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您的意思,我可以简单理解成,我现在可以尽情发挥了吗?”
尉迟符沉终于可以放心的卸下脸上柔弱伪装,因为他可以确认,这个人的狂妄,绝不会轻易杀了自己,有让他释放底牌的机会。于是他放松的轻轻地笑着对着对面的时钧说。
“我说了,你可以随意请人,无论是那尊大佛,我都会从容应对,并且我会让来救你的人,一起成为我无双王座上的基石。”
说完,他双目聚焦在项链之上,又开口说道“至于那个项链异宝,如果你识相的话乖乖交上来,我可以让你在我的右手上沉眠,一起见证新的时代,就算你不交上了,把你杀了,我也可以得到。”
时钧说完双手摊开,左手的骨头手链掉到了手腕最底端,极其显眼。他突然狂笑起来,又十分不羁的指着于符沉说道。
尉迟符沉此时此刻很确定,眼前的男子就是疯了,真不愧是曾经那位一夜就因为渴了就连杀五百多名矿工,只为了取血喝的冷血厂长,被誉为变态杀人狂,血月不容情。
“哦,您就真的如此自信吗?那请您睁开眼向上看看他呢,您还能随意从容起来吗,他在您心中算一尊大佛吗?还是比大佛还大呢。”
尉迟符沉刚刚说完,打了一个响指,他面露微笑,心里却想着,如果他不来可就尴尬了,这个人连自己他都不确定是否稳定,但脸上不敢有一丝害怕之色被时钧发现,他这一干人还没等到援兵就死了。
谈笑之间,屋顶被一剑破开,一个男子,身着白袍,身高七尺,逸胆轩宇,英气贯天,腰间挂着一柄看起来就有古色的古剑,从黑龙矿场厂长室,这个宫殿之上轻易飞跃下来。
尉迟符沉悬着的心终于真正落下来了,他终于不用那么累的周旋,逗那个杀人魔开心了 ,不用担心自己随时死在这里。
尉迟符沉自信一笑“现在您还能笑的出来吗?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瓮中捉鳖,我这小人用一番小计请君入瓮。”
“可惜我并不是鳖,而你也不是瓮,事实上是完全相反。”时钧笑着说完,便自信抬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竟吓了他一跳,瞬间自信全无。
“师哥?你怎么来了,你居然能请来他,真有一番本事,这下子我不得不认真起来了呢。”时钧说话开始迟钝,但还是轻轻的鼓着掌,却并不像以前一样话语中,犀利并且充满攻击性了。
杨蟠本来就有些害怕,看到尉迟符沉的后手他瞬间挺直腰板,因为他相信尉迟符沉,所以自信十分。又一路小跑到白袍男子身后,他看见时钧用着凶恶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也知道这时钧的威名,他听陆芸生说过“这个变态杀人狂,直接一向谁瞪眼睛,就是要杀誰”当时可给他瞎了一跳,如今他知道时钧想要杀他。
他能不躲吗?躲自己兄弟后面,怕自家兄弟死。所以他下意识的躲在了白袍男子身后。
只留了个小头缩在外面说道“你,你害怕了吧,这可是我们哥几个的靠山,如今你还笑的出来吗?还不快快认罪,再给小爷我百八灵石,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让我白袍大哥替你们师傅清理门户,你害怕了吧,害怕就乖乖把灵石给我,再给我磕几个响头。”
“你是一个什么废物,还让我给你灵石,给你磕头。还妄图管理属于我的家事,你是真不怕我杀了你呀!”
时钧很不屑的瞪着杨蟠,很明显他现在很讨厌杨蟠,怒气飙升。
时钧从小和师兄长大,他最见不得除了他和师傅之外的人,有人和他师兄亲近,曾经有一天他师兄捡到了一条小狗。
那段时间师哥天天照顾它,给它喂食,自从时钧知道以后,他便把狗的内脏取出,每用刀砍百次。把骨头取出来,磨成粉末,涂抹在自己的地板上,每日把它踩在脚下,也就是这一刻他埋下了一颗让他以后变为邪恶的种子。
白袍男子并没有管这二人互相瞪着眼,因为他知道无人可以在他眼下打起来,他也容忍不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师弟,那么纯真可爱的一个人,亲手在他面前再杀一个人了。
他来这里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拯救师弟,但是他短暂没有正确的答案,只能先与师弟对峙了。
他淡淡开口说道“师弟,你的道路偏了,你依然忘记了初心,你忘记了当年你上山拜师对我和师傅许下的诺言,你忘记了你下山入尘时说要为民立命的信仰!”白袍男子拔出来剑,指着时钧怒喝道。
这一喝,说出来了,白袍男子最真切的问题,他就想知道这一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那师哥,你认为弟弟该怎么办呢?”时钧话锋一转,语言像是一把刀,扎进了白袍男子的心,他都忘了这个师弟不是那个师弟了。又很开心,这就代表还有一线生机 还可以挽回。
他只能忍着痛说“若是你诚心洗心革面,我自然建议你是加入国家部队,报效祖国,积攒功德,清洗孽障。”
时钧听了淡淡一笑,望着地下的血泊,他想说的很多,却看到这么纯真的师兄,无语凝噎,。
“那可杀了如此多的人,若加入部队,便可以一了百了了吗?如果可以既往不算,那无论是刀山火海,我必然加入回国家,报效国家。” 说到国家时,时钧总是缓慢的,他在激发着白袍男子的情绪,试图告诉他,自己为何不愿如他所愿。
白袍听了以后,心中不由得一颤,想着岁月变迁,却还是无奈开口。
“自然不是,你杀孽太多,敛财害民,待到国家处理完天地异变之后,我会亲自杀死你,之后我自当自刎。因为你变成如今这般,我和师傅是主要责任,现如今师傅驾鹤西去,现在你的所有责任,我会一肩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