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月五年,北离琅琊王萧若风与其侧妃于王府内突遭剧毒鸩害,溘然长逝。
消息传至朝野,仿若平地惊雷,引得上下震动,民间更是流言纷起,猜测漫天。
六皇子萧楚河闻之,痛心疾首,朝堂之上,慷慨陈词,力请彻查真凶,其情切切,义愤填膺。
奈何明德帝颁旨禁查,不许再议。
一时间,坊间皆传琅琊王乃明德帝暗中授意鸩杀,此流言如乌云蔽日,笼罩北离。
琅琊军闻主君噩耗,军心大乱,将士们悲愤交加,群情激愤之下,哗变顿生,更有士卒潜逃。
明德帝闻之大怒,急下旨追剿,言明格杀勿论,其盛怒之态似欲以铁腕平乱。
六皇子见此,心急如焚,仗剑朝堂,为琅琊军据理力争。
激昂处,竟当庭质问:“父皇既不缉拿元凶,反追剿蒙冤之军,莫不是如市井传言,王叔乃父皇亲赐死?”
此语一出,举朝皆惊。
明德帝素宠六皇子,此刻遭其公然顶撞,怒发冲冠,遂下诏将六皇子贬谪青州,严令无召不得返京。
六皇子赴青州途中,遭神秘黑衣人伏击。
黑衣人来势汹汹,如暗夜恶煞,六皇子虽拼死抵抗,仍重伤昏迷,自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徒留重重疑云。
昌月帝遥观北离因琅琊王之事,朝纲紊乱,民心惶惶,边境防务亦现松动,仿若大厦将倾。
南诀经五年蛰伏,本就觊觎北离江山,值此良机,精心筹备,秣马厉兵。
旋即遣常胜少年将军顾阳为主帅,此将年少英勇,气宇轩昂,南诀军士士气高昂,挥师北进,如汹涌洪涛。
北离边境守军因国内变故而士气低落,面对南诀雄师,节节败退。
南诀大军一路披荆斩棘,诸城镇相继沦陷,战火迅速蔓延至北离腹地,硝烟弥漫,生灵涂炭。
北离朝堂,乱成一锅粥。
明德帝深陷危局,愁眉不展,苦无良策。
值此存亡之际,赤王萧羽受明德帝召见,临危受命。
萧羽为人敏感多疑且阴险狡诈,面上却恭敬领命,心中却另有盘算。
一面佯装奔赴边疆御敌,实则暗自筹谋;一面密奏明德帝,提议联络暗河,谋刺昌月帝,妄图以此扭转乾坤,独揽大权。
暗河,苏昌河看着前来的九皇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鄙夷。
九皇子萧景瑕自恃聪慧,此刻满脸得意,仿若胜券在握,殊不知在苏昌河眼中,不过是浅薄狂妄之徒。
这些年,苏昌河在南诀探寻南月踪迹,于江湖暗流中穿梭,对朝堂纷争洞悉无遗,深知南诀与北离如今实力悬殊,而北离众人却浑然不觉。
思及此处,苏昌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轻飘飘拍出一掌,掌风恰似暗夜幽影,擦着九皇子脸颊如冷电般掠过。
九皇子虽未受伤,却顿感一股寒意直透心底,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踉跄后退几步。
良久,萧景瑕才强自镇定,呐呐开口,只是那声音已没了初时的底气。
龙套九皇子: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皇子动手?
苏昌河神色冷峻,言词如冰刃般犀利,眼神中寒芒一闪,骇得萧景瑕又退后几步。
苏昌河九皇子要耍威风,去你的天启城,暗河我说了算,如果没什么事,你该走了。
萧景瑕心有不甘,却又被苏昌河气势所摄,愣了半晌,才又硬着头皮说道。
龙套九皇子: 大家长好大的威风,怎么,要以暗河之力对抗北离吗?
苏昌河闻言,向前缓缓踏出一步,每一步似都踏在萧景瑕的心尖,他身上杀气隐隐涌动,如即将出笼的恶兽。
苏昌河你还代替不了北离,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十万两,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出发。
说罢,苏昌河再不理会萧景瑕,转身飘然而去,那背影仿若融入无尽黑暗之中,只留下萧景瑕在原地,面色青红不定,满心的愤懑。
龙套九皇子: 苏昌河,这世上,哪有没干活就拿钱……
萧景瑕望着苏昌河的背影,壮着胆子大声喊着。
只是,话语未落,一道暗劲如鬼魅般袭来,整个身子就似被洪荒巨兽击中,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将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只剩无尽的狼狈与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