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冇月”推开门的那一瞬,映入眼帘的是父亲正对母亲挥拳相向的画面。
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哼。”“冇月”冷哼了一声,把包放下,又理了理自己深蓝色的长头发,用皮筋把其扎起来,“上次的苦肉计还是没有让父亲您长记性啊……”
她凝视着家中的景象,只见四处散落着零乱的物品,一只破碎多日的花瓶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仿佛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不远处,一幅曾经完整的全家福如今也已残破不堪,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全家福里的父亲被曾经20岁的“冇月”用火烧了。
如今,她已悄然步入二十四岁的年华,而她的父亲,却仍旧未曾有丝毫悔改之心……
“小月……回来了……”躺在地上的母亲用尽全身力气望向她,那目光如同抓住了生命中最后的救命稻草,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与不舍。
“我一定会帮您,母亲。”
“冇月”缓缓隐入厨房之中,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收获满满的景象,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她似乎早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又贪婪地索取更多、更多……
她走出厨房,微微皱眉,抬头望向父亲,舔了舔嘴唇,又向下扫了扫母亲惊恐的目光。
手起,刀落。
刀锋撞地,发出清脆而有力的“邦邦”声响,这非但没有让“冇月”感到畏惧,反而激起了她内心的疯狂。然而对于她的母亲,只要母亲不失态越界,她便绝不会轻易拔刃相向。
“小月!”母亲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哽咽着。
“冇月”拍了拍母亲的背,回抱住她。
“母亲,您失去的,我终究会帮您补上。”
安抚好了母亲后,“冇月”悄然离去,身影重新出现在了静谧的走廊上。她又一次展露出那抹诡谲的微笑,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淡绿色的眼眸倒映出血红的屏幕光影,仿佛夜色中的一抹不祥之色。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噩梦中的低语:“下一个要偿还的是谁呢?”
这一幕精彩的表演,并不是自娱自乐,而是有人观赏。
隔壁的门,悄悄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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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周末,在那金碧辉煌、熠熠生辉的展览馆内,金茜曦作为新近受邀的解说员,正静静地伫立其中。这座展览馆珍藏着无数瑰宝,而其中大部分藏品正是来自于金茜曦家族世代相传之物。若非如此,那位平日里总是带着一抹淡淡嫌弃神色的高贵少女,恐怕是不会愿意站在这里为众人细细解说每一件藏品背后的故事与秘密。
“姐姐这是什么啊?”
“观音像。”
“好破啊……”
“历经无数岁月的洗礼与变迁,虽难免留下斑驳的磨损与裂痕,却依然执着地保持着最初的样貌。”
据“冇月”所述,今日的展览馆将迎来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此人正是金茜曦所熟识的——
“花明”。
“花明”这位鉴赏家身披着匿名的面纱,在艺术的殿堂里悠游自在。随着岁月流转,甚至连他自己也渐渐模糊了“花明”与真实自我之间的界限。
"早安,曦。" 一位身姿挺拔的先生从远处走来,进入了视野。
“早,‘花明’先生。”金茜曦似乎对于这位金发混血先生的到来好像并不在意料之外。
“您还是一样的傲娇呢。”
“就当先生您是在夸在下了。”
“哦?您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
“没有吧,我喜欢这么理解。”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仿佛每一分静默都蕴含着炸裂的火药味。金茜曦与“花明”对峙之间,温度似乎也随之攀升,达到了一个即将沸腾的临界点。
“吵什么呢?”
一个平寂的可怕的声音弥漫在两人的耳间。
“看来这一位……是鑫吧。”“花明”并没有因为这个不速之客而感到害怕和紧张,反而更加兴奋了些。
“是,怎么?”
“先生真是位遗世独立的人啊……”“花明”毫不避讳地触及了鑫内心的隐痛,令现场的气氛陡然间攀升到了一个微妙而紧张的高点。
“两位这是……对眼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