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安清柳激动得像是要生吞一头成年鬣狗:“你分明给我发消息了!”
安清柳死死瞪着电脑屏幕,快把眼珠子瞪出来。
可确实再没有人去过顶层。
宫黎只觉得四周环境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心头。
安清柳自知自己吓着他了,默默后退两步,又不死心地到旁边翻了翻案件资料。可那些照片都再正常不过,没有丝毫怪异之处。
种种迹象表明,她所看见的别人看不见,别人看不见的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
可是她从小就怕鬼怕的要死,又怎么会和鬼结仇甚至让对方弄死自己?
宫黎翻出来一份有些老旧的报纸。安清柳远远看着,她是个近视眼。即使凑近了也只看明白那密密麻麻的小子所讲述的大概内容——死亡游戏员工工作时竟忽然自杀……
“……”
“警方把你的事判作了自杀,也就这么过去了。”
“你之前说那个小阁楼里闹鬼了,我就找了个懂的人过来看看。”
提起这个他就像被爬了跳蚤一样浑身刺挠。想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如今也是信上这些东西了。有一种被狠狠打脸的爽感。看他扭捏的模样,安清柳还以为他想要她夸他两句。
安清柳:“烧男,休想让我对你说什么好话。”
“……”
宫黎沉默许久才压下心中酸涩,低垂着眉眼瘪着嘴不看安清柳:“那人说是因为有个有执念的小姑娘缠上你了……”
宫黎还没说完安清柳就气呼呼地打断他:“她有执念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死之前是要和我表白的,结果没等到见到我就先意外走了。”
“……”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就觉得我身边不能有别人……”
宫黎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再说了,那死去的人的面他都没见过,这回事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很离谱。
离大谱。
安清柳果然很生气:“你那桃花债干嘛让我还?!我跟你谈了啊?!”
她就搞不明白了,她和宫黎才刚认识一个月怎么就能给自己惹上杀身祸事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不!能!理!解!
安清柳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在地上说够了上天花板说,再下来站他头上说。
但她说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于是宫黎发现一个极其了不得的事——安清柳不会骂人。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弄死你!!!”
安清柳贴脸死死盯着宫黎的眼睛。
“我会永远视奸你……永远……”
“好。”
他巴不得他们永远锁死。可别给他看爽了。
安清柳穿墙而出,没再搭理宫黎。她想再去那个小树林逛逛。这一行却是出乎意料。
这里什么时候被辟出一片地种玫瑰了?
正当她兴冲冲飘回去要找宫黎问个清楚,却看见宫黎吞了一把药,正要就着水咽下去。以为他想不开自杀,吓得安清柳闪了两下才飞速冲过去一把打翻了他的水杯,然后狠抠他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