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布“夏,声音。”我这时意外想起童童曾说的话,低眸深思半晌,终于明白了什么。
程布“快,回5楼,回我们的房间!”我飞速拽起天使哥,什么也不顾的拼命往5楼冲,回到房内,天使哥累趴在地一动也不愿动。
天使哥“程哥,你搞什么呀,干嘛突然要回房间, 而且你跑了这么久…怎么都不累啊? 打了兴奋剂吗?”天使哥累得有气无力说道,跟临终似的。
我一句未搭理,专注地趴在床边,打着手电筒,来回扫视床底。
天使哥片刻后,天使哥爬到我身边,他摆着和尚打坐的姿势,一脸不解地看向我:“我说程哥你到底在干嘛啊?我说话你都不理我,真是的。”
程布“嘘。”我没看他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看到后立刻压低了音量:
天使哥“程哥,这个床底…是有什么东西吗?”
程布“奇怪,应该会有的,为什么没出现呢?”我凝视了两秒空空如也的床底,心绪复杂。
童童是给我提示,还是存心想要置我于死地,现在还不能肯定。
当初我弄错了,“夏”并不是夏天的夏,而是下面的“下”。
程布我又重新接上思绪,“会不会是,下面楼那人有问题?可是楼下那女生挺正常的,我用阴阳眼也没看出什么,还是说,尸体被运走了…”
天使哥“程哥,快睡觉了,你在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天使哥催促道,人已经卧躺在地毯上了,本来说我要睡地上的,可他却自愿和我换,真搞不懂。
暂时没有任何头绪,我只能乖乖上床睡觉。
可我根本睡不着,即使床垫再软再舒适,还是翻来覆去。
程布“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挫折吧,唉…”我几乎要把脑子想炸,原来人遇到挫折的时候,会变得如此渺小。
程布“我本可以不用卷进来,我对灵异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如果当初没有收下鹿皮日记本,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怪事。”
日记本我这次随身携带,我在哪个房间它就得在那个房间。
里面的内容还算有趣,正好我睡不着,拿起来看看打发时间。
程布看到一半,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这些事情…好像我全都开始经历了。”
它记录的灵异洋娃娃“琼”,还有不知名小国流传的糜香,以及深夜响起吵人的“撞棺材板”声,且日记里写的也是只有同个房间的人才能看到彼此,其他人全部凭空消失,一到次日清晨,所有人都说自己经历了相同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们不同房间的人就是不能碰面,就好比被关在了一个无形的空间内,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等到早上又会恢复如初。
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它”,隔绝开了想要的猎物。
程布“这一切,不就正是我经历的吗?”我惊愕地翻动着纸页,傻盯着上面写的端正、但处处透着诡谲的字体。
我忽然觉得,这本日记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惜的是,日记内没有记录“撞棺材板”声事件的解谜,看来温芷琪的丈夫在那时候并未解开这个谜。
程布“卷都卷进来了,不认命也得强认了。”我合上日记本,决定跨过这条挫折。
我双眼渐睁渐合,不一会儿,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晨我是被手机消息吵醒的。
程布“搞什么啊…”我无奈又烦躁地打开手机,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瞬间目瞪口呆,大脑变得无比清醒。
不知道那些灵异协会的大佬们是怎么加到我好友的,一个劲狂命发私聊消息,而且大多人的字里行间透着不善。
应该是看我不靠谱,都已经第三天了,我这边还没有动静,也难怪那群长辈急躁。
我无力地拍了拍额头。
某人“我就说嘛,小年轻根本靠不住。”
某人“交给年轻人,还不如交给我们这些长辈。”
某人“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早点放弃,别给我们灵异协会丢脸!”
我的指尖滑动屏幕意外地发现,会长也给我发消息了,起初还是鼓励,但见我迟迟未传消息,便猜到我遇上了进度困难,也开始质疑我的能力:
魏先生“程布,你再拖下去协会里的人都要急死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想当年,我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什么灵异大事小事,我都不超过两天解决…”
程布“……”我迟迟没有编辑辑文字,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是害怕,只是单纯没话说。
程布“我都说了我是个普通人,当然没什么经验,实在看不惯我,就把我从协会踢除吧。”
得了,真当劳资没脾气啊,谁爱上谁上。
我一时着急,把满肚子的气话喷上了对话框。
但气消不少后,又转念想了一会儿,心平气和地将原文字删除,重新编了一段抱歉语。
魏先生“我告诉你,最多再给你两天时间,今天和明天,你要是在后天之前还没解决的话,后果你自己想。”
魏生生发了一段冷冰冰的文字,我凭空想出了他那张凶狠的皱脸,又联想到初次遇见他的那张凶脸,禁不住笑出了声。
这样我给他回复得恭恭敬敬,但我在回复完后,对着手机屏幕,魏先生的“老年自拍”头像无声的扮了个鬼脸。
悠哉了一上午,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我准备出去散散心,下楼时遇见了任房东,顺便打个招呼。
任房东看出我有心事,一猜就中,她慈眉善目地安慰了几句。
程布我忽然注意到她手上拖着的巨大纸箱,问道:“您拖的这是…”
任房东“哦,这是床垫。”任房东笑道,“有些房间的床垫坏了,我去给他们送。”
程布我暗暗感叹:“任房东这人还怪好的,竟然愿意亲自动手。”
闲聊完后,任房东就拖着沉重的纸箱继续往上赶去。
我在楼梯转角口停顿的时候,与古怪的男人碰面,是那天遇见的棉袄男,他面无表情地与我擦肩而过,头低得很低,不知道是驼背,还是刻意压得很低,两手揣在棉衣兜里,帽子紧扣在头顶。
从我这个视角望去,像极了一个穿黑衣的小偷,正不怀好意地往任房东的方向去了。
天使哥“程哥,你知道吗,任房东把整栋楼的房间床垫都换了一遍。”天使哥高兴地趴在地毯上,的托着腮天真地望向我。
程布我却高兴不起来,伸手拉开窗帘,把手搭在玻璃上,此时的夕阳已完全褪去。“又一天要过去了。”而我却无所收获。
李神棍李神棍推门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程布,等到撞棺材的声音再响起,你想想该怎么办。 ”
程布“唉。
我刚叹了口气,就听到什么敲击声,把我和天使哥都吓了一激灵。
李神棍“不,我绝不会是乌鸦嘴。”李神棍沉着地道,悠悠地去门前开门,“是敲门声,瞧把你俩给吓的。”
门一开,李神棍就定在原地,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程布“怎么了?谁啊。”我和天使哥一块凑上去看,刚瞄到一点我和天使哥立马往后退开,让开一条道。
只见棉袄男机械般地走进来,眼中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我们仨都十分莫名其妙,傻傻看着棉袄男进门坐下。
程布“走,看看他要干嘛。”我第一个反应过来,带领着他俩坐到棉袄男身旁。
文空“我叫文空。”棉袄男阴沉地说道,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我这里有一个传说,你们一定感兴趣。”
程布“他是来讲故事的。”我转头瞄了一眼李神棍,李神棍捋着胡须神情严肃。
天使哥“好呀好呀!你快讲,什么传说啊?”天使哥倒是孩心萌发,拍着手,好奇地盯着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