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条,大不敬上位者,死!”
话音刚落,赵季那双一辈子都装着阴谋诡计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赵季已死,院内的六道堂道众就松了口气。
“宁头儿!”
*****
刚把晕过去的任如意安顿好,宁远舟正准备休息了。
突然,一名看上去年龄比较小的六道堂道众跑了回来,向宁远舟跪下了:“宁头儿!您快去救救苏哥吧!他快要被赵季折磨死了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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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暗室门被再次打开,光亮透了进来。
但苏瑾玉早已不省人事了。
宁远舟看到眼前的熟悉的一幕,心中猛地一阵抽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下面。伸出双臂,却看着苏瑾玉身上的伤口不知从何下手。
“头儿,云哥现在昏迷不醒,没什么知觉了。”元禄在上面提醒道。
没办法,这暗道太小,暗室也太小,他进去的话等会儿宁头儿和云哥可能就出不来了。
宁远舟当然知道这点,只是心疼。
“罢了。”因为最新的伤基本都在胸口,所以宁远舟只能尽可能避开苏瑾玉身上的新伤,将他打横抱起,走出暗室。
元禄到底是个刚成年的,从没见过一个人能伤成这样。
而且这人还是他云哥,他更加不敢相信了。
“元禄,走。”
回到家里,宁远舟把披在苏瑾玉脸上的头发拨开,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贯穿左眼的伤疤。
身受重伤都不掉一滴眼泪的宁远舟此时却鼻子一酸,落下几滴泪来。
手指轻轻抚上那道还算处理过了的疤痕。
阿云他…最喜欢这双眼睛啊…
给苏瑾玉清洗完身子,天都快蒙蒙亮了。宁远舟这才在房间的贵妃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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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从纸窗透过,慵懒地撒在苏瑾玉身上。
光……
苏瑾玉被关在暗牢这么久,每次见到光就是赵季来折磨他。
奉宁远舟之命守在床边的元禄见苏瑾玉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元禄急了,他怕苏瑾玉无意识地陷入噩梦,急忙喊道:“云哥,云哥,云哥!”
另一边……
“这与我何干呢?”
宁远舟拿着扫帚慢悠悠地扫着院子。
任如意眼眶微红,语气里还带着柔弱:“上天有好生之德,公子是善人。”
闻言,宁远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戏谑地看向任如意:“相信你昨晚已经知道我是六道堂的人,我会是善人吗?”
任如意一脸真诚与天真:“您昨晚没有赶奴婢走,您就是大善人。”
“求公子再发一回好心吧,别赶奴走。”说着,任如意就上前,拉住了宁远舟的手臂,“你要奴做什么,奴都心甘情愿。”
宁远舟仔细地看了看任如意,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慢慢向任如意凑近……
然后从旁边走开。
任如意:?
随后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锋,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内里刚强,另一个看似淡漠,实则……他还真就是淡漠。
元禄焦急的声音从另一件厢房中传来,宁远舟也不顾这只朱衣卫怎么样了,快步跑到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