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繁星点点,恰似璀璨宝石镶嵌于天幕。穆曾云轻柔地抱起何秋风,步履沉稳地迈向门外。而门外,侍卫早已备好马车,默默等候着。
穆曾云掀起车帘,小心翼翼地将何秋风安置在旁座,而后对车夫言道:“回东宫。”
车夫应道:“是。”便挥动马鞭,马车徐徐前行。
回至东宫,穆曾云抱起何秋风进入太子寝宫,将他置于床上后,差人去煮醒酒汤,自己则守在何秋风身旁,喃喃自语:“自己分明不善饮酒,却还要与那笑面虎共饮,唉~太傅大人啊~你这是何苦呢?”
此时,下人端来热水,欲为何秋风擦拭,穆曾云却突然道:“不必,我来。”下人只得放下热水离去。
穆曾云拿起热毛巾,拧干水分,为何秋风擦拭着。他望着那脸红透了的人儿,微张的唇,诱人至极……
擦拭间,穆曾云忽然笑了,自言自语道:“太傅哥哥~明日你若知晓不仅是我将你抱回,为你擦拭的亦是我,是否又会说‘这不合规矩,那不合规矩’了?呵,哎~你何必在意那么多规矩呢?哦~我明白了,你是惧怕那群大臣的议论吧?就如同今日巽千瑞那般?”顿了顿,他又道“巽千瑞?呵,等着……”言罢,他继续忙碌起来。
不多时,下人送来醒酒汤,穆曾云接过,扶起何秋风,瞧了瞧他,一时兴起,戏谑道:“嘿嘿,太傅哥哥?头疼否?”
何秋风闷哼出声:“嗯……嗯……”
“!!!呵,那~你唤我一声曾云?我便予你喝这美味的醒酒汤,如何呀?”
“呜………”
穆曾云似是早已料到,无奈笑笑,正欲喂何秋风喝醒酒汤,却听得一声“曾……曾云~”不知是饮酒之故,还是其他缘由,这声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闷闷的。
穆曾云瞳孔微缩,情不自禁道:“你……再说一遍。”
“曾云~”
其后,穆曾云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将醒酒汤送至何秋风嘴边。
……岂料,何秋风仅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口中喃喃道:“嗯~春疾不要,难喝……”
穆曾云无奈,只好哄道:“嗯……太傅哥哥,你将这些都喝下,我便给你一块蜜饯~”
何秋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望着穆曾云,道:“当真?”
穆曾云应道:“自然……”
话未说完,何秋风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完事后还擦了擦嘴,道:“蜜饯?给我。”
穆曾云笑着摸了摸口袋,脸色骤变,他根本未曾携带蜜饯,此时再命人去买,定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只得道:“内个……太傅哥哥~我……忘带蜜饯了……”
何秋风一听没有蜜饯,顿时急了眼,气不过,竟照着穆曾云的手咬了一口!
穆曾云“嘶”了一声,捧着受伤的手道:“太傅大人!”
可瞧着那迷迷糊糊的人儿,刚升起的怒火瞬间消散。那人儿似是知晓自己做错了事,含糊道:“哼╯^╰,不理你了,睡了。”转身拉上被子,躺在那里了。
穆曾云怔愣片刻,笑了出来,心想:太傅哥哥~我可真是~对你愈发感兴趣了……
言罢,他起身走向旁边的贵妃榻,睡下了。
次日,何秋风醒来,望着眼前的地方,发觉并非自己的房间,再定睛一看,竟是太子寝宫。
他当时就慌了,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一看贵妃榻上的穆曾云,过去推了推:“太子殿下?”
“嗯?!怎么了?!”穆曾云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何秋风问:“太……太子殿下……我昨夜…可有对你做什么?”
穆曾云看了看何秋风一脸担心的模样,举了举自己的手问:“哦?太傅哥哥,认为你做什么了呢?”
何秋风看向那一排牙印,说:“太子殿下,臣该死……”
.“啊呀~别嘛。太傅哥哥那么好,我怎舍得让你死?”穆曾云说
这时,门外下人通报:“太子殿下,巽大人求见。”
穆曾云不满的说:“哦?他来作甚?”
那人回答:“巽大人说昨日冒犯了何太傅,今日特地‘负荆请罪’。”
穆曾云没好气的说:“呵,负荆请罪?那告诉他什么时候真正带了一个荆条让太傅大人抽在来负荆请罪吧。”
外面的人也犯了难,而此时的何秋风道:“告诉巽大人,我收拾一下就去。”
“是。”
“太傅哥哥!?这是为何?”穆曾云不解的问
何秋风叹了口气道:“人家好歹是上五品官臣,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后面,他们收拾了一下,便去前厅。
“微臣参加太子殿下,太傅大人。”
“巽大人。”
“嗯,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