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婆婆和言千岁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惊骇升起,那种惊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见到这条巨蛇白琉璃的程度了。
“镇西侯府的小公子!”言千岁低呼道。
雷梦杀不好!
雷梦杀低喝一声。
雷梦杀她要喊出整条街的人来帮忙了,那样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百里东君打他!小白,这老太婆弄翻了我的酒,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暴殄天物,本来我可是打算都给你喝的啊!
百里东君你说这恨不恨?
百里东君高呼道。
白琉璃似乎听懂了后半句话,它回过神,忽然俯身,将那流淌在地上的酒水吸入了嘴中,它弹了弹身,一身白甲瞬间露出了红光,随即长尾一扫,逼得针婆婆和言千岁连连避闪。针婆婆挥出银针三十,连白琉璃的皮都伤不到分毫,言千岁砍刀劈了一次又一次,可劈到那极为光滑的蛇身上,就被卸得没有半点力道了。
“打蛇没用,直接打他。”言千岁气喘吁吁地说道。
百里东君瞬间扭转颓势,也一时来了兴头,他高呼道。
百里东君小白,给我再狠狠地打!
他没有留意到的是,一根极细极小肉眼无法看清的银针已经不知何时破空而出,直奔他的咽喉而去。
江念初哥哥!
江念初飞身而上,两指捻住银针,眼神狠厉,又将银针甩向它的主人,针婆婆堪堪躲过,脖颈间被划出一道血痕,她眼神充满惊恐,只差一点,就被自己的武器毙命。
“这又是何人!”
在江念初出现时,她未曾在意,现在一想,能称百里东君为哥哥的,身份自然不低,如今看来,功夫更是在她之上,先前又为何不出手。
雷梦杀好快!
百里东君惊骇地转过头,迟一步的雷梦杀道。
百里东君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雷梦杀小兄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百里东君念初,别理他们。
江念初嗯。
他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百里东君我们走!
司空长风还有我
司空长风拿着长枪在下面大喊。
百里东君带上他!
百里东君话音刚落,白琉璃就一个俯身疾落而下,百里东君伸出手一把将司空长风拉了上来,三个人一条巨蛇,直奔长街出口而去。
长街两边的店铺大门全都猛地打开,那些平日里安然淡定的店家们全都变成了一脸的凶神恶煞,但是那白琉璃行得极快,穿行在长街之上,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被逼得连连退后,直到行到长街尽头,白琉璃竟忽然放慢了速度。
司空长风怎么了?
司空长风不解。
百里东君皱眉道。
百里东君寻常的人白琉璃不会放在眼里,它一定是感受到了危险才会停下来,可是多可怕的人,才会让白琉璃感受到危险?
长街尽头站着一个一身锦衣华袍的人,他身形高大,背对他们而立,却有种慑人的气势,他缓缓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那抹白色眉毛,望着正冲自己行来的白琉璃,微微一笑:“今天还真是有很多的惊喜。”
百里东君望着这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
百里东君是白天那人。
江念初白天那人?这么说,哥哥你们白天真去调查了?
百里东君不错。
雷梦杀白眉肖历,总算来了个像样的人物。
雷梦杀长吸了一口气,一身黑衣瞬间鼓胀起来。
江念初这里……还真是危险。
江念初皱眉低语。
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箫声。
那带着几分凄清的箫声在这微凉的秋夜里响起,满是一种如泣如诉的悲凉,但悲凉之中,长街之上那股剑拔弩张的杀气却也瞬间消散了许多,长街上那些追逐的杀手们都停下了脚步,细细地琢磨起这股箫声。
白眉肖历忽然伸出手,看着一朵玫瑰花瓣落在了自己的手中,他抬起头,发现许多细碎的花瓣飘落在长街之上。
雷梦杀那家伙也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来。
百里东君那家伙是哪个家伙?
百里东君不解。
雷梦杀没继续解释,只是道。
雷梦杀让白琉璃快点冲过去,有那家伙在,再加上我,我不信肖历会轻举妄动!
百里东君好!赢了这一阵,我请你喝我新酿的,须臾酒!
几人这便掠过肖历身旁,未曾有人阻难。
肖历握着手中的花瓣,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