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早了,当沈萧竹两人到达医院,天色也黯淡些许。
中药材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和一位少年,站在桌前分装中药。
灯光打向一个身影,映出一片阴影。原本苦涩浓郁的中药香,也掺杂些许荚迷花香。
“诶?师傅,这中药里怎么一股花香?”少年头也没抬的问道。
白发老人抬头看向来人,只是一眼,白发老人险些没站稳。
一只手接住老人,嘴角含笑:“怎么?不想认我了?”
忽的一瞬,沈萧竹被张奇寿抱了个满怀。
“诶诶诶!别在我面前秀师徒恩情奥!”顾安眠装模作样地将两人推开。
一旁的年轻人满眼星星眼:“师傅,这就是师祖吗?”
张奇寿只是点了点头,转头又打量起两人。
两人披着秦秋宴给的外套,里面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一道道伤痕交错,伤口因当时没有清理,早已有些溃烂。
顾安眠虽没什么刀伤,但身上也稍有些乌青。
张奇寿越看脸越黑,拉起一旁的徒弟就气冲冲地走出去。
沈萧竹无奈的扶了扶额,抬脚走向二人,拦住冲动的张奇寿。
“师傅!你干嘛?我虽老,但能杀死他们这堆狗东西,狗东西,干动我师傅和师…”
“别闹了,你杀人犯法,而且你也打不过他们。”
张奇寿一脸懂:“我懂了,我现在就招呼赵辞安他们一起去。”
沈萧竹青筋起的直跳,该怎么说他这徒弟呢?好的话,他去警察局杀警察。不好的话,他知道叫别人帮他一起杀。
正当沈萧竹一愁莫展之际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将他揽入怀中,揉了揉沈萧竹的头。
语调磁性又沉稳:“你不必这样,我们回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原本咋咋呼呼的张奇寿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顾安眠笑了一下:当然是把他们全搞垮。”
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我们三天后会开庭,我希望你们能把走廊监控给我。”
张奇寿一脸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一定给你们。”
沈萧竹轻笑一下:“当然,既然找你办事,报酬想要什么都行。”
张奇寿本想要一本药方,却又想到一个比它更好的,抬头询问沈萧竹:“师傅,不妨…你以后没周六日都来我们这讲课吧。”
沈萧竹思考了一会,下定决心点了点头:“行。”
张奇寿瞬间兴高采烈地拉着徒弟往回走,李清池懵逼道:“师傅,你要去干吗?”
张奇寿给了李清池一个脑瓜崩,生气道:“你傻啊?没看见你师祖他们受伤了?一会给他们送过去,他们一会散完步,肯定要来。”
李清池捂着脑袋说:“师傅,你为什么确定他们会回来。”
张奇寿只是抿唇一笑,没说什么。
对对方的爱,他们是感受不到的,只有爱慢慢变多,他们对对方爱的种子,才会在心里种下。
公园里——
沈萧竹一脸痛色,本来肩膀和腰被人猝不及防捅了一刀就够疼了,结果一天没吃饭,胃又疼上了。
沈萧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尽量将自己团成一团。
寄完鞋带的顾安眠一抬头便看出,沈萧竹胃又疼了。
走向沈萧竹面前,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胃上,一抹温热瞬间从胃包裹到全身,沈萧竹错愕的看着顾安眠,顾安眠没管他,手里继续轻柔的揉压着他的胃。
“好点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