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Voldemort阁下,我伊达·奥古斯托在此向您致以最真挚的问候。不知您是否愿意解开限制,我想我该回家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well,聪明的女孩,不要着急。你可是我亲自请来的客人,我会送你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主位上的人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柔和,让坐在他身旁的几人身躯猛然一抖。
我不死心的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无声的挑眉拒绝。在他的威胁下,我只好僵硬的勾起唇角,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我同意的表情,他愉快的笑了笑,然后他自顾自的吩咐他的奴仆。
“卢修斯,去得我们的小客人准备一把椅子。我可是有一场好戏请她观看,淘气的伊达小姐,你会愿意的对吗?”
我不得不说卢修斯准备的很巧妙,这个位置既没有到Voldemort够不到的地方,也没有将我直接送到Voldemort手边。一个让两个人都较为满意的位置,不愧是马尔福的家主。
我带着自己早已凉透的心脏,顺从地坐在卢修斯所准备的椅子上。没等我的屁股坐热,Voldemort就说出让我毛骨悚然的要求。
“我刚刚在你的脑中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我想你会很愿意将它们讲出来。我的仆人们很乐意听到你对他们的评价。哦,对了可别忘了你刚刚没来得及观察的那些。”
Voldemort漫不经心的说着,丝毫不在意我惊恐的表情。他轻薄的唇不断的开合着,末了他还顿了一下,平静的给我致命一击。
“不如你也点评一下我,不要说谎我可是能看到的。”
「要死,要死啊!啊啊啊!周围探究的目光快把我戳穿了,救命啊~」
“我能不说吗?”
我弱弱的提出抗议。
“恐怕不太行女孩,我对你的评价可是很感兴趣的。”
一个来自马尔福家主的调笑,其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试探。
“你怎么敢拒绝!lord,请允许我给她一个教训。”
“亲爱的贝拉,冷静下来。我想可爱的伊达小姐她并没有据绝我不是吗?西弗勒斯你觉得呢?”
“奥古斯托小姐一定是愿意的,my lord。”
老师着重在愿意上加了重音,使他的话语听着像是一个威胁,但我却知道这是老师特殊的提醒,最后着重向我点明Voldemort的身份。
眼看大局以定,我只得不情不愿讲出刚刚所想的点评。
“一个有些疯狂的漂亮女士,两个容貌优异的……一个铂金色的孔雀。”
我感受着四周不断投递过来的带着杀意目光,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还…还要继续吗?”
“当然了,聪明的奥古斯托小姐。”
老师平淡的回答很好的缓解了我的焦虑,只不过声音有些过于轻柔。
“一对适合搞骨科的兄妹,一个眼熟的东西?唔…这个是个啥?似雾非雾似人非人的。一条特殊的蛇和几个长的磕碜的男性?”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只要这样他们就不会听到。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寂静的大厅内只有我一个人碎碎念的声音。
「呜呜~,死定了。」
“Well,我很欣慰可爱的伊达小姐没有撒谎。不过,你似乎把我忘记了。”
Voldemort血红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独特的嗓音传达着他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
哆嗦着嘴唇吐出拒绝的话语,我真的不敢说啊。我怕食死徒们暴起伤人啊,一人一个钻心咒也够我受的了。
Voldemort血红的眼睛传达着无声的威胁,逼迫着我说出评价。
「说是死,不说也是死。我想找个舒服点的死法还不行吗?」
想通的我摆烂了,眼睛一闭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任由其他人打量。
Voldemort似乎察觉到我摆烂的想法,低沉瘆人的嘶嘶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嘶~嘶嘶~嘶]
闭着眼睛使我的其他感官更加的灵敏,我能听见蛇鳞摩擦地面的声音,蛇信吞吐的声音和它不断接近的声响。
它已经到我的脚下了,它顺着靠背向上攀爬,它从我的大腿上爬过去了,它的蛇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它顺着我脖子绕了一圈,它的蛇头不动了,它冰凉的蛇信在舔我的耳廓。
“嘶~”
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们看见了什么?浓烈的好奇心促使我睁开眼睛,该说不说还挺吓人的。那条蛇在我走神的情况下又移动了些许,映入眼帘就是它张开的大嘴和它锋利的毒牙。
它的毒牙锋利,毒液看着也很充足,是条好毒蛇。
“唔…要不你把嘴让让?你挡着我看其他人了,一会在挪回来也行。”
摆烂的我有些过于脱线,奇特的脑回路让蛇无语。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竟然在一条蛇身上看到类似懵逼的表情。
“Well,伊达小姐胆量让我佩服。我们可否继续刚才的问题?”
