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宛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在何望舒身上。时光如潺潺流水,缓缓流淌,而他也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
转眼间,便到了他的抓周礼。
大厅中央铺着一块鲜艳如霞的红绸布,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物品:一支精巧的毛笔,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一串圆润的铜钱,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一本厚实的书,承载着无尽的智慧;一把小巧的尺子,精准而细致;一个精致的算盘,珠子圆润可爱;一枚庄重的印章,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这些物品象征着不同的未来道路:文采、财富、学识、规矩、经商和为官。
“爹爹,您说弟弟会选什么呢?”何秋风捧着粉嫩的小脸,好奇地问何丞相。
“哈哈哈,春疾,你认为呢?”何丞相笑了笑,反问何秋风道。
何秋风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嗯……不知道……”
这时,何夫人温柔地说道:“春疾啊,无论日安他抓到何物,我们都希望他能够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这点,就已经不在乎他抓到何物了。”
“嗯……孩儿明白。”何秋风顿了顿,又坚定地说,“那我以后一定要保护弟弟!绝不让他受一点欺负与委屈!”
二人笑着说:“哈哈哈,我们家春疾长大了~”
而何望舒呢?他穿着一身精致的衣服,被奶妈轻轻地放在了红绸布前。何望舒先是伸手摸了摸那支小巧的毛笔,却突然转过头去,一把抓住了那枚印章,并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这一举动引起了周围一阵惊叹声,大家都认为这预示着何望舒将来定会继承父亲的衣襟,而奶妈把何望舒抱了起来。
何丞相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认为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即便是最后未能成为官员,但也只希望他能够平安。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
转眼,何望舒已八九岁了,上了学堂。可何家夫妇却遇到了个难题。
那就是,这老二整日也太闹挺了!不是上爬树就是下摸鱼儿,这学院里的夫子都说他品性顽劣。
不过这病也是会有人治的,那就是他哥哥——何秋风。
何秋风这人看着挺好欺负的,还从小就体弱,不过……他凶起来可不亚于他爹在官场上的势气。
同时,别忘了这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位打不还手的少年啊,面对何秋风,何望舒他更害怕了。
所以一般何秋风说东何望舒绝不会往西。
当然了,何秋风和何望舒在不讨论学业的时候关系那叫实打实的好,其实何望舒在五六岁那年还是很压抑的(这里就源于他在第一个时空的家庭了)不过,在那个时候,何秋风和何丞相与夫人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在了他身上,何秋风是心细的人,他能感受出别人的情感。于是,经常在何望舒不开心的时候开导他,带他玩儿。
而何父何母呢?也是爱着何望舒,他们没有逼迫过何望舒做不喜欢的事,也没有一味地贬低他。
有这样的家庭,真的很难不开朗。
这不,这日,何望舒又犯错了。
散学后,他被留在夫子哪里,何秋风到时,那夫子还在训诫着何望舒。
“唉?何大公子,您来了?”
“嗯,夫子,我这弟弟……又犯了什么事?”何秋风盯着何望舒淡淡地说。
“唉,这何小公子啊,上课不好好上,竟然偷跑了出去!而且还跑上来房顶揭瓦片!”那夫子义正辞严地说。
这可真是真真实实的“上房揭瓦”了。
何秋风跟夫子道完歉后,便拽着何望舒回去了。
—何府—
见马车回来后,何丞相松了口气,出门去接,只见何秋风黑着脸回来了,而何望舒则是抽抽搭搭地跟在身后。
何丞相偷偷问:“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是……咋,你哥揍你了???”
“没有……哥……哥……”
“对,我用戒尺打的。”何秋风阴恻恻地回答。
而不明所以的何丞相刚想问何秋风为什么的时候,何秋风就率先出口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何丞相听完,也变脸了,说:“嗯,你哥打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