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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衣天使

惊梦鬼迷

“次年,2月19日

患者越来越多开始闹事了,明明都是自己故意得病,然后又诬陷到我们医院的头上,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太软弱了......”

“9月15日

我终于又去找会长了,看着他们好像比以前更加沧桑了,我们聊了几句,或许也是好久不见,他们这回不像平常,给我了当头一棒,甚至会长都说我太天真了......”

“次年 6月3日

或许我真的应该承认我失败了,看着他们的嘴脸,现在都令我恶心不已,穷病或许算不上什么,他们可是有心病啊......这种病连会长也不会治吧。”

“次年 7月26日

“会长”又寄给我了一个包裹,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他和我说,以我的技术,完全能研制包治百病的药,我也没辜负他的期待,成品已经试验完成了,正好这时新到了一批患者,等到把他们都治好了,我就把医院关了吧。”

但是她也不禁感叹,即使是虚构的故事,也太过于剜心,这一次真正用心产生了共鸣。当她几乎忘却了鬼化医生的存在时,楼下的喧嚣迫使她从梦境中醒来。

鬼的限制已经从夜晚发展到白天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医闹事件。秋别再也无法旁观下去了,即使那是一群恶鬼。她攥着红瓶的手没有放松,心头一热,猛然冲下楼。

她没有犹豫,药水也精准地泼到患者的皮肤上,随着尖叫和消融,危机仿佛不再存在。她转头对上涟舟,直视她的眼睛:

“你是一个很棒的医生,如果你感到伤心的话,哭出来就好了,不要轻易否定自己的决定,在这件事上,错的永远都不是你,是人心。”

涟舟是第一次留下这样的泪水,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会长,会长也曾经和她说过许多其他的话一度让她的心里燃起了理想的火光,但是现在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

涟舟最后又轻笑着叹气:“恭喜你,是你赢了啊,纯粹的心灵才能获得珍贵的宝物。”

转眼间“创始者”又浮现在眼前,它轻声开口:

“很久之前,有一个在孤儿院中长大的女孩,她天生就拥有着极强的医学天赋,被医论会会长所看中,医论会的成员都将她看作是妹妹,也时常被她独一无二的天赋所折服。

会长他们几乎为这个女孩铺好了所有前进的路,也认为她能够顺理成章地赚得盆满钵满。

他们在为女孩的升学而感到期待时,她落榜了,是她自己故意为之。

她是被会长的治病救人理论所吸引,当她听到自己只能成为一个只会赚钱的医生时,她自愿落榜,并且逃得很远很远,拿着剩下的钱苟且而生。

会长听说了这件事,给她写了一封信,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自己经营生活,在所有人都在谴责会长的做法时。

只有会长知道,她是自愿放弃的,或许会长也认识到了他的错误,只能尽心尽力地去弥补。

涟舟的医院并不顺利,当她的医院还算景气的时候,她就常常看到那些没钱治病的人,有的在医院门前苦苦哀求,有的则是在神庙前一跪一天。

此时她才做了免费医院的决定,想让他们不再受苦。

可是,涟舟是天使,人间却是地狱。

一开始的人连连感谢,只是穷苦的百姓去到那里,再后来,连富人也开始占便宜,此时人生百态才开始显露。

有的人装作医疗事故而后大赚一笔,有的人认为理所应当而态度恶劣,更有甚者富人挤占穷人的位置,让他们重蹈覆辙。

涟舟迷茫于这世道,甚至在无数个日夜反省自己。

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人心。

她本下定了决心,干完最后一年就去找会长。未曾想所有的不满都在这一年爆发。

一个胖子嫌弃医院的伙食,打骂护士;西装男屡屡顺走医院的小设施,并义正言辞得为自己开脱;老太婆和小孩几次故意引起医疗事故,让医院赔了大大一笔;极瘦的男人看着他们在那争吵,不闻不问,任其发生。

涟舟把他们杀了,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制药技术,制作了毒药。

即使忏悔终生,也无可挽回。

好了,故事就讲到这里,祝你下回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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