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源抱着夏如蓓走到门口,顿了顿,低头,眼神看向夏如蓓。
夏如蓓会意的伸手将门推开。
黎东源径直走到床边,将夏如蓓放在床上。
顾龙鸣在后面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怎么被抱回来的啊”
凌久时也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夏如蓓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她能说是因为和于付氏对视了一眼,被吓得腿软了吗?绝对不可能,她要面子的好吧!
还是黎东源开口“碰到于付氏了”
顾龙鸣震惊道“啊,你们也碰到了啊”
“嗯”
凌久时看了眼夏如蓓,问黎东源“没事儿吧”
黎东源“有我在,还能出什么事”
顾龙鸣问道“那小乞丐怎么样了”
黎东源先朝着夏如蓓说“你先休息会儿”
随后又找了个椅子坐下,接着说道“给他买了点药,我看他没吃,又找了个典当行,卖了点东西,然后兑换成这个时代的钱,给他买了些吃的用的”
“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善良的嘛”
黎东源“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岁数大了,有点多愁善感”
凌久时“我们碰到了严师河,交换了点信息,他说,于付氏的儿子于才哲的牌位,在我们去过的祠堂里”
黎东源似乎想起了什么“祠堂?”“我想起来了,刚刚小乞丐跟我说,半夜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好像就是在祠堂”
凌久时“我们再去看看”
说着,三人就准备走了。
夏如蓓见状,赶紧出声提醒他们“诶,你们是不是忘记还有我了,我也要去”
黎东源“你就不用去了,先休息吧”
夏如蓓从床上下来,也跟着他们“蒙哥,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晚上会有小香猪出没啊,我一个人岂不是很危险”
黎东源思索半晌,点头“也是,那就走吧”
几人再次来到祠堂。
祠堂只有那个守门的老头趴在楼梯上,空气里带着浓浓的酒味,那老头应该是醉倒了。
几人猫着身子,从另一边悄悄上了祠堂二楼。
发现了一道老旧破败的门,也没上锁。
地上满是是麻袋,麻绳,还有小襁褓。
凌久时问道“这是哪儿”
黎东源指了指地上的襁褓“你看”
凌久时捡起来看了看“这应该是那些小婴儿用的被子吧”
黎东源“看来这里,应该藏过很多孩子,但是现在这些孩子,应该已经变成牌位上的名字”
顾龙鸣“所以,他们没有被扔进河里,而是被藏在这里了,又被转移了”
夏如蓓听着他们的分析,一扭头就看到黎东源正闻着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碗。
夏如蓓看了眼那碗,里面有黑乎乎的凝固的东西,便问道“蒙哥,这里面是什么呀”
黎东源扣了一块又闻了闻“这里面好像是药,看来河神就是幌子”
顾龙鸣注意到凌久时状态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跟这游戏,肯定是有某种联系,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顾龙鸣“我看你是精神紧张,产生海马效应了吧,你别跟小乞丐似的,癔症了”
“小乞丐……癔症……”凌久时又陷入沉思。
顾龙鸣有些着急的说着“别想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于付氏又要出来遛猪了,快走”
说完直接一马当先从这个小屋子里出去。
这次几人运气不错,没有遇到于付氏。
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位置。
夏如蓓睡在最里面,黎东源睡在她旁边。夏如蓓自觉的挪到枕头一边,盖着一半被子,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感觉有人进来。
夏如蓓轻轻翻了个身,看到黎东源就枕在顾龙鸣的枕头上,身上也没盖被子,就那样睡着了。
这里的晚上确实算不上暖和,夜里不盖被子说不准就容易着凉呢。
夏如蓓又将自己连带着被子一起靠过去,将被子搭在黎东源身上。
被子刚挨上,黎东源就睁开眼睛,将被子掖在她旁边“你自己盖吧,我不冷”
夏如蓓将被子掀开,递了一半给黎东源,一脸你不盖我就一直举着的表情“不行,这儿晚上不暖和,万一生病了呢”
僵持了一会儿,黎东源先低了头“行行行”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嘟囔着“我一个大男人,身强力壮好吗,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夏如蓓听着他的嘟囔声,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突然起身趴在黎东源耳边,用甜腻腻的声音说着“蒙哥,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热气打在黎东源耳边,让他红了耳朵。
夏如蓓说完还没等黎东源反应过来,又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睡好。
若不是黎东源充血似的脸颊,呆愣的表情,就好像一切正常。
“你……”
那一瞬间的悸动被气恼压了下去。
黎东源看着夏如蓓的背影,又气又无奈,说了也不听,打又不能打,家里小孩儿不听话该怎么办啊!
黎东源想着明天起来要好好说道说道,现在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以后说不得都不听他的话了。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