好听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莫名的蛊惑像是深海中海妖的歌声。又一次,在声音的蛊惑下迷失。
“好,我说。尊敬的Voldemort阁下,你是咋想不开毁容了呢?明明你的骨相如此优渥,光凭脸就能迷倒一大片巫师。你要是没毁容我一定会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哐哐撞大墙。”
还在迷糊中的我喘口气继续输出。
“您的黑魔标记为什么是骷髅吐蛇?单纯的蛇蛇不好看吗?您…您的强大让人敬仰,您是尊贵的斯莱特林继承人,您的天赋蛇佬腔让我无比的羡慕。我对您的敬仰犹如……”
我很庆幸的脑子在我更加放飞之前回来,尽管我已经在雷点蹦迪了不少时间。
“你做的很好,伊达小姐。我很喜欢你对我的点评,不错的见解。”
毒蛇吐信的般声音从Voldemort口中传出,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似是压抑着什么。
“Lord,时间快到了。您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您不必为一个蠢货费心。您的客人当然要认真招待,不如将奥古斯托小姐交给我处理,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一直信任你出色的手段。”
我木愣的左看看右看看,不是他们就这么决定了?他们可还没问我的意见呢。
老师下手很直接,在我走神时一个夺魂咒直接接管了我的身体。
——
/地牢/
我感觉还挺舒服的,一种奇异的快感充满我的大脑,耳边还不断传来老师丝滑如大提琴的声音,此刻我感觉自己置身于天堂。
没等我享受多久,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一下子将我从天堂中抽醒,映入眼帘就是一张黑的能滴墨脸,黑色的眼睛被怒火充斥。
“老…老师。”
我哆哆嗦嗦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看着老师愤怒的表情,我才从心底里滋生出后悔。
「我让老师为难了,我还冒犯了他。我嘲笑了他现在的信仰,我给老师带来了危险和麻烦……我是个不称职的信徒,我违背了自己的信条……」
“老师,我错了。”
认错出乎意料的轻松,但悔过却不容易。我需要一次教导,一次足够刻骨铭心的惩罚来让我记住这次的错误。
“你确定?你现在的情绪可不够稳定,你想好了再说?”
老师的黑眸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可他的声音却平静的可怕,好似眼中的情绪只是假象。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吗?”
“是的,先生。”
“最后一次,你确定吗?”
“Master。”
最后一次的问询,我只回了一个简短的单词。一个单词足矣表达我的决心,不会后悔不会退却。
“以魔法的名义起誓,我伊达·玛伯诺斯·奥古斯托向西弗勒斯·斯内普发起学徒誓约。终此一生只认一位老师,我将一切托付于他,我将忠诚奉献于他以寻求他的庇护。”
“以魔法的名义起誓,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接受伊达·玛伯诺思·奥古斯托所发起的学徒契约。我将给予她所求的庇护,接受她所托付的一切并允许她向我献出忠诚。”
一张魔法契约在我与老师的吟诵中成型,纯黑色的绢布上一点点浮现出金色的文字,金色的文字牢牢的刻印其上。
我们对视一眼,毫不犹豫伸出右手按在刚刚成型的契约上。一串古老拗口的精灵语由两种不同的声线同时念出,丝滑如大提琴的声音与稚嫩的童声相互映衬,合奏出美妙的乐章。
契约在咒语促使下化为两团光球,金色与黑色相互交织形成古老的结契法阵。我们在法阵中再一次相互立誓,直到金色的光芒分别没入彼此眉心。
“西弗勒斯?”
