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安的眼神中盈满了深沉的痛苦和无尽的无奈,那目光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却又被硬生生地压在了心底。他沉默着,弯下腰,动作迟缓而沉重,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破碎的蛋糕。那些原本精致的糕体如今支离破碎,就如同他此刻的心。
我满怀着感激,目光紧紧地落在他身上,内心涌动着坚定的决心,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再让这样令人心碎的事情发生。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收拾着蛋糕的残局。房间里的气氛仍旧有些尴尬,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然而,为了不让这个本应充满欢乐和温馨的特殊日子彻底被毁掉,我们都在竭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图用虚假的轻松来掩盖现实的沉重。
“吃饭了吗?”我看向闫瑾年,轻声问道,“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闫瑾年一脸疑惑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还会做饭?”
“面条还是会弄得,给你弄碗长寿面,讨个长红的好兆头。”我边说着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还有面条,顺手又拿了一个鸡蛋。
江祈安收拾完蛋糕的残局后,便开始帮我收拾房间。他独自一人在画室里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颜料和松节油的味道。
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画架,将画笔一支支地摆放整齐,把颜料盒按照颜色顺序依次归位,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当他准备把角落里那堆积如山的旧画布搬走时,一幅盖着白布的画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白布仿佛有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吸引力,让江祈安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正要搬起画布的动作。他的脚步缓缓地靠近,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好奇。
江祈安伸出微微颤抖的手,那只手似乎因为内心的激动而有些不听使唤。他轻轻揭开了那层白布,瞬间,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被这幅画作深深地吸引,震撼得无法自拔。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再也无法从画上移开。他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另一个奇幻与想象交织的世界。
在这幅画中,一片绚烂多彩的花海如梦如幻般铺展开来。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花朵们随风摇曳生姿,仿佛在低声吟唱着自然的优美颂歌。
花海的中央,一位俊美的男人优雅地坐着。他的身姿挺拔而修长,犹如一棵屹立在风中的青松。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迷人的金色轮廓。他的面庞如同被神明用最细腻的笔触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高挺笔直的鼻梁,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微翘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怀抱着一把精致的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那吉他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美妙的音符从琴弦间欢快地跳跃而出,在花海中自由飘荡,与轻柔的微风、醉人的花香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曲令人心醉神迷的动人乐章。
男人微微低头,神情专注于弹奏,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深情与沉醉,仿佛这片花海正是他内心深处那片纯净而美好的世界的真实映照。如雪般洁白的花瓣纷纷飘落,有的轻盈地落在他的肩头,有的俏皮地落在他的琴弦上,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弹奏的节奏,反而为这美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与诗意。
江祈安看着这幅画,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嘴里小声嘀咕道:“言矜随手就给我画了自画像,这说明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我,我比闫瑾年重要多了。”
闫瑾年在房间外听到了从画室传来的细微声音,心中好奇,便想去看看,“嘀咕什么呢?”
江祈安听到闫瑾年的声音,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匆忙把画盖上,但是闫瑾年已经敏锐地看出了他的慌乱。闫瑾年快步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把画布掀开,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顿时顿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画上的自己,仿佛想要透过这画面看穿作画人的心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那幅画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闫瑾年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这怎么会?”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惊讶而变得破碎且颤抖。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始终无法从画上移开。
过了好一会儿,闫瑾年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充满了感动和惊喜。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言矜......”
闫瑾年迅速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出画室门口,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言矜。当他看到言矜的那一刻,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言矜,我真没想到,这太让我意外了!你重新拿起画笔了!”
小剧场
江祈安:老婆因为我才拿起的画笔
闫瑾年:他熬了夜给我画了。
言矜:好吵
江祈年:我什么时候出场
言洲:我是反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