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公司的宋朝,喝着茶正在谈笑风生的签下一个合同。昨晚的倾诉是他向杨暄的告别。宋朝虽说不比杨暄的家世显赫,但也不是贫苦之人。小康家庭,父母经商,自己又名校毕业,毕业从小做起,一步一步走向高层。可想而知,那种手段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而在家的杨暄默默的放好那本日记,穿好衣服出门了,去了花店,买了一束满天星。她带着花去陵园。贺文就葬在哪里,每一年她都会去看他,拿上贺文喜欢的满天星。
满天星不是鲜花,它属于干花类。它可以放很长时间,而满天星的花语是:我满眼都是你。抬头看夜色暗沉的时候,是星星照亮你的路。
杨暄站在贺文的墓碑前,抚摸着贺文的相片,三年了贺文还是那般摸样。那年他们二十四岁,而今年杨暄二十七岁。贺文永远停留在二十四岁。
时间的流逝没有让她淡忘,反而是越来越重的思念。深夜杨暄看着她和贺文的合影,是藏不住的思念。而那场车祸的司机,因为疲劳驾驶,导致的事故最终也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而杨暄一直在忏悔中度过,他越来越抑郁,贺文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他开始买醉,直到遇到宋朝,那个和贺文很像的人。那个几乎和贺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开始慢慢靠近他,直到让他爱上她,和她交往。
她一直以为是他不为所知,后来才知道是愿者上钩。那本泛黄的日记,还有昨晚的话一直回荡在杨暄的脑子,她才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他不明白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换句话说,在相处中,他爱的人一直是贺文还是宋朝?三年的时间,宋朝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过她最美的瞬间。她的生活宋朝一直都在。
杨暄,你也在问自己,你是否爱上了这个与你朝夕相处的人?你不知道,你分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所以你选择逃避。
你选择来看望昔日的爱人,来看望你心中的月亮。不可否认,死去的白月光无人能及。以至于你看到和贺文相似的宋朝,果断出手。贺文永远是贺文,而宋朝可以是任何人。直到你无意间看到那本日记,后来你才知道原来宋朝也喜欢你多年。原来你也是他的白月光。
你看向贺文的照片,天空暗沉,下去了雨。雨水混杂,你不知道是雨还是泪。你用力擦去墓碑上的雨水,试图保持他的干净,然而都无济于事。
也就在这时,你开始与贺文倾诉。你从包了拿出雨伞挡住了天上的雨,你擦去脸上的雨水。才发现自己已然泪眼朦胧。
“贺文,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三年过去了。”
天上下起小雨,微风拂过,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伞面上,撑着伞的手微微颤抖。他一句一句的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他几度哽咽,在向面前的人诉说思念。雨水落在那束蓝色的花,乌泱泱的天色,照应这那抹蓝色。
杨暄,就定定的站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湿衣服,他看着面前人。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黑白照,那是曾经的爱人,现在已经阴阳两隔。
天气渐渐晴朗,雨停了,杨暄眼睛红肿,鞋子已经被雨水打湿,下身是被雨打湿的痕迹。她站在那里,吹了半小时的风,和贺文讲了半个小时。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讲了什么。而在墓地下面,坐在红旗上的宋朝看着一切。
天气渐渐晴朗,雨停了,杨暄眼睛红肿,鞋子已经被雨水打湿,下身是被雨打湿的痕迹。她站在那里,吹了半小时的风,和贺文讲了半个小时。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讲了什么。而在墓地下面,坐在红旗上的宋朝看着一切。
在杨暄来后的不久,宋朝后一步也来到了墓地。准备下车的时候,下起了雨,他拿完伞想下车,却看见站在那里的杨暄。一天时间这么多,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祭拜贺文的墓地前遇到杨暄。雨水冲刷玻璃,撑着伞的杨暄站在贺文的坟前,而在车上的宋朝看着杨暄的身影沉默了。
他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看到的时候还是红了眼,他心疼又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一刻,他心疼的是站在雨里的杨暄,而不是自己。自己爱的人心里装着其他人,每年雷打不动的过来祭奠他。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她还是忘不了他。
宋朝,最后还是拨通那个电话号码:“爸,我想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乐之不疲的声音。是宋朝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很久之前就想要宋朝出国进修,好帮他管理家庭生意。只是因为杨暄他一直舍不下她,一直再推辞。
在高中的宋朝是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但是成绩也是相当优秀。在被保送后,他也是一边帮助家里管理生意,休闲的时候也是会混迹酒吧。他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成绩优异,白天帮忙管理生意,顽劣点又无妨。
宋朝放下手机,而杨暄也刚好走下来,隔着玻璃,宋朝看着她。而他没有驻足,而是开车离去,两人擦肩而过。杨暄回来看,他看到宋朝的车,他开车驶向不同的地方,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刻也迎来了他们的分离,他们将走向不同的人生。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宋朝你爱他但也要对得起自己的爱。人总是要和不属于自己的人告别,对吗?
在相爱的那几年里其实我也舍不得,但是我看到了你并不真诚的爱。
或许,我应该放手了杨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