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涔自知躲不过了,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她和云为衫,只能走一个,便暗中给了她一个眼神。
宋南涔苦笑一声。
宋南涔“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再问我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宫远徵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与宋南涔刀剑相向,又或许,他早该知道的,在那天晚上,宋南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可笑自己一直以来都那么的信任她,那么的爱护她,他想过,宫门里的任何一个人是无锋,她都不可能是无锋。
结果,却是自己最不愿面对的那种。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宫远徵“你,当真是无锋?”
这般场面,宋南涔曾梦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挣扎着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却又心痛难忍,犹如此刻一般。
看着宫远徵那双眼睛,纵是有千万般不忍,她也只得开口:
宋南涔“是。”
得到这个答案的宫远徵,心中苦苦支撑着的信念崩塌,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宋南涔那么恨无锋的一个人,会是无锋的刺客。
此时又回想起曾经,他们拦截上官浅递出去的有关于他暗器消息。
记得那时候,宋南涔说,可以用无锋一直在通缉的叛徒南魍的消息来替换,如今看来,她便就是南魍了。
宫远徵“所以,你,就是无锋一直在找的南魍?”
宋南涔“是。”
宋南涔承认的很快,事到如今,再瞒着他也没有意义了,现在她只盼,能顺利的将云为衫送出去。
宫远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你明明那么恨无锋!为什么你偏偏是无锋刺客!”
宫远徵忍不住地质问她,心中是万般的失望,痛苦。
宋南涔嗤笑一声。
宋南涔“为什么?因为你最好骗啊。”
话音落,她便看到宫远徵眼中的泪紧跟着滑落,心中的刺痛被无限的放大,带着窒息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若论武功,宫远徵不是宋南涔的对手,所以,宋南涔很轻易地拖住了宫远徵,给了云为衫时间让她走。
最终不得已,宫远徵用了毒,宋南涔的内力使不出来,自然不是宫远徵的对手。
事后,还是宫子羽下令不许再追杀云为衫,至于宋南涔,因其是宫尚角带回来的人,自然而然的由宫尚角来审讯。
大牢里,昏暗潮湿,处处昭示着一股死气。
宋南涔被双手捆在架子上,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鞭伤,侍卫见到宫尚角和宫远徵,这才停了手。
“角公子,徵公子。”
宫尚角“她交代了吗?”
宫尚角的声音一贯的冷硬无情,仿佛对于相伴七年之久的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人嘴硬的很,什么也不肯说。”
宫远徵“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人开口说话。”
宫远徵的眼睛还是红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狠厉无情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南涔抬了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笑了。
宫远徵忽然就很想问她,在宫尚角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可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兄弟二人让牢里的侍卫都出去了,此刻,牢中只剩下三人。
而另一边,云为衫出了宫门以后,果不其然地遇到了无锋的三名魍。
万花楼。
“何时开战?”最先问的是无锋的东方之魍悲旭。
“五日之后。”寒鸦柒回答。
“为何要特意等五日之后?”
“宫门内魅阶刺客上官浅传出的消息。”
说到这儿,就不由得让三个魍想到同为刺客的云为衫。
万俟哀眼神戏谑地看向寒鸦肆,“寒鸦肆,我们在半路遇到你的手下了,你们要不要好好聊一聊?”
“你怎么会碰到他们?”
寒鸦肆多少能猜到一些,云为衫自打接下这个任务开始就是为了自由,而今又被三个魍带回来,那么答案,可想而知。
“你应该问,她为何离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