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微微欠身,心中猜到眼前这个少年应是徵宫宫主,宫远徵。
上官浅“是。”
上官浅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宫远徵对这种女子最没有兴趣了,在他看来,这世间女子,都不如他的涔姐姐。
宫远徵“这里好像不是新娘应该出现的地方吧。”
宫远徵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我是想去医馆,之前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所以才只拿到了玉牌,我来医馆想找他抓一副调理的汤药,说不定,就可以拿到金牌。”
宫远徵“你也想做执刃夫人?”
上官浅“以前想,现在不想了,因为,在我看来,如今宫门内最适合做执刃的,只有宫二先生,宫尚角。”
从刚才上官浅出现,宋南涔就一直在观察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多少都有些问题,是不是无锋还不好说。
上官浅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侧传来宫尚角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
看到宫尚角,上官浅向她行了礼,宋南涔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宫尚角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管她是不是无锋,她这个人都不简单。
行过礼,上官浅看向宋南涔,面上虽笑着,可宋南涔却看不出一丝上官浅高兴的样子。
上官浅“这位姑娘倒是从未听说过,不知……”
还未等上官浅话说完,宫远徵刚想开口便被宫尚角截了去。
宫尚角“不该问的,别问。”
宫尚角的开口让三人都很是意外,表面上看似是在替宋南涔出头,实际上……
呵。
宋南涔心底暗自友好问候宫尚角,朝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宫尚角感受到了宋南涔浓浓的怨气,笑了。
经上官浅一遭,三人各怀心事来到正厅用餐。
宋南涔怎么可能不知道宫尚角在想什么?他就是想拉自己入局。
宫尚角知道,她知道无锋的很多秘辛。
只有宫远徵傻傻不知情,只一个劲给宋南涔夹菜。
宋南涔这顿饭吃的,实在是味同嚼蜡。
看着这样的宋南涔,宫尚角终于出声:
宫尚角“那个上官浅,是无锋吧。”
宋南涔手中的动作一顿。
宫尚角笑了笑,再怎么说,宋南涔不过也是个孩子,心智再成熟,有些情绪,她也隐藏不了。
宫远徵听到无锋两个字就坐不住了,神色也变得狠厉。
宫远徵“上官浅是无锋?哥,既然你看出来了,为什么刚才不把她杀了?”
宫尚角看了看神色恢复平静,一脸淡然的宋南涔,又看向宫远徵。
宫尚角“我猜,这批新娘中,不止有那上官浅一个无锋,对吧,南涔妹妹。”
宋南涔看向宫尚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冷笑一声。
宋南涔“知道还问我。”
宫尚角“以南涔妹妹对无锋的了解,可能猜出,她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宋南涔“不知道,猜不到,别问我。”
宋南涔有些不耐烦。
宋南涔“我吃饱了。”
说罢,宋南涔起身便离开了,宫远徵看着气氛莫名的两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先哄哪一个。
又扒拉了一口饭菜,宫远徵起身。
宫远徵“哥,我去看看姐姐。”
刚起身走了没几步,宫尚角就看到宫远徵又回来,端走了两碟点心。
宫尚角“……”
回到南苑的宋南涔思绪烦乱,无锋渐渐有了动作,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也省得宫尚角那厮总是在她周遭阴魂不散。
宋南涔又闭关了数日,对于心法第九重,仍是一无所获,无奈,只好出关。
一听到宋南涔出关的消息,宫远徵便火急火燎地跑到角宫来,缠着宋南涔说了好些话,包括闭关这些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当然,宋南涔也知道了宫尚角选了那个上官浅做新娘的事。
对于这件事,她不予置评,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没有兴趣,而她也想知道,无锋在找到她这个叛徒以后,想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