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江家,满心复杂地与江祈安告别,带着言洲打车回到了自己家。言洲在出租车上一直试图让我喜欢他,那带着醉意的话语显得急切而又混乱。
“求你喜欢我,好不好?为什么不理我?”言洲紧紧抓住我的衣角,眼神迷离却透着执拗。
我皱着眉头,坚定地说道:“不喜欢,言洲,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的是别人,我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
言洲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自顾自地倾诉着他的心意。“是江祈安,还是闫瑾年?”
“闫瑾年有婚约,江祈安就是小屁孩。”他靠在我肩上含糊道。
司机似乎听到什么,伦理大作,急忙打开广播。
广播里播着情歌《同花顺》
假如说温柔是谎话
你不会颠覆这想法
你撑着眼儿都不眨是眼泪吗
假如你真的放得下
你怎会一言也不发
我听着歌并没有理会言洲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变成以前对我好的样子,等他酒醒一切都成了空。
终于到家了,我费力地把言洲从出租车上搀扶下来。刚打开门,乐福就欢快地跑了出来,看到我们俩这副模样,它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好奇,在我们脚边转来转去。
我把言洲安置在沙发上,他嘴里还在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摸了摸乐福的头,说:“乐福啊,别捣乱,乖乖待着。”
乐福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安静地趴在一旁,但眼睛还是时不时地瞅瞅我们。
我给言洲倒了杯温水,想让他醒醒酒,可他却一把推开我的手,水洒了一地。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的喜欢。”言洲大声喊道。
我又气又无奈,提高了音量:“言洲,你清醒一点!”
言洲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大声嚷嚷着,我实在没办法,决定先带他去洗个澡,让他能舒服些,也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
我费力地把言洲从沙发上拉起来,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我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到浴室,一路上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喜欢我之类的话。
进了浴室,我打开喷头,调试好水温。“言洲,自己把衣服脱了。”我说道。
言洲站在那里,眼神迷离,没有任何动作。我叹了口气,只好动手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脱下他的上衣。当我准备帮他脱裤子的时候,言洲突然抓住我的手,含含糊糊地说:“我自己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脱完衣服,摇摇晃晃地走进喷头下面。水淋在他身上,他一个激灵,似乎清醒了一点。
“你能自己洗吗?”我问道。
言洲点了点头,可没一会儿,他就差点滑倒。我赶紧扶住他,拿过沐浴露帮他擦洗起来。
“你和江家那个傻子也是这样吗?他那天接了我的电话,你们在干什么?我嫉妒的发疯。”言洲微微抬头,他的头发被水流打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流过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他的眼睛半睁着,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不甘,又混合着酒醉后的混沌。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眉头紧皱,仿佛在努力聚焦视线,想要看清我的表情。那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愤怒和质问,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竭力表达自己的痛苦和不解。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含糊却又带着强烈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的声音在浴室的水汽中显得有些沉闷,却又直击我的心底。
“等你酒醒了,你就不会这样了。”我不想理他。
“我和他不是一个人。言矜,爱我吧。爱我就行。不要理会他。”言洲低下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言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场狂风暴雨。他再次抬起头,眼中的绝望如浓墨般扩散开来,那疯狂的神色让我感到一阵心悸。“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们?”他的声音颤抖着,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痛苦和不甘。
还没等我从他这汹涌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言洲突然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拉住我,那力度大得让我根本来不及抵抗。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他强行拽进了浴缸里。
我毫无防备地跌入水中,水花四溅,瞬间湿透了全身。浴缸里的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不断溢出,流淌在地上。言洲却全然不顾,他紧紧地抱住我,炽热而疯狂的气息扑面而来。下一秒,他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那炙热的唇重重地压在我的唇上。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仿佛要将我内心深处的每一丝抗拒都彻底摧毁。
我拼命地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试图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言洲,你放开我!”我在他激烈的吻中艰难地呼喊着,声音被他的狂热所淹没。
可他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理会我的反抗。我的心充满了恐惧和愤怒,这失控的局面让我不知所措,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混入了浴缸的水中。
我无法思考言洲说的那些醉话。他总是阴晴不定的。
在言洲疯狂的举动中,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小时候。
那时候,闫瑾年偷偷带着我出去玩,还给我买了好多新奇的小玩意儿。我满心欢喜地拿着那些礼物回家,却不巧被言洲发现了。
他当时就像发了疯一样,双眼通红,冲过来把那些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我被吓得想哭,却不敢哭出声。
然而,没过几天,言洲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给我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比闫瑾年买的还要多还要好。他抱着我,一脸严肃地说:“别叫别人哥哥,我才是你唯一的哥哥。”那时候的我,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既害怕又有些迷茫。
思绪回到现在,言洲依旧紧紧地抱着我,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