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我一翻书包,将每个隔层都扒拉一遍,连个卫生巾的影子都没有。我还是不死心,捂着肚子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来翻去。
“班长,我这有。你第一天应该量大,这个是夜用的。”
宁珈将卫生巾塞给我,像是顾及我们这个年纪对这方面的羞耻,很贴心的塞到了我的衣袖里面。我朝她点点头,飞速跑到卫生间。
她陪着我我去换衣间擦了下裤子。
宁珈不仅话多,会的也多。
此刻,我双腿赤裸的坐在换衣间的椅子上,好在就算此刻大课间,人也几乎寥寥。我盖着宁珈的外套,看着她十分细心的手把手教我。
“裤子上弄血的话就拿一张干纸巾垫在里面,外面用湿纸巾吸,多试几遍裤子就干净了。”
我抿着唇。可能是我有些挑食的缘故,我从小虽然个子不矮,但体重一直比较轻。初二下学期我才刚刚来月经,家里母亲从来不教我这些东西,按她们的话,女孩子要知羞,这种东西,要藏着掖着。
我将干净的裤子套上后将宁珈的外套还给了她。
“宁珈,现在八月天气那么热,你里面怎么不穿校服短袖啊。”
她里面穿的是自己的长袖薄卫衣,领口也有些高。跑操后她也出了不少汗,额间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最后没入卫衣衣领,脸颊有些红,看的人担心她中暑。
“啊,没事,我不热,个人习惯。”
她笑的很勉强,与我告别后就急急忙忙穿上外套往外赶。我不知道宁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也没去过问,也穿上外套慢慢悠悠的回了教室。
刚坐下,彭一从门外风风火火的回来。
“我的妈呀,班长。”
我整理着书桌:
“又咋了,乒乓球拍又被吱吱吱没收了?”
吱吱吱是我们德育处主任的外号。因为他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话却格外多,还恰好姓支。每次周一演讲不仅读稿子,还能现场瞎逼逼一大段。
比宁珈的话都多。
彭一猛的在我面前停住:“班长你那转学生同抓真大胆啊,刚来还不到一天就敢隔墙购物,被跑步的体育老师抓了个正着。”
我皱着眉头:“怎么回事,没被吱吱吱发现吧。”
彭一道:“幸好,吱吱吱今天外出听课了,那老师问了班级让班长去领,你抓紧把。”
我顾不上肚子的疼痛,一路上台阶都是两个两个跳的,脚腕的伤都被我忽略的一干二净。
宁珈是不是傻子啊?
隔墙购物这种东西发现会被记过,她以前的中学没说过吗?
等我赶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宁珈缩着脑袋,像只小兔子一样挨训,一直在点头道歉。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我从后面将她搂到自己身边。
就像跑操结束后的她一样。
“老师,我是她的班长。”
体育老师将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
“那行,既然你班长来领你了,就回去吧,下不为例啊,要是让支老师发现,可就是记过了!”
说完,那老师转身就走,留给我和宁珈一个潇洒的背影。
“宁珈,你胆子真大啊,刚来第一天就敢隔墙购物,幸亏支老师今天不在,不然被他抓到,你就记过了清不清楚!”
我的语气恨铁不成钢,腹部的绞痛让我的语气不自觉暴躁了些。
宁珈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你以前学校没说过...”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