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宋南涔来到后山雪宫,也只有这里,可以暂时保护宋南栀的尸体不会发生腐烂。
看到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宋南栀,宋南涔忍不住泪水滚落,紧紧握住她的手,热泪滴在宋南栀冰冷的手上,她却是再也醒不过来,替最疼爱的妹妹擦干脸上的泪水了。
宋南涔“姐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我们了,我们……”
宋南涔“自由了。”
只记得那天,宋南涔陪在宋南栀身边说了好多话,最后,将她葬在了旧尘山谷外一处山花遍野的地方。
那是宋南栀向往的自由。
再回到宫门,宋南涔坐在屋顶,望着天上的明月,宫远徵就安安静静在她身旁坐着,陪着她。
宋南涔“以前,我经常一个人爬上屋顶看月亮,姐姐看到后就跟着一起爬了上来,我们就这样相互依靠着,看月亮,谈未来。”
宋南涔靠在宫远徵的肩上,回忆着曾经跟姐姐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宋南涔“那个时候,姐姐经常调侃我,说,我这样调皮的小女孩,未来得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管得住我。
宋南涔又说,我这样出色,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若是未来有了心悦之人,定要带给她瞧瞧,过了她那一关,才算勉强配得上我。”
宋南涔说着,宫远徵也想起来那天宋南栀对宋南涔说的话,心中愉悦,却还是想问她:
宫远徵“那,姐姐对我满意吗?”
宫门人别的没有,就是对自己很自信,尤其是宫尚角这一圈儿人,更别说从小跟宫尚角一起长大的宫远徵。
宋南涔看着他,忍不住想逗逗他:
宋南涔“其实,严格来说,我觉得,姐姐还不是特别的满意。”
一听宋南涔这话,宫远徵的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有些急了:
宫远徵“不可能!那日我都听见了,姐姐说了,渺渺的心上人很好,爹娘也会很满意的!”
宋南涔坐起身子来看着他,继续逗他:
宋南涔“呦,这就叫上爹娘啦?”
宫远徵一愣,似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时称呼的不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为自己辩解:
宫远徵“我,我没有,我只是在复述栀姐姐的话而已。”
宋南涔笑了笑,转眼就看到宫远徵红透了的耳朵,笑出了声,轻轻捏了捏宫远徵的耳朵,柔声道:
宋南涔“跟你开玩笑的,姐姐很喜欢你,爹娘就更不用说了,二老自年轻时感情就好,对于儿女,自是希望我们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对于未来相伴一生之人,只要我们自己喜欢,他们便是满意的。”
宫远徵抱住宋南涔,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只恨自己为何还未及冠,要让宋南涔再等两年。
无锋之事告一段落后,宫远徵虽然未及弱冠,但还是拉着宋南涔去了一趟宫子羽那里,让宫子羽给他们订了婚。
当时宫子羽还调侃宫远徵如此心急,宋南涔又不会跑了。
二人订了婚,宫远徵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只不过,无锋的事解决了,宫门内的事还没有收尾。
让众人最想不到的,是宫唤羽,主导一切的,竟是宫唤羽。
当年的假死,被囚禁,雾姬夫人之死,都是他干的。
揭穿了宫唤羽的真面目以后,两方人便打了起来。
本来这事,宫远徵和宫尚角都是不想宋南涔参与的,但是宋南涔没办法坐视不管,好歹自己也算是半个宫门人,好歹自己现在还活着。
于是,在宋南涔的帮助下,宫唤羽很快伏法,现在,宫子羽是唯一且名正言顺的宫门执刃。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宫门所有的人似乎都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宫子羽跟云为衫终成眷属;
上官浅被有孕,宫尚角尽心照顾;
宫紫商也和金繁走到了一起;
后山亦是圆满,一切的一切都很顺遂。
只是这日,云为衫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世有疑,便跟宫子羽提出要回家一趟的想法。
自然,这件事宋南涔也知道了,只是这心中仍有些不安,便打算跟云为衫一同前去。
宫远徵本是不愿的,他不想与宋南涔分开。
但拗不过宋南涔,只得让她去。
只是宋南涔这一去,他总觉得害怕。
宋南涔“怕什么,姐姐还等着两年以后,阿徵来娶我呢。”
宋南涔就这样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宫远徵“那好吧,姐姐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宋南涔“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