“嗯。”
“西弗勒斯,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学徒。现在我需要行使导师的权利,希望勇敢的伊达小姐能够撑住。”
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记不清已经自己都挨了哪些惩罚,只浑浑噩噩的受着,格式各样的痛感不断累计直至昏迷。
意识朦胧之间,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他很满意。
「是谁?谁在说话?好疼…好难受…好疼啊…」
没等我想出是谁,意识便彻底沉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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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
今天是养伤的第八天,在各种魔药和魔咒的辅助下,躺了八天的我终于可以下地了。尽管每走一步都要歇息片刻,却也让我难得的感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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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
我的伤终于养好了,还没等我高兴多久来自父母的训斥虽迟但到。他们虽然是在训斥,但更多的是担心。
我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不出意外的看到三个人愤怒的表情。他们对我的鲁莽进行全方面的分析,将每一处细节都一一点出,然后从头开始讲解如何保全自己。
父母兄长三个人,用自己的逻辑轮流讲述每一处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母亲教我如何利用自身优势,父亲教我如何以最小的代价保住自己,兄长教我权衡以及斡旋。
我整整一天都在教导中度过,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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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
我从梦中惊醒,太可怕了!我的梦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教学模拟,可怕的教导竟然还追到梦里。
……
老师来了,他留下调理的魔药和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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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
美好的生日,格式各样的礼物堆在客厅一角。今年没有举办宴会,我们封闭了庄园,并不打算参与战争。
自从建立契约之后,老师来的次数逐渐减少,每次停留的时间再也没有超过5个小时。我总觉得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的兄长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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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9日
老师接受了邀请,我们在庄园为他庆祝生日。
奇怪?兄长看老师的眼神不太对,还有老师与兄长好像有些生分。明明今天应该是高兴的日子,为什么他们之间却有点剑拔弩张。
——
/训练室/
“起来,继续。”
“请动动你比核桃大不了的脑子,你要想着怎么回击而不是像老鼠一样逃窜。”
“我是现在你的敌人,瞧瞧你对敌人用的都是什么?黑魔法和杀伤性强的攻击魔法呢?你可怜的记忆力已经衰退到这种地步了,那我可以为你准备墓碑了。”
“Well,很漂亮的一滚。你选的方向非常好,好到我都没法打歪。”
“对,往左边再躲躲,就可以达成以身试魔咒的成就,我会为你颁奖的。”
“难得啊,你竟然学会观察四周了。别像棵曼德拉草一样只会尖叫,魔咒可不会绕着你走。”
“除你武器!”
又一次被老师的魔咒击飞到角落,我终于坚持不住了。我举起右手无力的挥了挥示意老师结束训练,可惜他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
“伊达起来继续,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毫不留情的命令,带着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威胁。
我无力的在地上轱蛹片刻,终究还是没能从地面上爬起来。若是此时有人问我,我的贵族礼仪呢,我想我的回答一定会是‘被狗吃了,你还没吃饱么’。
“伊达!”
仅仅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话,却让我不禁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生无可恋的从地面上爬起,再一次摆出决斗的架势,痛苦的等待着接下来的魔咒雨。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无声的见证我无数次的躺下和爬起。
又一次被击飞,我好像到极限了,以至于脑子都不清楚了。
「我到底被击飞了多少次?好像数不清了。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唔…爬?爬起来…继续。对爬起来继续,我的训练还没有结束。」
我艰难的撑起身体试图像之前一样爬起来继续,可是没等我起身双臂便不争气的卸尽了力道。
“老…老师,哈…老师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起来。”
老师没有出声,他既没有安慰也没有下达指示。
我不断的试图起身,可身体终究是到达了极限。它不愿意再配合我,它任性的不再接受我任何的指令。
“老师?”
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房间内安静的可怕,只有我们清浅的呼吸声,一股不安感渐渐袭上心头。
“西弗勒斯?”
“嗯。”
清浅的应声,没有丝毫的情绪表露。
「我没有完成指令…,可是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突然这样,我只是要他等一下罢了。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回话呢…」
强烈的不安感侵袭着我,让我有些无法忍耐,我再次调动全身上下最后的气力艰难的给自己翻了面。
我无力的仰躺着,黯淡的异瞳在我的坚持下看向那个漆黑的身影。异瞳对上黑曜石,黑曜石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漠然,被他这样看着的是我,这样的认知一下子就击溃了我仅剩的理智。
我不堪重负的移开了眼睛,我不敢再望着它了。
哪怕再疼再累的训练我都没有流泪,我一直以为这是老师对我的期许。可现在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告诉我这只是妄想,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