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鸡师我,我先去点蜡烛
老费听到祠堂想起了什么,连忙撂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苏无名老费,你在做什么?
苏无名进到祠堂后,发现老费正摸索着尸体,于是问道。
费鸡师啊,在拾阳的时候,我看那个女仵作曹惠,验起尸来甚是威武,我费老神医也想学学,练练,我刚才把他浑身上下都摸遍了,并无伤害,这致命伤就在这脑后
苏无名你退后
苏无名说完,手里拿着蜡烛照亮,查看起尸体来。
苏无名龙太判断无误,是被重物猛敲后脑而亡
樱桃锤子?
苏无名不是
樱桃镐头?
苏无名也不是,应该是类似于铲子一样的东西
卢凌风铲子拍死人?米陀也算强壮,这用铲之人的臂力,可不小啊
苏无名点点头,起身放下蜡烛,拿起白布盖在了尸体身上。
裴喜君我觉得这祠堂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肯定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喜君看着这祠堂总觉得哪里不对。
樱桃喜君妙笔丹青,对进入眼中的景象可以过目不忘,应该不会判断错,但到底是什么呢?
裴喜君我想起来了,是个珠子,这雕像手指间所持的珠子
费鸡师噢对对对,那个米陀擦拭神像的时候他还闻来着
樱桃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有颗珠子
卢凌风米陀入住时还在,现在却不翼而飞,再仔细找一找
话落,几人低头找了起来,只有苏无名面对着神像,若有所思。
费鸡师诶苏无名,你怎么不跟着一起找啊
苏无名我在想,这个米陀是粟特人,最善于识宝,也许就是因为这颗珠子,他才执意要住在祠堂里
苏无名米陀是很小心的,就连喝酒的时候都背着他的行囊,就是因为这价值连城的宝珠
沈琉青醒酒珠
沈琉青认了出来。
卢凌风什么?
沈琉青我只知世上有九大奇珠,这醒酒珠我也是之前碰巧听说过,才认了出来
卢凌风如此说来,米陀因得醒酒珠而兴奋,故去前厅讨酒,蓝举子趁机盗取其行囊,那凶手…
樱桃雪地上并无更多脚印,凶手应是早就潜伏于祠堂之中
苏无名谁说进祠堂,非要从雪上走了
听到这话,卢凌风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卢凌风我一进这祠堂里就感到阵阵寒意,虽说这祠堂破旧,屋顶漏风也不罕见,但是那里,就有些奇怪了
几人顺着他指着的地方向上看去。
卢凌风躲远点
卢凌风借着神像的力,飞上了屋顶,竟穿了过去来到了外面。
他站在屋顶上,往远处看去,看到了几排脚印,他快速地将所有屋顶都走了一遍,随后锁定一处地方,那里有一块板子。
正是二楼杂物间的位置。
卢凌风这二楼杂物间有个天窗,凶手应是从那里潜入祠堂顶部,跳下去之后杀了米陀
沈琉青五人回到了大厅,卢凌风也从二楼下来,对着众人说道。
姜山人那必是轻功了得之人
卢凌风虽然雪地上没有留下脚印,但祠堂顶部和两侧厢房房顶各有一排,可疑的是,从留下的脚印大小来看,并非同一个人
剑客那会是谁呢,人不都在这了吗
裴喜君不对,从我们进店到现在,已经少了两个人
樱桃除了女店主,还有那个跑了的老伙计
苏无名那个老伙计出了后门跃上院墙,进了后山的林子,又趁我们不备翻了回来,进了祠堂杀了人,这也说得过去,因为他毕竟是知道米陀就住在祠堂里
苏无名和樱桃二人刚也去到了二楼杂物间查看了一圈,出来时说道。
苏无名但,还有另一种可能,门上系上了红绸子,应该是在提醒外出的同伙这店里住了人,同伙回来以后看到红绸子便绕到了后山的林子,再跃过院墙进了祠堂
费鸡师这也太吓人了吧
苏无名而另一串脚印,更令人毛骨悚然,剑客刚才说得对,活着的人都在,除非
苏无名边走下来边看着龙太坐着的酒缸,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无名除非,女店主死而复生
龙太女店主死了?
苏无名那是你来之前的事
龙太之前还有命案?你等居然刻意隐瞒
苏无名行了龙兄,还把自己当县尉呢
苏无名来呀,把他弄下来,开缸
龙太下来后,众人围着酒缸,割开绳子,掀开盖子后发现那女店主的尸体果然不见了。
所有人看到空着的酒缸都后退一步。
贾不离人呢?不,尸体呢?
苏无名那就是这缸有问题啊
卢凌风玩吐罗刀子之时,这口大缸始终敞着盖子,也许就是那女店主故意给自己留的藏尸之处
苏无名你分析得对,也许这就是真相
樱桃让我看看
樱桃跨进去,身子一缩就完全藏在了缸内,她推了推缸的内壁和底端,突然听到“咔嗒”一声。
苏无名樱桃,小心啊
樱桃放心
说完她就从缸的底部跳了下去,不一会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樱桃洞内并无浮土,四壁光滑,看来是经常爬行
费鸡师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女店主肯定服用了暂闭气息的药物
蓝举子不对呀,当时我亲眼看见那个匕首刺入她的胸膛,我们离那么近,那血流的…姜山人,还沾了你一手呢
费鸡师这都是雕虫小技,弄两个血包前胸后背一放,用那吐罗刀子一挤不就压出来了吗
苏无名如老费刚才所言,若服用了暂闭气息的药物,等她醒后便利用这条地道从柜台后面钻出,再趁人不备上了二楼,就可通过杂物间的天窗到祠堂的顶部
贾不离是她杀的米陀?但因我去的及时,她没顾得及藏尸?
贾不离猜测道。
苏无名有这种可能,但从米陀抱着酒食回到祠堂到被杀,再到尸体被发现,时间很短,可杀了人的女店主藏到哪了呢
卢凌风你我雪中抒怀之际,那动静你可曾听到?
卢凌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苏无名道。
苏无名我听得很清楚,确实是祠堂方向
卢凌风现在想来,那声音不应来自祠堂之内,而是祠堂底下
话落,众人就都跑了出去,去到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