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了每一张桌子上,早读的声音渐渐稀疏,同学们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前往操场进行晨跑。
在这个宁静的早晨,宁珈轻轻地搂住了我的手臂,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仿佛还在与睡意抗争。
“醒醒吧,待会儿跑操时左脚绊右脚摔了,我可不扶你。”我半开玩笑地提醒她,试图驱散她眼中的困意。
“啊哈...”宁珈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警告,她懒洋洋地回答:“没关系,班长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你嘴贫。”我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既是责备也是亲昵。
我们排好队伍,宁珈站在我前面,她的手不老实地想要勾我的手指。我眼神一瞟,示意她老班即将到来,宁珈会意,无趣地收回了手。
“不要脸。”
我小声嘀咕,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吱吱吱今天的话也格外多,站在操场中间,穿着他万年不变的黑色T恤衫,手中的话筒似乎质量不佳,时不时卡壳一下,打断了他的激情发言。
“行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同学们跑操吧。”
终于,他结束了讲话。
跑操结束后,宁珈像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瘫软在我的肩上:“累死我了...天天跑有啥用。”我单手架着她,轻轻捏捏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早上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但大多数老师都被叫去开早会,我们难得有了一节自习课。
第一节课大家都没什么作业,刷题的刷题,说小话的说小话,补作业的也都奋笔疾书。宁珈忽然从书包里抽出一本做工精致的皮质笔记本,轻轻拍拍封面,动作很轻地翻开第一页,递到了我面前。
“干嘛?”我手中写公式的动作没停,只是瞥了她一眼。
“没啥,班长你给我签个名呗?”
她请求道。
“签名?这本子看起来很重要。”
我接过本子,放在自己身前。
“日记本,我记性太差了,所以有写日记的习惯。”
宁珈解释道。
我用手轻轻在笔记本侧面比划了一下,大约的厚度是大拇指的一半多一点:“好厚啊,你每天都写吗?”
“差不多。”
宁珈回答。
“哎呀,你在这签个名字就行,就写上官晗。”她拉过我的手,我们的手不经意间擦过,我浑身颤了一下。看着宁珈手指指的位置,我笔画连笔潇洒,字迹带着浓重的个人特点,在一整页雪白的纸张上留下三个字:
上官晗。
“班长你字真漂亮~我字从小烂到大。有时候我真后悔没小时候缠着我妈给我报个练字班,唉。”
我看着宁珈刚才还美滋滋的收下我的签名,没过一刻,又囧着个脸变得阴沉沉。
“我也没练过字,我以前字迹又方又大,但上了初中后自动就变小了,可能跟写的字更多有关吧。”
我手不自觉靠近宁珈的脸颊,轻柔但捏了捏。
该说不说,宁珈的脸真的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