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玉还想再说什么,但狱卒已经来巡逻了,宁远舟就把苏瑾玉“赶”走了。
后来,安帝兴军,欲夺梧西金矿,梧帝迎战于西门关之南。
这一招兵,也将宁远舟发配充军,做了名伙头兵。
只是…梧帝听信谗言,轻视敌军。又有内鬼,天门关一战,梧帝被俘,数万战士葬身。前去的六道堂道众,幸存者也寥寥无几。
梧国朝廷上,一时大乱。有人推选丹阳王继位,有人持保守态度。最后,还是皇后萧妍出面,告诉众人梧帝尚存,这才稍得以安稳。
紧急会议退后,章淞(丞相)与赵季并排走着。
一番交谈后,章淞对赵季愈发不满意,硬是要去六道堂看看。
在里面翻找一番,发现赵季为了掌权,将宁远舟所设下的一切都消了个干净,而且还没有整合各方面消息。一时暴跳如雷,将赵季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愤然离去。
赵季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家,把佩剑往小厮身上一甩:“一个时辰内,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
小厮不敢多言,颤颤巍巍地道了句是。
赵季快步走进书房,按下桌角的机关,从地上的暗门走了进去。
用火折子点亮暗室里的油灯,光线瞬间照亮整个暗室。
暗室正中央,一个血淋淋的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垂着头,那本该银白色的头发,如今皆被染成了暗红色,几近发黑。
感受到光亮,那人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下一秒,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了?又被骂了?”
赵季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气,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火星,直接引燃了他这枚炮仗。
啪!啪!啪!
三鞭狠狠地甩在那血人身上。
那人颤了颤,接着又开口:“看起来,这次骂得挺狠啊。”
赵季握着那条带着倒刺的鞭子,挑起那人的下巴。
脏乱的头发散开,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他的脸上,有一条穿过左眼的疤痕,而左眼也似乎与右眼有所不同。
赵季怕他就这么死了,给他用过药,所以伤口倒是没有发炎化脓。
赵季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吐着猩红的信子:“你说你,可不就是怪物吗?不就是灾星吗?你那好哥哥在你未来之前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而你来了呢?这才多久,他就下了狱,发配充军。”
“好巧不巧,最近梧国与安国在天门关打仗。那一仗打得……啧啧啧,没几个活口。而且这些活口里,可没有宁远舟!”
赵季还想用这事去刺激苏瑾玉的,但却没想到苏瑾玉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苏瑾玉眼里的笑意逐渐散去,“给章淞做狗,得到的好处太少了吧?不然…怎么会找朱衣卫呢?才多少钱?就卖国了啊?”
“这不就是小时候可怜,没见过钱、没见过权吗?哈哈哈哈~”
苏瑾玉笑得很是肆意,赵季却恼羞成怒了,又狠狠地抽了他十几鞭子。
最后,他往苏瑾玉嘴里丢了颗药丸,按了下穴位逼迫他吞了下去,随后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苏瑾玉早就被折磨的没了气力,这绳子一松,他就倒在地上,眼角挂落一滴被血染红了的泪。
赵季踩着他的伤口,碾了碾,冷笑一声,灭了油灯,离开了暗室。
没有任何光亮的暗室格外阴冷,苏瑾玉又想起了那个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