也不完全是蒋校,这个办公室,是我看见它清空的第二次。
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人明明在慢慢死亡,为什么还会有感情?为什么会为那么多所停留?
这也许中二,但同时也是哲理。我也许再为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伤心,但是无论如何,存在即有它的道理,心情也是。
哦,我忘了……
上周在另外一个学校的公众号上,就已经有她的照片了……
孤独之人啊,你应该习惯了吧,毕竟第一次清空这个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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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卿……
赵妍沐……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