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忱有个发小,打小跟他一块撒尿和泥,一直到十二岁小学毕业,他们都黏在一起,怎么掰都掰不开,跟个麦芽糖一样。
其实洛忱有个小秘密,就是想跟他那个漂亮发小当一辈子最好的好朋友,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们六年级暑假刚开始的第二天,发小就被领走了。
至此,洛忱和他那漂亮发小的故事好像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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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擦拭剑刃上正在低落的鲜血,微微抬眸,看向他面前的人。深色的瞳孔如一汪不见底的湖,无波无澜,直勾勾盯着许喆。
许喆颇有些不解,开口道:“怎么了,事情办的不妥吗?”
沈颂没有回答许喆,只是垂眸,接着进行他的动作,直至把自己的剑擦干净重新别回自己腰后。他理了理袖口,轻启薄唇:“我的剑,丢了一把。”
他回头看看,可这地上除了满地的尸体就什么都没有了。沈颂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剑从不离身,怎么就丢了呢。
“陪我找找吧,应该能找到,只要这场没人。”说着,沈颂转身,沿着之前他们走过的路,将尸体都拨开,一点一点查看。
许喆慌忙跟上,跟着一起找那把丢失的剑。这破地方不管在哪里看起来都一个样,找起来可是要费一番功夫了,不过许喆看沈颂那架势,恐怕用不死不休来修饰都不为过。
“原谅我开口问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把呢?不行再买一个吗?”许喆一边翻找一边问。
“不想买。一对双剑,无论丢了那一个,都已经丢失了原本的效果不是吗?”沈颂反问到。
许喆想了想,沈颂说的不无道理,便不再开口了。
沈颂找了半截,忽然蹲在一个尸体前,仔细端详那尸体的脸。
“我记得他,杀他的时候我好像用的就是那柄剑来着。”
语毕,沈颂将那尸体翻了个面,果不其然,这东西压着的就是他们要找的那柄剑,只是,被压的有些脏了,即便沈颂再怎么喜欢这剑,面上也带了些嫌弃之色。
沈颂快速清理好那柄剑,整理好,看向许喆,“这一场没用了,那我们出去?”
许喆看着沈颂那张娇嫩无辜的脸,忽然有些不明白,这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文艺书生气息的人,怎么会被卷进这么一场残酷可怖的游戏里。不过进了游戏就算了,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笨蛋帅哥,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什么武器都能玩玩的大佬。
这是许喆遇到沈颂以来一直都有的一个疑问。
他打开背包,点了退出键,离开了这场游戏。沈颂紧随其后,也退出了这一场。
片刻,两人出现在了游戏外的休息处。这个休息处乍看起来繁华的紧,可细看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荒芜感。这里基础设施样样齐全。在这里休息的玩家管这个地方叫麻雀都。
麻雀都里有两个地方最特殊,一是赌场,二是玩家大厦。
赌场,顾名思义,合法的赌.博场所。可这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休息处有赌场,说它特殊也不过有两处:其一,这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赌可以,但得往大了赌,且不能赌除积分以外的任何东西。这就引得那些既追求刺激又没有多少积分赌徒们无物可赌,继而纷纷远离;其二,这里常年存在一个被幸运女神眷顾的赌神,赌徒们知道来了也是输,所以干脆不来。
而玩家大厦则是玩家们娱乐的一个商场,里面有玩家开设的商店,自营买卖,不少有头脑有积分的人都在这里做生意。无论大小生意,无论以什么方式支付,只要等量交换,基本都能交易成功。
沈颂二人来到这里以后,并没有急着找酒店,而是先去赌场。
许喆问沈颂:“去赌场做什么?”
沈颂回到:“去见见里面内位,想跟他一起下本。”
许喆:“原来你也有想一起下本的人啊。”
沈颂点点头:“是啊。”
许喆道:“我也想跟那位一起下本。”
“如果这次能说成,也许会有很多机会。”
少顷,沈颂带着许喆来到了赌场。踏进大门那一刹,仿若空气凝固。
只见十几个人在中间呈“人”字形排开,大堂内本就不多人群在顷刻间散去,上楼的上楼,离开的离开。而为首那名男子穿着华丽整齐,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戴个半框眼睛,笑着,还是个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