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百里东君。”
百里成风和萧若风对峙几秒,抓起剑柄,转身背对着萧若风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不同意。”
“这样吧,我们问问东君。”
萧若风和雷梦杀齐齐行礼,道:
“侯爷通理。”
几人在这里争来抢去,却不料百里东君已然下定决心去那天启。
顾江遇摇头一笑,道:
“果然是少年心性,人人都挤破头想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也是,人在少年时总该是要去天启看一看的。”
顾江遇抬头,对上萧若风的目光,也对上百里洛陈的目光。
“真是一匹不好驯服的野马。”
萧若风站在楼阁之上,望着下面纵马疾驰的百里东君道。
“看来去不去天启,东君已经有了答案。”
“有的人就是这样,参军可以当将军,苦读可以中状元,若是习了武,可以做那绝世的高手,不必问他能做什么,只看他想做什么。”
“有这样优秀的后辈,侯爷和世子爷还担心什么呢?”
百里洛陈看着萧若风,说:
“九皇子殿下,但是你把东君带走,可真的只是为了学堂之事啊?”
“只为了学堂。”
“好,东君此去天启,不要牵扯到任何朝堂之事,你可否答应?”
“侯爷放心,我萧若风愿以性命担保。”
顾江遇看着萧若风的侧脸,模糊了双眼。
你愿以性命担保,可是,你死了······
马车内,萧若风闭目养神,顾江遇擦拭着闻风,而雷梦杀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掀开帘子看一看外边骑马的百里东君。
雷梦杀轻拍了一下萧若风的膝盖,问: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进来马车里坐吗?”
“他不是说了吗,他和人约好了,要看看这沿路上的风景,大好河山。”
萧若风连眼睛都没有睁,看见雷梦杀就头疼是真头疼啊。
“不是吧,不是吧,这种理由你也相信?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想啊,你千里迢迢从天启城跑来这儿抓他的师父,现在他的师父死了,他难免会把这事怪到你头上!你这么一算下来就是他的杀师仇人了!”
“我抓他的师父,和他的师父死了,是两件事。”
萧若风睁开眼睛,继续说:
“如果连这都分不清的话,那他就不是我想要找的人,也不是师父所需要的弟子。”
雷梦杀一脸不认同地啧啧了两声,说:
“得了吧你!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十八岁的时候心思就那么狠”雷梦杀瞥了一眼萧若风的眼神,连忙改口,道:“心思就那么细腻。”
顾江遇停下擦拭闻风的手,嘴里笑出了声,抬头看向雷梦杀,说:
“因为他是百里东君,所以他不会。”
雷梦杀还想说些什么,就听顾江遇继续说:
“正如他是萧若风,你是雷梦杀一样。”
“那你呢?”
萧若风和顾江遇对视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