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哦”了一声,委屈巴巴但又乖巧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见她不闹腾了,宁远舟和任如意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阿盈,今后这位如意姑娘便做使团内的女官,负责教导你,可好?”
杨盈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眼前这名陌生的“老师”与之前的明女史,最后点了点头:“好。”
杜长史虽不知任如意如何,但也相信宁远舟看人的眼光,也同意了。
天色尚晚,仆从又为房内添上了些许烛火。杨盈年纪小,还在长身子,杜长史又年纪大了 二人都需要好好休息,就先各自回房了。
秦曦跑去清洗染料了,房内只剩三人,气氛一时间有点僵硬。
任如意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苏瑾玉来。
此人身形纤弱,加上一袭银发和浅金色的面具,这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习武之人,倒像是她们朱衣卫的白雀。
不,比白雀还弱。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能拦住那么多追杀宁远舟的人,能在她出手之前将娄青强一线封喉。
着实有些令人吃惊。
苏瑾玉自然是察觉到任如意的视线了,但他并没有做声。
既然是合作者,该给出的信任还是得有的。
“哥!哥!洗好了!你看!”
一道浅色的身影闪进屋内。
秦曦也有武功,直接用内力把头发烘干了,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一层水汽浮在头发旁。
清洗过后,秦曦那头跟苏瑾玉一般无二的银发就抓住了几人的目光。
苏瑾玉倒是没有表现得多高兴。
歪了歪头,问:“可有信物?”
秦曦脸上的笑马上僵住了,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信物……有是有的,就是…我之前有个警惕心很强的盟友,那信物就暂且被他要去抵押着了。”
宁远舟和任如意都是微微蹙了眉。
如此重要的东西,再如何也不能用来当合作用的信物吧。
“我本来想用一瓶更始丹作抵押的,但是……他说他只接受那跟骨笛,否则就不合作。我这……不也没办法吗……”
宁远舟、任如意:那这就是那个人不懂事了。
苏瑾玉从衣服的内袋里拿出一根只有大半个手掌大的墨色的玉笛:“这样的玉笛?”
宁远舟抬了抬眸子。
这不是阿云十六岁生辰时他送的玉笛吗?
秦曦摇摇头:“应该不是,我那根是红白相间的,跟墨色似乎没这么搭。而且我那根比较长,哥你的这一半应该是比较短的。”
苏瑾玉将这根玉笛放回心口的口袋里,又将腰上系着的一个锦囊打开,从里面拿出半截玉笛:“这根?”
秦曦的眼睛一亮:“嗯嗯!就是差不多的!”
苏瑾玉看向宁远舟,点了点头:“是的。”
得到苏瑾玉的确认,宁远舟脸上浮现出一丝高兴。随后站起身,对秦曦说:“那秦姑娘,你……”
“哎呀,这么生疏做什么?宁大哥,您直接叫我小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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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黑了,月亮挂在枝头。
苏瑾玉不知道从哪儿翻进了宁远舟的院子,手里端着一碟点心。
“尤其是钱昭,他对朱衣卫十分痛恨,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