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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奶奶的往事

此生的愧疚

其实与其说这一块手表比任何东西都珍贵。奶奶之所以非常看重这块手表。因为这块手表是奶奶与爷爷初次见面的“礼物”。

那天,也是大雨,人来人往,她撑着把油纸伞独自走在路上。突然一个人跑过来撞倒了她。那人伸出手拉起她,望了望眼前的人,两人都怔住了。她打量了一下他,衣服褴禄,脸上还有伤口还在流着血。他也用同样地眼神打量着她。一声“站住”让两人缓过神来。那人立马向前跑去。她刚要走,看见地上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崭新的手表,连忙捡起转身想要还给那人,可惜转过头那人已经无影无踪,她心想:那就等下次碰见他再还吧。不过为什么那人满身血迹,被人追呢。一瞬间人潮涌起,后面追着的人赶去追着。

过了许多天,她准备出去办事,路过一家咖啡店,走进里面一看,是一家高档的咖啡店,里面的装修以及摆设都是极好的。她每次做事的时候都会喝一杯咖啡,她最喜欢的便是咖啡。坐下正准备喝咖啡时,她突然看到外面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是背对着的,只有一次碰面,但她绝对不会认错。她跑出去走上前看了一眼,没想到真是那天碰见的人。

她微笑着对那人说:“要不要进去喝一杯咖啡,我请客。”那人欣然地接受了。

走进咖啡店,她又叫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她便和他说起了那天的事。

“对了,那天你的手表丢了,我捡到正准备还给你的,转过头发现你已经走远”。说着就从包里拿出那块用手绢包着的崭新的手表。

他接过手表后说:“其实没事的就只是块普通手表,你拿去也没关系的”。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不过为什么那天你会被人追”。

“说来话长,最近这里有些地方不太平,偶然碰见一帮人合伙到处偷东西,我不满,帮人家拿回来,不曾想却遭到暗算。”她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下次记得注意。先生,我还有事,就不打算在这里停留了”。“那好,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喝咖啡,可否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她给了他名片,便走了。他看着她离开地背影,直到她走远后,他才离开。

从这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后来,她家里开始催促她外嫁,并给她介绍了一位。这天,她的父母就催促她和介绍的人见一面,她其实并不想去,但是又没办法违背父母,只好带着不情愿去见面。她觉得这人挺好,只是他太过于听从他父母,她本想说几句话,谁知他母亲插嘴,打断她想说的话。

在她心里想要的是自由,对于这种束缚,她本就不想,觉得人没自由,只是一味的听从,便只是一具没有灵魂地傀儡。其实在她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没错便是那位雨天初见的先生。她知道或许以后可能见不到那位先生。

她只好礼貌地跟母子俩道别,心不在焉地她走在马路上,也没有注意到对面迎来的车辆。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拉住了她,她缓过神来,眼前一亮,这不是她正在想找的人吗。这对于她来说更是意外中的惊喜。

或许是上天也不忍心拆散这对有缘人,竟意外的碰见。然而这次却是意外的“惊喜”,比上一次的他更邋遢了许多。头发凌乱,衣服更脏了许多,满脸胡子拉碴,眼里更多的是充满了沧桑感。

对于这样,她感到更多地是怜悯,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不见,他却沦落成这样。她不忍心,就带着他去梳理了一番。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脸红地说道。

他惊讶的说:“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你能不能帮我假装一下是我……男朋友。”她撇过脸不好意思地说。

他没有丝毫犹豫:“好。”

可以看出他也非常喜欢奶奶,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只是他没有太明显表现出来,所以她也没有察觉。

她带他回家了,所有人都很惊讶——她从来都不会带一个男的回家,没想到是惊吓。

她父亲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肩膀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有些担心的望着他,母亲看到后,走过来安慰:“不用担心,你爸就是跟他说几句话而已。”她暂时松了口气。

“你就是我女儿的对象,是吧!你能方便说一下你家庭情况吗?你也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以后幸不幸福。第一眼看到你,确实符合我的想法。”

“伯父,其实我家不在这里,离这里很远,家里也有两姊妹。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知道您担心是怕她以后受委屈,但是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父亲一听是远嫁,瞬间脸色不太好。

“小伙子,我不同意远嫁。你自己考虑吧!”

门口偷听的她闯进房间,大声地说道:“为什么不同意,那你和妈不是也是远嫁,为什么我不行。”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父亲厉声呵斥道。

母亲听到声音走过来一询问,知道后,赶忙劝阻女儿。女孩没有听母亲的劝阻,直接拉过他摔门而出。

门——砰的一声关住了,墙上的粉末也掉下来几粒。

她知道无论怎么劝说,始终都无法阻止父母的反对。没有一句道别,她就悄悄地跟着他一起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尽管她这样做了,但是在她心里还是会担心自己的父母,就写了信给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很好。

后来,她收到哥哥的信,告诉她母亲病重,恐怕没有多少时间,希望她能赶回去看一眼。她坐着回自己城市的车上,她望向窗户外,几棵干枯的树和黄黄的草,显得格外的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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