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婚了!我要和婉儿完婚了!”
自打庆帝召范闲同李承儒进宫见驾后范闲逢人就龇着大白牙宣告着与心爱之人的婚事。
但试衣这桩事倒是给范闲困住了。
“我觉着这衣裳不错,就这件吧!”范闲从满院的衣裳里头随手拿起一件就想赶紧逃。
“这你可做不得主,婚姻可是人生头等大事,岂能马虎应对,你想想婉儿,她此时定同你一般,也在耐着性子试衣,闲儿,忍得一时幸福一生嘛。”
柳姨娘视范闲为自个儿骨肉,对于他的婚事更是视为重中之重。
范闲和林婉儿此刻都是想到对方也在同自己一般便都想笑,同时也都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范闲想一出是一出:
“姨娘,我想婉儿,我去看看她,这衣服我就不……”
“不行哦,哥,新人未成婚前双方不得见面哦。”范若若在旁精准打击。
“闲儿想必是困了,我去让厨子炖碗海参汤提提神。若若你眼光比我不差,你帮你哥看看,我去去就回!”
柳姨娘走后范闲就倒地上了,范若若忙上前搀扶起来到旁边软榻上。
范闲久站身体难免累,他感觉脑子都要宕机了,他想睡觉但又觉得姨娘说得又理所以不想草率了他与婉儿的婚事,他在榻上舒服地躺了会儿就又被催着起来试衣了。
若若给他拿了几屉糕点和一笼肉包子补充体力。
范若若看中了好几件但总觉得会有更好的出现,就试了一件又一件。
但就在范闲正在隔间换衣服时二皇子突然来了。正找他路过隔间就看到了这一幕。
“哟,香肩半l,范大人这身段倒不像个习武之人啊。”李承泽故作欣赏状看着范闲眼珠子直盯着挪不开。
是老二?范闲听着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判断着。
“二殿下,这深更半夜的,来范某这是何意啊?”范闲穿上外衣,不经意间一挥,隔间的门便朝李承泽飞来,幸好只是擦肩。
李承泽这次深更半夜来访护卫都在府外候着,街上空无一人打更的也不敢在此刻打。
“气性真大,你果然还是这满京都城最有趣的了。”李承泽毕竟没习过武,他有点被吓到了。
小范大人也毕竟什么事都敢做不是吗?
但要不是他是皇子,李承泽早就被范闲给搞了,范闲在临近大婚什么事都暂时放下了,想着秋后算账也不晚,但偏此时李承泽来了。
范闲也不想在婚前惹事让婉儿担忧自己但兴情使然,吓还是要吓的。
“老王!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
“大人哪,这……拦不住哪!二殿下一到范府门口就让侍卫破了门,我也是被惊醒了一路劝二殿下他就是置若罔闻,身边还有谢必安护送,我也拦不住啊……。”
“护送?哪有人护送?谢必安这会正睡着呢,我这次来没藏着什么心思。”李承泽摆摆手,在屋檐上的黑衣人就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了。
“哦?这么急,二殿下所谓何事啊?”
“你要完婚?”
“明知故问”范闲哼笑。
李承泽不知为何脑海里宕了机,又不知该说什么劝阻。
是啊,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李承泽心想。他方才与叶灵儿发了毒誓套了话,没趣是他最怕的,但死这一字他不怕,他本来也得不了善终。
表妹的婚姻他将算是个见证者,可他想做个破坏者。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还是李承泽打破了。
“我今个儿啊,一想到要与我联姻的是个与我气质完全不符的女侠就心生不满,是进也不能退也不是,就想着至少得先熟悉熟悉这章程不是。
……呵呵呵呵”李承泽又开始他那顶真的假笑,范闲也跟着笑。
“所以殿下来我这干什么?我又不是与殿下完婚,况且你来我这熟悉咱俩这关系你我都心知肚明。”
范闲还是假笑,只是眉眼弯弯眼神却散着不胜叨扰。
“咱俩什么关系,……皇子与臣子的关系,我代陛下体桖朝臣顺便熟悉章程何错之有啊。”
“呵……我看哪,
陛下可不能干这种深更半夜破臣家门的事,是殿下自个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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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你的,想一出是一出。”
“哦?可臣若是不答应呢?”
“要么答应,要么……”李承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哎,您可别说了,不过是吓唬人不痛不痒的,我若是没了那些清街的人和这满院的人是你一个亲信能解决得了得?”
范闲只觉这李承泽也不过只会是个凡人,是凡人都怕流言蜚语。
“王启年,送客!”范闲脾气不好,吐这么多字都觉烦了。
“欸!等等,我说句话就走,总行吧?”
“你说,说完烦请走人。”范闲揉了揉眉头,用手支着额头,阖上眼。
他倒要看看这深更半夜来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有什么图谋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范闲,你还记得林珙吗?”
……
一片寂静后是惊涛骇浪。
“记得,婉儿哥哥,你想表达什么?”
“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你说这……”
范闲睁开眼睛和李承泽对视。
“不过你说这好巧不巧,现场好像小范大人你也在场,小范大人可有目睹?”
该来的还是来了,叶灵儿想必是受李承泽诡计还是把这桩事给抖出来了。
“二殿下到底想什么,范某愚钝,二殿下不妨直说。”
“哈,好啊”李承泽浅笑了下。
随后便发狠地吐出几个字来。
“废弃……
这 桩 婚 事。”
“不可能!”范闲当即抓住李承泽衣领,以同样凶狠的目光瞪回去。
“李承泽,我其他都可以答应你,但只有这个不行!”
他就知道,范闲断然不会答应。
--其他都可以?
五竹叔把林珙这个恶人给斩除了,但他毕竟是婉儿的哥哥,婉儿对这个哥哥评价颇高。。
可若是林珙真心想要婉儿好,他就不该动杀他的念头了。压迫也好自愿也罢,林珙已经逝去,今后他会护婉儿周全,给婉儿足够的偏爱,他们成婚后范闲自会找机会坦白,到时候婉儿是打是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决不能现在!
陛下赐婚,若是其中一人抗旨,连带着便是全族。
婉儿心细也难免急。
没关系,到时候,就算和离,也该是婉儿休了自己。范闲如是这样想着。
“此话可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要你做我的……
情儿。”
真的只是那样吗?。。
彭地一下,木板又再次与李承泽擦肩而过。
范闲口吐鲜血,左手撑在桌子上,右手捂着嘴,手擦着眼尾红着。
“情……什么东西?
你好……龙阳?”范闲断断续续地说着。
可恶,这么狼狈!真气怎么偏此时出问题。。
“你这是怎么了,谢必安!传宫中太医!”李承泽急得直喊出来。
“让他回去!”
“你可别瞎闹,吐血可不是小事,谢必安!”黑衣人再次爬上屋顶。
“让他回去!我这是真气被你气乱了,不打紧,回去!”
李承泽此刻也慌了,忙让亲信回去,自己则上前搀扶。
“李承泽。”
“欸!”他忙应着。
“你回去 ,让我静静。”
“这是父皇赐的北齐献的大还丹,我放这了,你好好休息。。
范闲,范大人,范君子,我等你答复。”李承泽刻意咬重君子二字,他在赌。随即便飘飘然走开了。
林珙之死于我 ,于婉儿是个疙瘩,解不开范闲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哎呀,成个婚他这是得罪谁了,片刻不得安宁!
第二天
【检测到一脉宿主-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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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鬼,当个红领巾还能这样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