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会相信一个人是被用烧熔的铁水从喉咙里灌下弄死的吗
老李剥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继续说
老李那人死的真惨,铁水直接烧穿了他的胃,淤积在体内直到凝固,你都不知道,法医从那个男人解剖出来一大块的铁锭,一直到嘴。
老李冲我长大嘴巴,
老李看见没有,就这,铁水干了以后就把嘴撑的这么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李。
我那你说他是招了什么仇
老李一拍大腿,一脸的“你算是问对人了”的表情,
老李我觉着吧……这家伙年纪轻轻的不过30岁,肯定是招惹了社会上的什么人,要么是钱,要么是女人,反正是来寻仇的,你看看,这不被人给弄死了。
老李一脸的自豪,仿佛案子被他这么一推理简简单单的就破了。
老李唉,还有啊……
老李四下扫射了几眼,朝我附过身子来,我弓着腰凑上耳朵去听,他低声说
老李这次的案子可不必寻常,不光是没指纹和目击者,就连尸体是怎么出现在房间里,监控头都没拍到。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尸体凭空出现在屋子里?
老李是啊!你说这他妈不是活见鬼了吗?活生生的一个人监控头明明看着他出去了,可房东就是说他一直没动过身子。证词都对不上,上头急着要我们破案,可……
我看着老李急得头发红,笑道
我你急个啥子,你个技术科的科长干嘛管刑侦科的事,你把尸体给它剖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就行啦,剩下的你乐得见嘛。
老李你这不放屁,老子明年就退休了,今年要是再不弄点好处,离职以后谁还当你是个人,他们要是能赶紧的把这案子破了,上头脑门一热,我再吹吹风,没准能给我推迟两年退休,到时候……嘿嘿……
老李像个老狐狸一样咧开了嘴,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厌恶。
我退休你也能推迟
我失笑道。
老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这天高皇帝远的,谁管你这么多……呐我说,这回的料够猛了吧!还是这个数?
老李伸出三个指头,顿了顿又加了一根指头,我看了看,笑了
我成,咱合作愉快。
我合上笔记本走了,留下老李一个人待在餐馆,刚刚老李说的话,我一字不漏的都记了下来,我有预感,这回的新闻能卖大价钱,不光我能升职,奖金也有富余。
可当时我没看到的,却是老李邪邪的一笑,以及他手里的录音笔……
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我展了展腰,看着窗外灯火辉煌,不禁苦笑一番,这年头还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我把文稿存了档,点开“唱吧”。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虚拟的,虚拟的性别,虚拟的年龄,虚拟的性格,所以就算我告诉别人我是一个记者的时候,他们也没人信,尽管我真的是一个记者,一个坏到透顶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