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

一个似乎刚成年的少年睁开眼睛，抬手一拍开关，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昏黄且很暗的灯，但刘衡羽还是被灯光晃到了。他下了床，穿戴上他的衣服，上面有着一根铜制的横杠。胸前还有一块小小的姓名牌上面写着“刘衡羽，下士”。刘衡羽把衣服拉上，对着一块破烂且满是污渍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今天是他去防卫队报到的日子。

拉开门，门外的空间很小，到处都堆着东西，满满当当的。刘衡羽习惯这一切了，毕竟从他一出生就是如此。穿上一双高帮的军靴，刘衡羽出门了。打开“门”实际上那只是几块厚一点的铁皮被焊接在一起罢了，打开时还伴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用锁锁上门，刘衡羽一脸无奈地向前走，他估摸着得换把锁了。门前就是“路”了，不经任何修整，堆满了积水，满是污渍，只能依稀看出曾经铺设了瓷砖也只有两三个人那么宽。上方悬挂着的是一样昏黄的灯泡，快看不到另一盏的光才会有下一盏，一片昏黑，勉强才能看到人影。伴随着空气净化器的机械声，街上的人要么带着安全帽机械地向前，要么就是拎着袋子，里面都是电子元件或者是金属。街上有种诡异的氛围，但又说不清哪里怪，大概是毫无生机的原因吧。

走向一处地方，那里伸出去一块牌子写着“食品分发处”。刘衡羽走过去排队，到了他，他将一张卡片递过去。

“刘衡羽先生，您的早餐，您的量可以有两块压缩饼干和一份脱水生菜，您是全部都要吗？”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说。

“全都要，一共三颗子弹。给你”刘衡羽从兜里抓出三颗子弹，递给那位工作人员。

“对不起，根据政府规定，这些的价格上涨到四颗子弹。”

“啊，噢，好。”刘衡羽说着就从兜里再拿出一颗子弹，给了工作人员，拿走了早餐。

刘衡羽心想：怎么又涨价了，不会是哪个生产基地被侵袭破坏了吧。不管了，先去报道才行。

刘衡羽走了好远，几乎都是一样的景象，人们无声地向另一边走去，政府准备在那开扩空间。不过最近好像遇上麻烦了，调了更多的人手过去解决。据说是挖出很坚硬的岩石了，得一点点挖。废石要运上地表建设人类重回地表的基地。

刘衡羽从早就停用的电梯走上去，现在可供不起那高昂的电力去让电梯动起来。上去之后，刘衡羽看到有两个卫兵站在那，身后是用几个防盗窗焊接起来的门。刘衡羽出示了证件，顺利地进了门。

一路问路，终于找到了他要报道的地方，那是一间刷过灰色油漆的房间，这里的营区都是灰色的。

推开门，刘衡羽就闻到了烟味而且很重，被呛了几口烟，稍微整理了一下。里面正坐着一个梳着中分的和刘衡羽差不多大的穿着和他一样制服的人，而还有一个是健壮的男生，另外一个则文质彬彬。还有一个正在小口不停地在抽烟的男人，以及一个超级大块头？

他们也看向刘衡羽，不成想，看到刘衡羽的肩章却吓了一跳。

“你怎么是下士可是？可是你既没有臂章也没有帽徽，应该跟我们一样啊。”梳着中分的问。

“我也不知道，发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刘衡羽淡淡地说。

“长官好，我叫陆兴！”梳着中分的倏然站起来立正敬礼。

刘衡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是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