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太多了!再喝会醉的!”
“……别管我。”
小马尾劝不住,在给卡卡拿完最后的酒后,她也只得离去。
卡卡拿着酒壶灌,对着月亮举起酒杯,“来……庆祝一下……我,卡卡的第一次……表白失败……”
说完他又嘀咕了一句,“真是稀奇,竟然能看清月亮。”
他确实醉了,墓土阴云重重,哪里看得到月亮。
他拿起酒壶想倒酒,发现酒没了,瞬间皱起眉,把酒壶扔到一边,“连喝个酒都畅快不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再拿些酒,可醉酒的人眼里连月亮都看不清,走个路更不可能走好。
在他即将跌倒时,一双手接住了他,带着一阵苦苦的味道,不难闻,让人感到安心。
卡卡感觉烦,想甩开手,奈何没有力气,“你松手……”
“你喝醉了。”龙骨的声音。
卡卡仰起头,脸颊上带着绯红,他盯着龙骨看了一会,“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
卡卡挣扎起来,“放开我,拒绝我后还要来侮辱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龙骨刚松开手,卡卡眼见又要摔倒,只得把人拉进怀里,省的再摔。
几番折腾下,卡卡的斗篷滑下,龙骨搂着他,能清晰地感到怀中人的腰有多细。
卡卡拽着龙骨的衣领,把人猛的一拉,“没有这个意思……怎么证明?”
“……”
“敢不敢亲我一下?”
“!”龙骨乱了阵脚,“卡卡!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呵,不敢就松开手!我怎样和你没–—”
剩下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堵在口中。
“唔……”
脑袋被扣住,腰被搂住,没留一点退后的可能,只能被迫承受这个激烈的吻。
空气被剥夺殆尽,可是龙骨没有停下的意思,卡卡不得已,咬破舌尖,血腥味迅速充斥在口中。
龙骨一惊,向后退去,我都做了什么?!
卡卡腰软,失去了支撑,他跌坐在地上,呼吸着空气。
“你是狗吗?”疼痛感伴着表白被拒的羞耻感席卷而来,视线模糊,泪水滴落,“啪嗒”一声,在草地上溅开。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要你……你走……”卡卡蜷起身子,任由泪水打湿衣服。
“对不起,我会离开的。”
龙骨俯下身,手指在卡卡头顶悬空,法阵显现,卡卡瞬间晕了过去。
龙骨将人抱起,放在樱花树下,把白斗篷盖在他身上。
发现卡卡皱着眉,他伸手想抹平,又硬生生停下。
“晚安。”
越界者消失在月色中。
如果卡卡能一觉睡到天亮倒也好,但是,龙骨总是会忽略一件事,尽管人失忆了,灵力是不会变的,法阵的效果总会打折扣。
当卡卡揉着脑袋坐起来时,仍是黑夜。
“嘶,头疼。”果然酒这个玩意是不能随便喝的。
卡卡记得自己是醉酒来着,然后……睡过去了,做了一个梦,一个苦味的梦……
苦?这是什么形容词?
不管了,先回到镇子上再说。
卡卡站起身,向着远处的灯光走去。
直到走到眼前,才发现走错了,那光不是镇子上的灯光,是一个巨大的法阵的光。
卡卡感觉那个法阵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靠近,越靠近就越能感觉到法阵传来的温暖,这无不阐明着一个事实–这个法阵与他有关。
可当他再往前走时,一个结界挡住了他,卡卡伸出手指去触碰结界,结界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将手指一吸,然后轻轻一弹。
目测这东西不好解开,卡卡只得作罢。
“谁在那?”
身后传来声音,卡卡一转身,是小马尾。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但小马尾一脸严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以为这法阵的光是灯光,就找过来了。”
“这个是领主大人设下的法阵,嘱咐我照看,任何人不得靠近。不行,我要把你靠近法阵的事上报领主!”
小马尾说完转头就走。
“哎哎哎,稍等一下!”
卡卡拽住小马尾,在小马尾回头的瞬间,白光闪过。
几秒后,小马尾揉了揉脑袋,“我是来干什么的?对,看守法阵。”
在远处的卡卡暗暗记下了位置,转身离开。