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释跟上了江寂淮。
“大家走吗?”徐清释朝后面喊了一声,用手指了一下“那边有个村子。”
许多人听到就跟了上去。
但是有一小部分人已经走另一边去了,并未听到他所说的话。
看这个路挺长,走起来也没多少,不一会他们就到了。
一进村,就看到了一个门牌,上面写着溪水村,大概是这条河流过了他们村子,所以就取名为这玩意儿了。
进去就看到了许多妇女在洗衣服,男子在耕田,小孩子在街上戏闹着,小贩们在大声叫卖,让这种幻境竟有了人间的烟火气,多了几分真实。
但是再真实也是假的。
游荡着,然后一个人拄着拐杖向他们缓缓走来,弯着腰,脸上的皱纹在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明显,头发是苍白的,估计很老了。
那人看了看江寂淮他们,便说道:“来游客啦,欢迎欢迎,我是这个村的村长。”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有人回答道:“那边的那座山。”他还贴心地指了一下。
听完这个,那位村长顿了一下,不知道眼神里弥漫着什么样的神气,她双手忍不住地发抖,勉强憋出了一丝微笑。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位村长的异常,还是各聊各的。
江寂淮问道:“有住的地方吗?休息。”
而徐清释用手肘碰了碰他,说道:“这就累啦?”
江寂淮:“没有。”
徐清释:“那干吗?”
“没事我不能去?”
“你可以你可以。”
那位老人笑道:“肯定有了,就是你们旁边这几间。”
他们旁边这几间屋子都是木制的,后面就是森林,前面还有河流,是吧,闲的没事还能赏赏景。
江寂淮问道:“房间随便选?”
老人说道:“随便随便,这几间屋子是给游客住的。”
林子约突然说道:“我去,你看那个人。”
说罢,他们便齐齐朝那几间屋子看去,它后面的森林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扶着自己的右手臂,一道划痕划过了一整个胳膊,右手的衣服都被划破了,流了许多血。
还有几个女子说道:“脸上没伤的话应该挺帅的。”
林子约哈哈地笑道:“哈哈哈哈,一个个都是花痴。”
那人慢慢的走着,脸上也有划痕。就像将原本清瘦好看的脸添了许多的污渍,却擦不干净。但仍有着一种肆意、不灭的傲气。
但每个人只要眼不瞎了都知道。
他伤得很重。
那人在小巷子里徘徊,应该是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太不习惯,又或者不喜欢,所以往里边走。
最终,靠在了屋子的旁边,闭上了眼睛,呼呼的喘着粗气,用另一只手撑着额头。
“这谁呀?”
“第二个增加的人?”
…………
许多人在想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肯过去。
“看起来伤的很重。”一个人就这么说道:“流了好多……血。”
他停了一会,是不知道说什么。
半天才又补充了一句:“好可怕。”
江寂淮看了看他,就直接走过去了,其他人便也跟上了他,有个人领队,他们自然愿意过去凑热闹。
他蹲了下来,对那个人说道:“要帮忙吗?”
那位受伤的人还挺倔的,应声答道:“不用。”
回答的时候他喉咙是沙哑的,像是好久都没喝过水一样,字都是用力挤出来的。
与这个村子里的景象格格不入。
江寂淮将不知道从来拿来绷带向那人递了过去:“会绑吧?自己弄。”
那人没答话,只是接过了那个绷带。
说罢,江寂淮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准备走了,朝那几间屋子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识趣地散了。
徐清释说道:“淮哥,你哪来的绷带?”
江寂淮答道:“那个老人给的。”
徐清释说:“那老人这么好?还给你这个。”
江寂淮:“不知道,她自己给我的,我也没有要。”
林子约突然凑了过来:“哎,你们……”
徐清释被吓了一跳:“我…你干嘛?”
林子约:“我怎么知道你这么不禁吓?”
徐清释:“……”
江寂淮随机打开了一扇门,望了望,说道:“我住这个。”
说完,便把门“啪”的一声关上。
这个房间有一张很大的床,还有几个零零里星的摆饰。
林子约还跟徐清释聊着天:“有没有感觉这个地方太普通了。”
徐清释:“对对对,我也觉得。”
林子约:“一般来说,那个村长就是关键人物,敢不敢去捉她?”
徐清释:“我还真不敢,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死人。”
林子约:“哈哈,去找房间吧。”
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小,江寂淮就走了出来,还拿着一杯水。
他走出去,把那杯水给了那个伤的很重的人,而那人已经将绷带绑好了,血迹掩饰地几乎丝毫不留,除了脸上的几道血渍。
江寂淮说道:“喝吗?”
那人答道:“不……”
江寂淮说道:“啧啧啧,爱喝不喝。”
说罢,他便将水放在一旁,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
那人停了一会儿,大概是不想答,虽然脸上有伤,但肆意的神情却丝毫不减,但过了一会才答道:
“楚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