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南月赌气般的回了自己房间。
白鹤淮则独自前往存放药膏之处,打算取些药膏给南月送去。
她来到摆放药膏的柜子前,视线在一列列整齐的药罐间梭巡,却惊觉原本熟悉的位置上,竟少了一罐药膏。
白鹤淮柳眉轻皱,眼中满是疑云。
她微微摇头,试图驱散脑海里纷杂的思绪,暗自寻思是不是近来事务繁杂,自己累得糊涂,连药膏的数量都记错了。
片刻后,她还是拿了一罐药膏,沿着蜿蜒的回廊,朝着南月的房间匆匆走去。
一路上,脚下的青石板在她的踩踏下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似在应和着她略显慌乱的心跳。
眼瞅着南月的房间近在咫尺,那扇房门半掩着,透出一抹昏黄的光晕。
而就在门口,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着。白鹤淮的脚步猛地顿住,仿若被点了穴道一般。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鹤淮山庄的庭院内,光影斑驳,摇曳生姿。
微风轻轻拂过,廊道两旁的竹帘沙沙作响,仿若在悄声呢喃。
白鹤淮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个身影,心中暗自诧异:
白鹤淮这个讨厌鬼,怎么在这儿?
她嘴里小声嘀咕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闪,悄无声息地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虽说对苏昌河满是厌烦,可心底最深处,却始终执拗地坚信,他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人的事。
房门口,苏昌河略显局促地拿出药膏递给南月,还不忘解释一番:
苏昌河这药膏我偶然寻得,想着你或许用得上,就赶忙送来了
那药膏看着有些眼熟,白鹤淮一眼便认出,那分明就是她方才丢失的。
这家伙,送个药都搞得神神秘秘的,真像做贼似的,比苏暮雨还怪。
见此情形,白鹤淮转身就走,她本就是来送药的,如今药已到了南月手中,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至于那对别扭的男女,就随他们去吧,她可得回去好好睡一觉了,天都黑透了,熬夜可是美容的大敌。
而另一边,南月看着苏昌河递过来的药膏,低落的情绪瞬间被安抚。
她仰起头,对着苏昌河娇嗔道:
南月苏昌河,我要看星星。
苏昌河抬头望了望夜空,今夜,月朗星稀。
他撇了撇嘴,带着惯有的吊儿郎当的腔调说道:
苏昌河星星都没出来,看啥星星啊。
南月那我要看月亮。
说着,她伸出手指向前方的屋顶。
南月去那儿看。
苏昌河无奈地笑了笑,手臂轻轻一环,揽住南月的腰,带着她飞身跃上屋顶。
他率先坐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迅速脱下外衣,铺在地上。
苏昌河坐这儿吧,地上凉。
南月笑着坐在上面,然后转头,凑到苏昌河面前。
南月苏昌河,你喜不喜欢我?
苏昌河愣住了,饶是他聪明绝顶,运筹帷幄,也被这直接的问话弄得乱了方寸。
面前少女的馨香冲入他的鼻尖,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像是在说话。
他的脑海仿佛一下子就炸开了,良久,他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苏昌河小姑娘,这话,也是你能随便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