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念初,我不知自己来自什么地方,更不知自己是什么人,只是为了纪念世界上还存着这么个人,于是起名念初。
说起来挺玄幻的,我第一次睁眼的时候是在一所类似囚狱之类的地方,思绪拉回那时,耳边皆是吵闹喧哗声,好像还有人在喊着上啊,杀了他之类的词。
我扶墙踉跄着站起身来,周围有好多人,他们为什么会用这种鄙夷轻蔑的目光看着我,我是马戏团的猴吗?马戏团又是什么地方,好奇怪。
不等我多想,面前一道罡风袭来,我避闪不急,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血珠啪嗒啪嗒摔落在地,又是一掌袭来,这一掌让我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摔落在地,紧接着周围又是一阵欢呼,伴随着高昂的欢呼声,那个人向我走来了,我不会要死在这了吧……
我仰起头,紧闭双眼,耳边皆是肉搏声,我感受到那人的拳头很快就要触碰到我的脸了,但紧接着他好像被踹开了,我猛地睁开眼,原来是另一个身处囚牢中的少年,我趁着他在处理另一个人的空档压下心头的恐惧。
再睁眼,我感觉全身都是暖烘烘的,是力量,我出手将想要偷袭的人一掌击飞出去,这不又引来了他们的笑谈声,也不乏缺少一些唏嘘声,我看准时机又将几个人弄倒,看着场上越来越少的“人”,我抹去脸上沾染上的血渍,终于,场上只剩我们两人,再傻也该知道,这是生死战,我看了眼周围噤声的群众,再看向他,不知是出于他救了我还是什么原因,这一瞬间,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出去,带他出去。
我猛地闭上双眼,深呼吸,失去视觉,听觉自然而然变得灵敏,我听着耳边还在呼啸的风突然戛然而止,我尝试着睁开眼,面前的还是他,只不过我们已经不在那一方囚牢中,而是身处于一方安逸的大草原上,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是真的,我真的出来了,可还是好奇怪。
他也满是不可置信,愣愣的看着我,来不及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马叫声,原来这里离那坐囚牢并不远……
马上的人看到我们有着明显的激动,可我们两个才经历生死,又怎会轻易暴露在光下,我拉起他,想要验证我的猜想,我在心底疯狂喊着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边跑边想,没有成功,我就说这种玄幻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就在我气馁的时候,周围的场景真的转变了。
直到没有危险的气息传来,我才放开他的手,我的心它跳的好猛,眼睛也好花,伸手扶着一棵树,摇了摇发蒙的脑袋,它好痛。
那少年逼近我用着我听不懂的话跟我说话,我捂着脑袋,心想,要是能听懂就好了。
可能是他察觉了我不懂他的语言,又尝试着用了中原话,这次我听明白了。
他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他,有什么目的。
可是我好像只能回答第二个问题,我愣了半响才对他说,是他先帮的我,他又追问我到底是什么人,可我也不知道啊,这一刻,我只觉得周围都是虚影,我感觉鼻子凉凉的,往上一摸,原来是流鼻血了。
我叹了口气,树上传来细碎的滋滋声,我抬头看去,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被那少年扑倒了,原来是条蛇啊,紧接着我眼前发黑,身体的失去控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