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循着叶鼎之的视线向那千金台中央之人看去。
“你叫什么名字?交的又是什么?”
只见那人朝着台上的柳月拱拱手,说:
“在下白衣门段白衣,自幼研习棋术。这文武之外,在下要交的就是棋术。”
顾江遇瞧了一眼那人,幽幽开口,道:
“一身白衣,不太吉利。”
叶鼎之嘴角带笑,看了顾江遇一眼。
柳月宠溺地笑了笑,视线从顾江遇身上收回,道:
“可以。”
“请公子赐教。”
柳月一挥手,灵素点头飞身下来。
“你?和我下?”
段白衣显然是看不起还是小童的灵素,语气狂妄。
“你学了几年棋啊?”
灵素无辜的眼神看着段白衣,说:
“你学了几年?”
“我七岁开始学棋,至今得有十七年了。”
灵素点点头,说出的话却十分气人。
“我三岁开始学棋,至今也有七年。差不多嘛!来吧!”
百里东君回头看着叶鼎之一笑,叶鼎之的眼底尽是清明,他倒是赞同顾江遇先前的说法。
“我执黑不败,你先行。”
段白衣言行举止尽是看不起灵素,灵素也没有谦让,就此执了黑子。
顾江遇盯着一根柱子,双目无神,眼里满是困倦。
百里东君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叶鼎之撑着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白子再无可落之地,段白衣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反观灵素正一脸轻松地把玩着棋子。
“还说精通棋术,连个小童都下不过。”
屠大爷啧啧了两声。
柳月开口说:
“能在灵素执黑下坚持这么久,说是精通,不足为过。”
段白衣看着棋盘上的落子,说:
“十余年苦修,我竟,败给区区一个,小童。”
灵素欢喜一笑,将棋子丢入棋钵中。
“看似下的是棋,实则展露的,是心。”
百里东君看着眼前的二人,感叹道。
叶鼎之点点头,赞同百里东君的说法。
“一味刚猛,长锋易折,你的棋艺很好,但你败给灵素或许是因为你许久未败。”
听得柳月的话,灵素瘪了瘪嘴,笑声吐槽道:
“我倒是天天败。”
柳月无奈地笑了笑,说:
“今日一败,未尝不是件好事。”
段白衣起身对着柳月双手作揖,道:
“段白衣,记下了。”
柳月颔首,段白衣又朝着对面的灵素鞠礼。
顾江遇看在眼里,也算是有礼有节吧,少年狂妄少年本该狂妄,只可惜实力不济。
百里东君的助考士抱来了棉被,惹得不少考生的嘲笑之声。
“怎么,你还真像他们说的,打算在这睡一觉啊?”
叶鼎之凑近了问。
“是啊,不过你怎么跟他们一样没见识。”百里东君突然精神抖擞地凑到叶鼎之身边,道:
“你还真信啊!”
“玩笑,玩笑。”
顾江遇看着二人摇摇头一笑,心里暗自惋惜。
如此志同道合的同伴最后却拳剑相向。
易文君真是个祸害!
百里东君酿酒,叶鼎之烤羊腿,有酒有肉,二人可真是绝配。
“估计咱们俩个只能赶个末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