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碰到严师河和小浅回来了。
除了顾龙鸣,几人都不慌不忙。
严师河一进门,就来试探他们“哟,你们这一上午都在院子里待着呢”
凌久时朝着空气呸了呸“有脏东西”
夏如蓓也夸张的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表情嫌弃“是啊,蒙哥你闻到没,这什么味儿啊”
黎东源也嗅了嗅,皱着眉头“是有点味儿啊”
又像是才记起这儿还有个人,黎东源问道“诶,有事儿吗”
严师河还是一脸笑“没什么事儿,随便问问”说完,表情有些挑衅看了他们一眼。
黎东源被刺激到了,想动手,被夏如蓓和凌久时两人拦了下来。
夏如蓓抱着黎东源的腰,阻止着他“蒙哥,你别冲动!”
黎东源有些气不过“看他那一脸欠揍的样儿,我不上去打他一顿,都对不起他偷咱们的灯”
夏如蓓拍着黎东源的胸口,给他顺着气儿“蒙哥你别生气,说不定他活不过这扇门呢”
夏如蓓捏了捏拳头,暗暗想到,她一定要让严师河留在这里!
他们再一次来到祠堂。
黎东源上前和看守祠堂的大叔交涉“你好,我想问一下,于家跟河神节的事”
那大叔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喝酒。
凌久时走上前,问道“您自己喝酒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四年前我的孩儿被献祭了”说着将酒杯举起来,“今天是他的祭日”
“自个儿喝酒,多没意思”
随后黎东源也坐下来,和这大叔对饮。
夏如蓓站在黎东源旁边,随时注意着情况。
一起喝过酒,自然好问事。黎东源问道“于家有个孩子,叫于才哲,您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凌久时指了指祠堂“我们在里面看到的,他是死了吗?”
“不知生死,这孩子比我那孩儿命还苦啊”
大叔娓娓道来。
“出生没多久,就患上了惊厥之症,后来吃药调养,三岁才见有了好转,于家少奶奶满心欢喜啊,正巧镇上也是河神节,张灯结彩”
“少奶奶带着孩子上街,街上有个玩具摊,余家小少爷对那个万花筒啊,那是爱不释手,少奶奶也没太在意,一错眼珠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顾龙鸣问道“是被拐了吗,那后来呢”
那大叔叹了口气“现在就是后来”
凌久时接着问道“儿子被拐了,于家少奶奶有做什么吗”
“思儿心切,大病一场,一度精神恍惚,后来调理有加,每年呢,都资助河神节,也是希望能够精诚所至,在河神的庇护下,孩子能够早日归来”
黎东源又问道“她只是出钱吗,献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大叔语气沉重“为保平安,我们都得献祭”
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这些孩子,都是命薄之人啊,能够献祭给河神,也算是为他们来生积点福吧”
“如果,于家的儿子还活着的话,现在多大了”
“十岁吧”
又陪着大叔喝了一会儿,天快暗了,几人这才离开祠堂。
酒喝的不少,黎东源有些头晕,搭在夏如蓓的肩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这在门里面醉了,可不是件好事儿啊,夏如蓓有些担心“蒙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有点晕,吹吹风就好了”
“蒙哥,你应该少喝一点的,问出那大叔的话来就可以了”“气氛到那儿了,不喝也说不过去啊”
又走了一会儿,晚间的风一直吹着,黎东源也有些清醒了,开始说正事。
“所以于付氏就是典型的从被害者到加害者的角色,她自己的孩子丢了,她就想招,去害别人的孩子”
凌久时“但这肯定是有个过程的,只是这个过程很痛苦”
“我们已经找到门了,于付氏就是门神,看来,钥匙应该跟丢失的孩子有关系”
顾龙鸣问“就这么容易吗?”
夏如蓓“也不容易啊,那门可是在于付氏的房间里,如果我们当时和她碰上了,那不是直接就被咔嚓掉了”
“叮铃铃……”
又碰到了那个送葬队伍。
这次,木板上的红布口袋变成了四个。
四人挪了挪位置,将路让开。
顾龙鸣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今天已经是四个了,意思就是还有三天就到河神节了?这样下去不是越送越多吗?”
顾龙鸣又问他们“你们说那些被卖掉的孩子到底在哪儿呢”
“等不了河神节了,没准那天就是我们的死期”
凌久时有些急切“去于付氏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